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180章 容冥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產婆麵色白了白,不知怎的,她對上沈長寧那撲麵而來的淩厲氣息,原本強硬的態度瞬間就消散的一幹二淨,隻是唇角還是泛著一絲不悅。

“幫忙就幫忙!但空口說大白話誰不會啊?就怕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產婆看著床榻上意識已經逐漸模糊,無力垂落眼簾的靜和夫人,忍不住嗤笑道,“我救不了夫人和孩子,難道你真的能救不成?”

沈長寧視線冷冷地掃過她,探手入懷,摸出銀針包打開,然後取出銀針,紮向靜和夫人的穴道。

“來人,取參片!塞到夫人舌尖下麵,讓夫人含著!”沈長寧一邊交待旁邊的丫鬟,手裏的動作不停,銀針包中的銀針幾乎不停歇地刺進靜和夫人的穴道中。

“咳!”不多時,靜和夫人猛烈的咳嗽一聲,瞬間恍惚朦朧中重新清醒過來,她五指攥緊身側的床單,開始重新用力。

“啊!”

沈長寧此刻額間也溢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銀針要短時間內精準的刺進靜和夫人這麽多穴道中,短短幾次呼吸的時間,她卻是耗費了巨大心力。

“居然...真的活了!”產婆呆呆地站在那裏,見鬼似的望著這一幕。

眼看靜和夫人疼的要翻身,沈長寧連忙朝旁邊的產婆怒道,“愣著做什麽?不是接生的孩子比我吃過的飯還多嗎?要摁著產婦叫她別翻身的道理都不懂?”

翻身孩子還怎麽生?這個產婆淨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產婆這才終於回過神,咬咬牙,連忙上前幫沈長寧摁住靜和夫人!

笑話!靜和夫人這胎多重要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夠順利讓靜和夫人生產,她絕對能得到靜和將軍府的獎賞!

有賞,誰願意受罰啊!

“顏大夫,靜和夫人胎位不正,我老婆子之前幫靜和夫人正過胎位,不過沒用!”產婆道,“可胎位沒正回來,孩子肯定出不來!”

正胎位?沈長寧指尖搭在靜和夫人的脈搏處,仔細感受靜和夫人的身體狀態,猶豫片刻,蹙眉道,“你再正一次,我幫你!”

產婆聞言,瞬間嚇了一跳,“顏大夫,這可使不得!正胎位非常痛苦,之前靜和夫人已經受過一回,都快瀕臨崩潰,再受不住第二次啊!”

若非之前嚐試正胎,靜和夫人也不會剛剛差點昏迷。要知道,這個節骨眼上,靜和夫人一旦昏過去就相當於判死刑!

要不是沈長寧剛剛的針法有奇效,這個時候靜和夫人估計都咽氣了!

“我讓你正你就正!”沈長寧真是煩死她這個磨磨唧唧的樣子,簡直恨不得又一巴掌甩過去,怒道,“有事我給你兜著,趕緊!別老給我講廢話!”

女子生子,那都是鬼門關走一圈!每浪費一分鍾,靜和夫人和腹中孩子都多一份危險!

產婆像是察覺到沈長寧的怒火,縮縮脖子,不敢再怠慢,重新把掌心落到靜和夫人的肚子上,開始扭轉胎位。

“!”靜和夫人疼的瞳孔驟然收縮,不停痛苦嚎叫。

沈長寧拿起銀針,很快又一排銀針刺進靜和夫人的穴道中,與此同時,她另外一隻手則開始解之前的部分穴道,又補上新的穴道。

她指尖揮動之間,甚至都出現殘影。

產婆發現,之前怎麽正都無法挪動部分的胎位,此刻居然在慢慢複位!她眼底浮現震驚,當下,對給靜和夫人成功接生生出幾分信心!

裏頭的哀嚎先是變的強烈,然後又逐漸微弱下來。

好幾個時辰過去,天色已暗。靜和將軍在外頭急的團團轉,產房裏一直有丫鬟來來回回從他身前經過,但根本就沒有半點消息。

連之前進去的太醫都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容冥倒是很淡定地站在那,墨色的眸子掃過靜和將軍,見他不停踱步,神色清淡。

“夫人!”靜和將軍終於按捺不住,猛的衝向產房的方向。誰知,他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門沿,忽然裏頭傳來一絲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靜和將軍怔愣了一瞬間,緊接著,門‘嘎吱’一聲從裏麵被打開,沈長寧擦擦額間的汗水,給靜和將軍讓開一條小道,“恭喜靜和將軍,喜得貴子,夫人母子平安,將軍進去瞧瞧吧。”

“母子平安...”靜和將軍不停重複這四個字,許久才終於反應過來,熱淚盈眶間急急就衝入房中。

沈長寧轉身時,瞧靜和將軍一下子撲到床榻前,握住靜和夫人的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唇角勾起。

這波累,看來沒白受。靜和夫人經此大難,需要靜和將軍的陪伴。

對比某人,靜和將軍算是好男人,如今她還是別打擾將軍和夫人團聚。

至於李禎的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想著,沈長寧邁步走出房間。誰知,她步履剛邁開,眼前有片片重影掠過。

沈長寧身子驟然晃了晃,被腳下的門檻絆了絆,踉蹌一下,險些栽倒時,一隻修長骨骼分明的手直接掐住她的手臂,把沈長寧直接拖了起來。

“小心點。”容冥蹙眉道,“身子不適,何必強撐?”

來靜和將軍府之前,她就說過靜和夫人腹中孩子能保住的幾率不大。

現下靜和夫人母子平安,想來顏寧是付出巨大的心力和努力,難怪這時候累到快暈過去。

“不用你管!”沈長寧似乎不願意跟容冥有所接觸,很快就把手腕給抽回來,便宜開視線,淡淡地道,“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容冥忍不住蹙眉道,“顏寧,本王是好心!”

“我不需要王爺的這份好心,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王爺離我遠些,就是最大的好心。”說完,沈長寧眸光冷冷地掃過他,抬步往前。

“藥鋪中很忙,恕不奉陪。”

容冥俊逸的眉目微微緊蹙,他怎麽覺得,顏寧好像對他沒由來的一陣寒意?難道真是他藏在馬車裏,惹惱了她?

“本王...”

“對了王爺。”

就在她跟容冥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沈長寧忽然腳步頓了頓,漠然道,“我知曉王爺來靜和將軍府有別的目的,但還望王爺今日給他們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就當...念在靜和將軍府百年忠臣的份兒上。”

容冥先是一怔,隨即蹙眉,“怎麽?在你眼裏本王就是這麽冷血的人?”

沈長寧沒答話,隻是背對著容冥越走越遠,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明顯。

他,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