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27章 王妃把王爺關在門外吹冷風

沈婉柔望著容冥離開的背影,腳步踉蹌一下猛的往後倒退兩步,忍不住瞪大眼睛。

王爺這意思,此事,他不會替她出頭不說,還站在了沈長寧那邊?

沈婉柔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容冥對待沈長寧的態度在變化,哪怕現在王爺心還偏著她,但沈長寧的存在,已經給她造成威脅!

“沈長寧,給我等著...”沈婉柔語氣陰狠,“我付出這麽多才進攝政王府,我的王妃之位,絕對不能叫你給攪和了!”

“既然王爺不讓我去找你,那...你主動來找我的麻煩呢?”沈婉柔瞥向不遠處正端著一盆水進冷院的春楠,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彼時,容冥強忍傷口崩裂的疼痛回到夜幽閣,剛一踏入院門,身子就直直往地上栽倒。

還好顧少卿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麵色微變地道,“裏衣都給血染透了,王爺,不是你說隻是去冷院感激王妃,讓我們不要跟著嗎?你這怎麽一回事?總不能感激王妃,還跟王妃去幹了一架吧?”

容冥額間溢出一層細密的冷汗,無語地道,“還不快扶本王進去?”

他是覺著以他之前對沈長寧的態度,現在又給沈長寧道謝這件事被手底下的人聽見有些拉不下麵子,便隻身一人去了冷院。

哪裏知道最後他居然連冷院的房門都沒進去,還被關在外頭吹這麽久的冷風,氣的他傷口開裂?

顧少卿疑惑萬分,但他見容冥渾身都是血,也無心深究,便將容冥攙回房中重新給他上藥,“你這傷雖然都不命中要害,可也極重,最好臥床修養幾日。”

也就容冥常年習武,體魄不錯,換成尋常人傷成這樣,哪裏還能下床?

“本王知道了。”容冥倚靠在床榻上,心裏除鬱悶,還有愧疚。

沈婉柔是他的救命恩人,沈長寧就不是了嗎?他為護沈婉柔,又對沈長寧講這麽傷人的話,這女人心裏一定不太好受吧?

但沒辦法,她當初下藥爬床有錯在先,他辜負沈婉柔在後。誰對誰錯,他都必須幫著沈婉柔才行,隻能之後再彌補吧。

“王爺。”就在容冥沉思間,顧少卿忽然道,“方才王爺離開的時候,府中來了一名貴客。”

容冥一怔,“貴客?”

“是。”顧少卿點點頭,“我先下去給王爺煎藥,王爺與他好好談談。”

說完,顧少卿幹脆利落地離開房間,走之前,還貼心的把門窗全部緊閉。

容冥看顧少卿這陣勢,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屏風後響起一陣清朗的笑聲,一名身著黃袍的男子來到床榻前,掀開披在頭頂的鬥篷,露出一張病態蒼白卻俊朗的麵容,對容冥勾唇道,“小九,別來無恙啊。”

“皇上?”容冥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你怎麽來了?”

“你替朕奪糧草受重傷,朕在宮中坐不住,便想來看看。”容軒連忙抬手製止住容冥的動作,責怪地道,“哎!小九!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我之間還要這些虛禮做什麽?你我兄弟親如一體,還要跟朕見外不成?”

“總歸是先君臣,後才是親人。”容冥苦笑道,“這般模樣若被外頭大臣看見,少不得又要為難皇上。”

容軒沒答話,隻是抿抿唇角,歎氣道,“怪朕,是朕無用,朕壓不住朝堂那些人,才每次都要小九你替朕收拾爛攤子,這已經不是第一回朕連累你身受重傷了。”

“方才顧少卿告訴朕,你因為中毒險些喪命的時候,朕心裏...”容軒嘴角泛起一抹自嘲,“其實以朕的資質和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當這個皇帝,當初若非父皇執意如此,這個皇位,本該是你的。”

“皇上!”容冥眉頭緊蹙,“皇上睿智良善,乃是一代明君。至於身體,雖然先前孱弱,可這麽些年一直有太醫院和顧少卿調理,已經在慢慢好轉,並不是問題。”

“臣從未肖想過那個位置,臣這一生隻想輔佐好皇上,別無其他想法!”

“朕都明白。”容軒歎氣道,“小九替朕出生入死,若非小九,朕如今哪還活在世上?朕就算不相信這天下,也不會不相信小九。”

“舍命奪回被盜的中州糧草,於情於理,小九都是中州百姓的恩人。”容軒溫和地道,“小九,你想要何獎賞?”

容冥神情重新舒展開,“臣並無想要的獎賞,隻是希望替南梁百姓盡份力量,百姓安,則國安。”

“你啊,每次都這麽說。”容軒聳聳肩膀,“既如此,你的獎賞就先欠著,等你什麽時候想要,就來找朕兌現吧。”

容冥無奈一笑,不過這笑隻是須臾,很快他眉宇間重新凝重起來,“容擎私自盜走糧草,不惜以中州百姓的性命為代價,來成全他的目的,皇上打算怎麽處置?”

此言一出,容軒陷入沉默,許久,才道,“他不服朕這個皇帝,每次都給朕製造點麻煩。如今這朝堂,大半聽命於朕也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剩下那一小部分,全部都在容擎掌控中。”

“容擎又是太後養子,有太後護著,朕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容軒搖頭歎氣道,“他偷盜中州糧草一事,多半還是跟之前一樣,等平息後就過去了,哪還談得上什麽處置不處置呢?”

容冥沒有答話,隻是眉宇間逐漸染上一抹寒霜。

他理解皇上的無可奈何,太後畢竟是他們的長輩,有太後在上頭壓著,皇上就不好明麵上對付容擎,否則太後施壓,對容擎來說,反而更加頭疼。

“這些年太後的手伸的有些長了。”容冥忽然道,“臣聽聞太後最近時常入禦書房跟皇上提案國事?太上皇還健在呢,似乎還輪不到她一個後宮女子來幹涉朝政吧?”

“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小九的眼睛。”容軒垂簾道,“父皇自生病後就退居後方,將皇位傳給朕,可這些年,父皇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近來更是有油盡燈枯之象。”

“太後是秦王養母,她一心想讓秦王登基,如今得知父皇病情加重,她便坐不住了。”容軒道,“這幾日她來禦書房,跟朕講提議是假,想從朕嘴裏套一些機密消息傳給容擎才是真。”

“父皇病情又重了?”容冥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可有請太醫看過?”

“太醫院的太醫一直守在父皇身邊,從未離開。”容軒提起太上皇的病情,苦澀地道,“可始終無法延緩父皇的病情,太醫說,父皇最多隻能活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