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379章 我是他的攝政王妃,明媒正娶

越王府的院落當中。

柳安安坐在石桌前,擺著琳琅滿目的瓜果拚盤,她指尖提起茶壺,輕輕斟滿跟前的空盞。

一名丫鬟領著沈長寧來到這裏,然後悄然離開。

柳安安仿佛早就估計好沈長寧到這裏的時間,將茶盞往外推了推,抬眸望向她,淡然一笑,“長寧姑娘,請。”

沈長寧視線打量著柳安安,眼底掠過一絲驚豔。

柳安安的樣貌與沈長寧乃是兩種風格,沈長寧清冷絕美,雅致貴氣。

而柳安安則是清麗溫婉,仿佛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寧靜悠遠的氣質。

雖然這樣的樣貌跟沈長寧這種乍一眼就明了的絕色放在一起會有些許吃虧,但勝在耐看,越看越好看,也是難得的美人兒。

嘖,容冥還真是豔福不小。沈長寧暗歎間,在春楠的攙扶下也緩步走向石桌落座。

“已為人婦,即將為人母,我也不是姑娘了。”沈長寧意味深長地道。

明顯能夠察覺到,沈長寧此話出口的時候,柳安安的神情微微一變。

但僅僅隻是一瞬間,便恢複原狀,絲毫不留痕跡。

“可我覺得,這世上除我以外,沒有人能夠配得上他。”柳安安悠悠地道,“你既嫁的人是他,我自是不認。”

這柳安安,倒是跟南疆巫師是相同的德行。沈長寧心頭肺腑。

一個說容冥配不上她,一個說她配不上容冥,真是...

“你不認,但天下人認。”沈長寧漠然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攝政王妃,鳳冠霞披,十裏紅妝。”

“長寧姑娘,此言差矣。”柳安安撚起果盤中的一顆核桃不停把玩,“搶來的東西,算不得明媒正娶。”

“至於鳳冠霞披和十裏紅妝,也不是他準備的。”柳安安道,“明軒帝知曉容冥不喜歡你,怕他太過懈怠這婚事,丟了皇家的臉,所以才下旨讓李公公操辦的。”

“這些,我相信長寧姑娘身為事中人,該是清楚。”

沈長寧笑意不減,掌心撚起那溫熱的茶水,“果然,關於容冥的一切,你都查的很清楚。”

當初容冥不知山道救他的是沈長寧,又誤會沈長寧宮宴下藥,自是恨她,要不是為了顧忌皇家麵子,也根本不會娶她。

所以外人從那時候的角度來坎,的確是她搶了人家的未婚夫。

再提明媒正娶,很可恥。

“我喜歡他,總是上點心的。”柳安安白皙指尖開始剝核桃,“長寧姑娘,我這兩年雖然身在閨閣當中,但我不是那些蠢貨,不要把我跟她們比較。”

站在沈長寧身後的春楠聽見這話,都忍不住有點目瞪口呆。

見過未出閣的姑娘喜歡未娶妻妾的公子的,可嫁出去的婦人喜歡人家夫君,還在正主麵前如此大言不慚的,她就真的隻見過這越王妃一人。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說這越王妃膽識過人,還是不懂分寸。

“早就聽過越王妃的名號,越王妃不用擔心我會小看你。”沈長寧笑笑,“隻是我,確實沒把越王妃當成競爭對手。”

“若是越王妃當真要以此事來一輪高下的話...”沈長寧挑眉地道,“我已是他的妻子,便已是勝利者。”

柳安安動作一頓,然後朝沈長寧微微眯眼。

“越王妃若是當真關注外麵的情況,就應該猜得到,究竟是我搶人家,還是人家搶我。”沈長寧歎氣地道,“後來沈婉柔誕下一女,跟容冥滴血認親。”

“孩子,不是容冥的。”沈長寧道,“驗出來的那日,容冥便已經把事實廣召天下,給我正名。”

“如果越王妃避重就輕提起此事,是想讓我心虛,從根本弱你一頭的話...那越王妃怕是算漏了。”沈長寧盯著手裏茶盞中飄**的茶葉。

倏爾,她將茶盞重新還給柳安安,眉眼彎彎,“我有孕在身,不宜飲茶,越王妃的好意,怕是得辜負越王妃的好意。”

柳安安眸光掃過那盞,嗤笑地道,“你確實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樣,若換做從前的孫茜,被我這番挑撥之下,早就已經氣的掀了這一桌子的果盤。”

“她心性不壞,何必逗弄她?”沈長寧聳聳肩。

柳安安心裏的人是容冥,又不是容越,犯不著跟孫茜來爭風吃醋。

她氣孫茜,除了逗弄,別無第二種可能。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柳安安轉而把剝了一半的核桃推到一旁。

這石桌的空間極其大,果盤和茶水圍繞間,是一盤散亂的棋局。

柳安安手開始拿旁邊棋盒裏的棋子,注意力全數集中到那棋局之上,一邊又惰懶地道,“這四方的天,四麵的牆,如此無趣。”

“再不找點樂子,恐怕就更悶了。”

沈長寧視線隨意地從棋局上掠過,幽幽地道,“既無聊,何不出去?”

柳安安擺弄棋局的動作一凝,隨即又嘲諷地道,“我知你今日來的目的,但我眼下明確告訴你,我拒絕。”

“而且...雖然越王前途已毀,這輩子都不會再從天牢當中出來。”柳安安看著沈長寧,慢悠悠地笑道,“可我依然沒打算離開,這越王妃的位置,我也不會放棄。”

“因為我?”沈長寧蹙眉地道。

“沒錯。”柳安安繼續撥弄棋局,“作為情敵,你不好,我就好。”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孫茜私下達成的交易具體是什麽。”柳安安道,“但我卻知道孫茜要的東西,我可以阻止你們完成交易。”

“這樣一來,你無法跟孫茜交差,交易失效,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

“會不會有點幼稚?”沈長寧臉色一黑,“寧可犧牲自己的自由,來報複我?”

“當初我也是為了氣容冥才嫁給容越,我以為他欣賞我,至少,我是他心目當中區別於其他女子的存在。”柳安安唇角揚起一抹自嘲。

“沒想到,哪怕我跟容越洞房花燭的晚上,他也沒出現。”柳安安道,“甚至...他來參加我跟容越的大婚,還著手送上賀禮,跟沒事人一樣在用膳。”

“那日大婚過後,他是來去自如。而我...隻能跟我從前最看不上的那群後院妻妾一樣,待在越王府中。”

“哪怕我不愛越王,沒必要跟後院的女子爭風吃醋,但總有人想踩到我的頭上,為了自保和穩住自己的主母威嚴,我被迫跟她們鬥來鬥去。”

“兩年前還風靡一時的女官,噙著滿腹才華卻每日算著後院的賬本,守著庫房的鑰匙,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