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要處置沈長寧，先問過本王
孫側妃見狀，頓時急了，“顧大夫，我治！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小人多心！”
“顧大夫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的屁話當個屁放了吧！”
“混賬東西，你在講什麽！”
容越一張臉黑如鍋底，他的側妃也算代表他的臉麵，結果拉下臉對著一個臭大夫如此貶低自己，那不是拿巴掌往他臉上呼嗎？
當下，孫側妃也顧不得容越的話，隻是激動地看向顧少卿道，“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顧少卿則是沒答話，而是看向容冥和已經‘痛的滿頭冷汗’的沈長寧。
沈長寧悄悄給顧少卿使了個眼色，戲才唱到一半，孫側妃這個時候死了，鍋就全在孫側妃一人身上。
做這一切的可都是容越，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顧少卿明白沈長寧的意思，冷哼道，“既都是南梁皇室中人，我也懶得跟你計較。”
之後，顧少卿就對二人一同展開施救，當然，對孫側妃是真的救，對沈長寧就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孫側妃的臉色才終於有些好轉，沈長寧則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床榻上浸染了孫側妃的血，眼看躺不了人。
在明軒帝的安排下，李公公命幾個太監往房中搬進兩張軟塌，沈長寧和孫側妃一人一張榻睡在上頭。
“王妃還需要好生修養，側妃娘娘腹中胎兒月份太小，我已盡力。”顧少卿對明軒帝抱拳道。
孫側妃這個廢物！居然沒能除掉沈長寧的孩子！容越眼底不由得掠出一抹惱意。
他指著沈長寧，冷冷道，“攝政王妃害本王的側妃流產，皇上，臣請求把沈長寧打入天牢，處以極刑！”
“容越，本王還站在這裏，你要處置本王的王妃，問過本王嗎？！”容冥墨色的眸中掠過一絲暴戾，幽幽地道，“本王的王妃一樣躺在這裏，憑什麽說是她害孫側妃？”
“沈長寧在乾陽殿時就身子不適，孫側妃非要逼著沈長寧來給她安胎，眼下又將沈長寧推到在地上。”容冥嗓音仿佛摻雜無盡寒意道。
“到底誰害誰，猶未可知！”
“嗬！”容越早料到容冥會這麽說，他望向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若蘭，喝道，“你，過來！”
若蘭僵著身子上前，“越...越王殿下！”
“你是側妃的貼身丫鬟，應該一直都待在這裏。”容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說，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若蘭聞言，袖口中的指尖不由得糾纏在一起，深吸氣道，“奴...奴婢奉命請王妃來替王妃保胎，王妃來後，奴婢就跟顧大夫一同守在門口。”
“不過奴婢擔心側妃，一直偷偷透過窗戶看，瞧見孫側妃疼的想抓攝政王妃的衣擺，求王妃救她。”
“但攝政王妃卻是故意後退半步，害得側妃抓空，從**滾落下來。”若蘭繼續道，“攝政王妃附身給側妃搭脈的時候，又故意推了側妃一把。”
“側妃為自保，緊緊拉著攝政王妃的手不放，將攝政王妃一同給拉倒在地上。”
此言一出，明軒帝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看這越王府丫鬟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難道真是沈長寧害孫側妃？
可沈長寧似乎...不像這樣的人。
“本王就說，一定是攝政王妃故意要害側妃腹中的胎兒！”容越冷笑道，“容冥，本王看你現在還怎麽狡辯！”
“若蘭出自你越王府，自然偏向孫側妃。”沈長寧咳嗽兩聲，咬著唇道，“李二小姐跟我一同進來，她可以作證，我沒有推孫側妃。”
“沒錯！”李禎上前一步，冷冷地道，“當時是孫側妃故意將拽王妃，我擔心王妃栽倒，才帶著王妃後退，但壓根就沒有碰到孫側妃！”
“可孫側妃不知怎的，竟然就滾落到床下！”李禎道，“之後王妃好心給側妃把脈，側妃卻抓住王妃的手推王妃一把！”
說到這裏，李禎眯眼朝明軒帝道，“皇上，孫側妃這分明就是專門針對王妃！還望皇上明鑒！”
“你胡說八道什麽！”容越嗤嗤地道，“孫側妃懷有身孕，那是南梁孫子輩的子嗣，她難道會為害攝政王妃而殘害自己的孩子麽？”
顧少卿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是，太上皇盼孫子，孫側妃懷有身孕，本該是大喜事。”
“如果孫側妃的孩子能夠順利生下來，無論是對她還是對越王殿下，那都是極好的。”顧少卿歎氣地道，“可...假如原本孫側妃的孩子就生不下來呢？”
“那隻有把這個孩子最大利益化了，是不是，越王殿下？”
話落，無論是容越還是孫側妃神情都微不可見地一變。
尤其是站在那裏的若蘭，整張臉頃刻間失去血色，慘白至極。
“顧少卿，你不要汙蔑人！”容越怒道，“本王好好的孩子，為何生不下來？”
“本王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給沈長寧開脫罪責，才講出這種話來！”
“我清清白白的，何須開脫？”沈長寧抿抿唇角道，“越王殿下，當時我給孫側妃搭脈的時候，就發現側妃懷相很差。”
“側妃娘娘先前是否大病過一場？這腹中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要不是越王府財力雄厚，這孩子根本就保不到現在。”
“但饒是如此，想讓孩子平安出生，也絕不可能。”
“沈長寧！”容越陰陰地道，“側妃是身子虛弱，但孩子很好，你少給我混淆視聽！”
“別忘記，側妃的孩子若是真的沒有，最高興的，不還是你嗎？”容越嘲諷地道。
“常言道物以稀為貴，你懷有身孕後獨占風頭這麽久，眼下看不慣側妃，才想謀害她！”
“夠了！”
容冥周身有凜冽之氣升騰而起，他上前一步，冷冷地道，“容越，王妃的話是真是假，你將先前給孫側妃醫治過的大夫請進宮裏，自見分曉！”
容越一噎，暗道不好，之前隻跟若蘭串通過，沒把那些大夫的嘴也全部封上。
倘若當真有大夫進宮，豈不是完蛋？
“何必這麽麻煩？”容越不屑地道，“沈長寧的罪已這麽明顯，本王怎麽知道出宮找大夫，不會遇見攝政王府的人買通大夫？”
“畢竟攝政王隻手遮天，這南梁當中，無人敢惹。”
容冥眸光微微閃爍，他正打算再開口時，旁邊的沈長寧忽然道，“越王殿下說的倒也對，宮外的事情變化太大，所以絕不能出宮。”
“那...宮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