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248章 遲來的深情永遠比草賤

左相隻覺得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左相!”容冥冷冷道,“目中無人,蔑視皇威,應當處以極刑!”

左相眼底終於露出一抹恐懼之色,他腳步猛的後退一步,然後‘噗通’一聲跪地。

“攝政王殿下饒命!皇上饒命!”

就算他是太後的人,可太後一介女子,根本沒有辦法幹涉朝中之事。

以往他們這一派跟明軒帝那一脈對著幹的時候,都是睿王殿下頂著。

現在睿王出事,那他剛剛講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樣的不敬之罪,可沒有人能救他!

“拖下去!”明軒帝難道沒有絲毫猶豫,連嗓音都帶著一絲微冷。

這幾個老不死的,自打他登上皇位以來,就沒有一日消停過。

他再容易心軟,不過到底在皇帝這個位置上坐久了,自是明白對有些人一旦心軟,就容易釀成更大的災禍。

待左相被帶下去後,明軒帝視線又掃過底下的容睿,龍袍一揮,把容睿重新關進大牢中。

等他派人抄完睿王府,再將容睿放回去。

做完一切,明軒帝才眾朝臣擺手道,“退朝吧。”

諸位朝臣跟明軒帝行過禮後,回府的回府,領罰的領罰。

明軒帝瞧容冥的眼神都快定死在沈長寧身上,於是給李禎和靜和將軍使了個眼色。

李禎和靜和將軍立刻會意,很快就跟著明軒帝離開宣政殿。

等沈長寧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殿中隻剩下她和容冥兩個人。

沈長寧眉頭一皺,正打算走的時候,忽然腰間被一隻大手給攔住。

“啊!”

緊接著,她腳尖離地,整個就被麵前的男人騰空抱起來。

“容冥,你做什麽?”沈長寧瞪大眼睛,羞惱地道,“這可是在宣政殿裏麵,放我下來!”

“別勉強自己。”容冥蹙眉道,“臉色這麽白,你還站得住嗎?”

沈長寧一噎,怒道,“那也用不著你管!這若是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本王抱自己的王妃,就算有人看見,怎麽了?”容冥俊逸的容顏笑意盈盈地道,“孩子都有了,沈長寧,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沈長寧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容冥,你是不是聽不懂和離兩個字?”

“沒和離。”容冥認真地道。

這女人,總不能拿到那封和離書後,就把和離書不知道扔到哪裏吃灰去了吧!

到現在還沒打開那封和離書看兩眼?

沈長寧隻覺得容冥是在找借口糾纏她,冷哼一聲,偏移開視線,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本王帶你回去吧。”容冥察覺到沈長寧似乎有些生氣,低聲輕輕哄道,“方才本王都當真全朝臣的麵,說你是本王的人,無人會多講什麽的。”

沈長寧抿抿唇角,沒有答話,良久,才道,“我不需要你幫我。”

她明白,自己今日可不單單是得罪南陽侯和左相,連帶太後一脈的朝臣估計全部都看她不順眼。

就算左相因為睿王之事受牽連,但太後這些年和容睿在朝中積蓄的力量不容小覷。

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鏟除幹淨。

尤其是...今日跟沈長寧徹底結怨的南陽侯,他隻是領了一頓板子,爵位和權勢皆還握在手中。

如果沈長寧沒有一點後台,事後,南陽侯一定會親自來找沈長寧。

容冥這麽講,是在幫她和明月藥鋪減少麻煩。

可她來皇宮,本來就打算去見太上皇一麵。

就算真的得罪誰,她自己也能解決,不用容冥。

容冥要邁開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地道,“本王自願的。”

聞言,沈長寧差點氣笑,“從前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滿心滿眼都是別的女人。”

“如今我不需要你了,你倒是眼巴巴地自己貼上來?”沈長寧說著,掌心就下意識地拽住袖口,唇角泛著嘲諷地道,“攝政王殿下,遲來的深情永遠比草賤。”

容冥原本邁開的步履微微一頓,他垂首盯著沈長寧發紅的眼眶,心也止不住的抽疼。

到底是什麽原因,竟是讓他們兩個走到這種地步。

“本王眼裏沒有過別的女人。”容冥低聲地道,“沈長寧,本王會跟你證明的。”

沈長寧沒有答話,隻是偏移開視線,一副不願意搭理容冥的樣子。

容冥抱沈長寧出宣政殿的時候,正好瞥見殿外行刑結束被拖走的南陽侯。

他已經被打的昏死過去,尤其是他那張臉上,還印著沈長寧的五指印,甚至還隱隱泛黑意。

沈長寧和容冥都看見了,但是全部都極其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你將我帶到太上皇寢宮吧。”沈長寧忽然道,“老爺子在尋我。”

容冥俊逸的眉目忽然擰起,連帶目光都顯露出幾分不悅。

“你今兒本來就打算見父皇,是嗎?”容冥說話間,竟是一些怒意,“那本王問你,若本王不來宣政殿,你這樣的身子,打算如何找父皇?硬撐?”

昨兒剛吃過的苦頭,這才多久,她便忘得一幹二淨!

“我的計劃裏,的確是這樣。”沈長寧蹙眉道,“不過實在不行,我也會早點離開,改天再來找太上皇。”

她可不會為容擎,讓腹中的孩子有危險。

聽見此言,容冥那周身的戾氣才算是微微收斂一些。

“本王先送你過去,之後再回來一趟。”容冥偏轉身型,帶沈長寧往太上皇寢宮的方向緩緩過去。

“回來做什麽?”沈長寧一愣,“皇上還有其他事交待給你?”

“不是。”容冥垂簾間掃過她狐疑的視線,無奈地道,“還欠了三十板子,自是要還的。”

沈長寧:“...”他倒是將這三十大板記得清楚。

太上皇宮殿的偏殿中。

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幾乎都被宣召過來,正一籌莫展地站在床榻前。

其中以顧少卿為首,跟太上皇匯報容擎的傷勢。

“那劍隻偏離心房一寸,但是那處傷,我已經替他處理過了。”顧少卿地道,“不過秦王殿下脈搏依舊虛弱,也找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