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229章 沈長寧,本王知道錯了

明軒帝點點頭,“還是小九考慮的周到,朕這就擬旨。”

沈長寧瞧著明軒帝這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眉頭輕輕蹙起。

明軒帝確實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對於朝事,竟是推一步動一步。

怪不得太上皇要將容冥封為攝政王,輔佐明軒帝。

不過既然太上皇心裏都明白,容冥比明軒帝更有成為帝王的才能。

為何要這般強求,非得把明軒帝推上皇位?

容冥像是知曉沈長寧心中所想,抬手拍拍沈長寧的肩膀,低聲道,“明軒帝是皇長子,又是父皇原配皇後唯一留下的血脈,自是愛護一些。”

沈長寧餘光斜睨向他,腳步還冷不丁後退一步,拉開自己跟容冥的距離。

容冥:“...”

沈長寧朝明軒帝行禮道,“皇上,民女受靜和將軍夫婦所托,一個月前去往東城郊勸說李二小姐揭發睿王。”

“如今李二小姐已經將睿王的罪證全部講出,民女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沈長寧道,“這舟車勞頓,民女有些累。”

“夜已深,若是無事的話,民女先告退。”

“嗯,確實辛苦。”明軒帝想著沈長寧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從東城郊回來一刻也不曾休息,就馬不停蹄帶著李禎進宮,該是會受不住的。

他瞧沈長寧那一雙眼睛都泛著烏青,似乎滿是疲乏,有些憐惜,一扯腰間的玉佩遞給她擺手道,“準了,姑娘好生歇歇。”

“拿著朕的玉佩出宮,沒有人敢攔你,此後姑娘若是有事,可隨時來找朕。”

“謝皇上。”

沈長寧對著明軒帝一禮,然後偏轉身形,絲毫沒有理會旁邊對她欲言又止的容冥,直接躍過他走向禦書房外。

“皇上!”容冥連忙道,“臣此次護送李二小姐,還受了傷,急需調養,臣也先走一步!”

明軒帝望向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容冥,眼角微跳,“宮裏又不是沒有你的房間,你受了傷,在朕這裏調理不行麽?”

人姑娘走,你跟著走!你說單純想回去調養身子,鬼才信!

“攝政王殿下和顏大夫不住宮裏,恐怕臣女鬥膽得跟皇上討一間房。”李禎苦笑道,“睿王殿下早就派人包圍靜和將軍府,臣女最近估計都沒辦法回府中住。”

容睿在抓她呢,這個節骨眼上,她一出現,就會成為睿王的靶子。

而如今她又是重要證人,若是出事,所有的一切都會泡湯。

唯有宮中這樣極致安全的地方,才能叫她放心。

明軒帝再傻,也深知其中道理,於是龍袍一揮,朝旁邊候命的李公公道,“小李子,去幫李二小姐打點一下,另外周圍多安排禦林軍。”

李公公聞言,對李禎道,“李二小姐,請跟老奴來。”

李禎點點頭,跟李公公離開禦書房。

隻是當她跟李公公路過禦花園的時候,似乎感覺不遠處有一點動靜。

“奇了怪,什麽人敢在禦花園內爭吵?”李公公一頭霧水,正要上前時,被李禎一把拽住。

“公公,聽我一言。”李禎認真地道,“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咱們就當作沒看見。”

李公公怔愣片刻,目光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眼,再對上李禎的視線,縮縮脖子。

“走吧走吧。”李公公帶著李禎直接當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李禎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祈禱。

其實之前在東城郊時,李禎就看出攝政王殿下和顏寧似乎有點什麽恩怨。

總歸都是她的恩人,還是希望別吵的太狠。

彼時,沈長寧身子被壓在一處假山上,腕口也是牢牢讓一隻大手扣住,抵在假山處。

“容冥,你瘋了!”她怒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不怕被往來的人看見嗎?”

“看見就看見,本王不怕。”容冥眸光微微閃爍,低聲道,“也唯有用這種辦法,才能讓你好好安靜下來聽本王講話!”

他想找機會跟沈長寧解釋,可這女人根本不給他半點機會。

一出禦書房,就逃的飛也似的!

李禎的事情已經解決,如今就隻要靜等靜和將軍那邊的消息。

也就是說,今日一別,他怕是再沒有理由見沈長寧。

容冥實在害怕回到跟先前一樣,她一下子又徹底消失,所以也唯有趁著這個機會攔截住沈長寧。

“我怕!”沈長寧羞惱道,“我隻是一個藥鋪大夫,若此事傳出去,讓明月藥鋪怎麽開?”

“本王跟王妃親熱,天塌了你跟本王也是名正言順。”容冥幽幽地道,“誰敢多說一句,本王割掉他們的舌頭!”

沈長寧嗤嗤地道,“我離開攝政王府也有快兩個月了,王爺莫不是記性不好?”

容冥瞧著沈長寧一副跟他爭鋒相對的模樣,忍不住道,“本王覺得,本王跟你可能有些誤會。”

“這次,本王也是刻意來跟你解釋。”容冥素來幽冷的眉目此時竟然透著幾分急促,“本王猜忌你,那是因為之前中了容擎和你爹的圈套!”

沈長寧當初在東城郊聽見容冥和容擎的對話,心中就早有猜測。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還跟丞相有關係。

於是她眸光輕輕閃了閃,抬眸對上容冥的視線,“怎麽回事?”

“還是宮宴下毒那件事,其實本王早就已經相信你了,也沒有再繼續追查。”容冥墨色的眸中掠過一絲怒意,“隻是那日丞相和李尚書突然在弦歌麵前聊起,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

“弦歌覺得此事重大,便來向本王稟告。”容冥說到這裏,已經微微垂簾,不敢去看沈長寧的眼睛,“本王隻能差人調查。”

“可丞相和容擎不但給本王演了一出好戲,還製造偽證,本王這才上了套!”

沈長寧總算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恰時,她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你被騙,那是活該!你說你信我,可若是真的毫無保留的相信,又豈會再重查宮宴下毒?”

依照容冥的性子,他怕是信了,可心中依然有隔閡,才會這麽容易被容擎和丞相挑撥!

容冥墨色的眸子黯淡下來,“沈長寧,是本王的錯。”

“本王素來小心謹慎慣了,也素來狹隘。”容冥麵露苦澀道,“本王想要你的真心,容不得半點沙子。”

“所以,在本王知道你可能是懷著目的接近本王的時候,本王被怒火衝昏頭腦。”容冥眼角升騰起一縷猩紅,“喪失了思考能力,這麽輕易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