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情敵上門,找沈長寧?
容冥怔愣片刻,轉而望向沈長寧,微微挑眉,“你說的該不會是...天地玄黃吧?”
沈長寧眼睛一眨,笑道,“天地玄黃出生天闕,其背後手段和勢力絕非南梁能夠比的。”
“他們既然跟在你身邊保護你這麽久,那麽想來,你應該對他們極其重要。”沈長寧道。
“眼下顏族寶庫事關你的生死,他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你說得對。”容冥唇角一勾,“所以本王早就命弦歌又將畫像拓印一份給天地玄黃,叫他們頭疼去了。”
此言一出,沈長寧忍不住瞪大眼睛。她對上容冥饒有興致的眼神,沒忍住給了他一拳頭。
“都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逗我玩!”沈長寧憤憤不平地道。
“本王的錯。”容冥眉眼間盡是笑意,起身下床榻,從桌上端來一碗青菜肉絲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沈長寧嘴邊。
“粥還是溫的,先吃點,過後再喝一碗安胎藥。”
從昨兒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沈長寧倒的確覺得有點餓,張嘴就將粥給咽下去。
熟悉的味道入口,沈長寧一下子就猜到粥是誰熬的,一邊嚼一邊咕噥地道,“我睡著的時候,你去熬的?”
“嗯。”容冥繼續給沈長寧喂粥,勾唇道,“味道如何?”
“王爺的廚藝有進步。”沈長寧極其捧場。
“那本王也吃一口。”容冥說完,附身在沈長寧唇上吻了吻。
沈長寧:“...”
隻是簡單的一碗粥,沈長寧卻生生吃了小半個時辰。
沈長寧穿戴好衣物,簡單洗漱以後,便打算跟容冥一道去見太上皇。
隻是在宮廊處,倒是正巧遇見一位熟人。
柳安安一身官服,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渾身充斥著優雅的貴女之氣。
她像是刻意來找沈長寧和容冥的一般,見到他們,清麗絕倫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半點意外。
“容冥,好久不見。”柳安安抬眸間,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容冥的臉上,妙目閃爍著一絲光暈。
“本王不認為自己跟柳姑娘有什麽見的必要。”容冥眉宇輕蹙,摟在沈長寧腰間的手緊了緊。
“你...”柳安安聞言,一張小臉有微慍之色浮現,“你對我,一定要如此疏離和絕情嗎?”
“沒有情,何來絕情?”容冥淡淡地道。
沈長寧樂在一旁看戲,不是她說,麵對這樣一個絕頂的美人,容冥多少拒絕的溫柔一點,這冷言冷語的也有點太傷人心。
瞧柳安安這眼睛,已經開始紅了。
嘖,真是可憐。
不過說實話,她就喜歡容冥這樣幹脆果斷的,叫別人再生不起別的半點心思來。
容冥本來觀察沈長寧的神情,還想瞧瞧她會不會吃醋。
結果發現,這女人不但一臉平靜,甚至還像是發現什麽趣事一樣,饒有興致地勾著唇角。
沈長寧...容冥的拳頭一下子硬了。
“夠了!”果然,柳安安著實承受不住,突然低吼一聲,抿唇地道,“容冥,我知你不愛我,但也犯不著這樣侮辱人。”
柳安安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快要落下的淚水給生生逼回去,冷冷地道,“我今日不是來找你的。”
說完,柳安安偏頭望向沈長寧,“我找她。”
啥?沈長寧一愣,指指自己,狐疑地道,“我?”
“沒錯。”柳安安點點頭,然後餘光斜睨向容冥,漠然地道,“我有事問你,你跟我過來一下。”
“不行!”
還沒等沈長寧答話,容冥立刻果斷拒絕,淡然地道,“王妃昨夜身子就不適,本王不放心你們單獨見麵。”
“容冥!”柳安安咬牙切齒地道,“你怕我對她下手?是,我是對你有感情,也嫉妒沈長寧能嫁給你,得你寵愛。”
“可我出生名門世家,自有我的傲氣,還不屑用這種肮髒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容冥沉默不語,隻是摟在沈長寧腰間的大手依然沒有鬆開,意思不言而喻。
眼看柳安安一副隱忍又委屈,仿佛下一秒要落淚的樣子,沈長寧咳嗽兩聲,連忙打斷他們。
“柳姑娘,容冥並非外人,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在這裏問吧。”沈長寧道。
柳安安斜睨向容冥,最後又收回視線,咬咬唇角地道,“告訴我玲瓏棋局的破解之法,我願意答應你任何條件。”
先前沈長寧在越王府給她布的那局玲瓏棋局,她日夜研究,卻始終破不開。
再這樣下去,她都感覺要瘋了!
所以在得知沈長寧今兒在宮裏以後,便匆匆趕到這裏。
玲瓏棋局?沈長寧挑眉地道,“你是為玲瓏棋局,才專門跑一趟找我?”
要真是如此,這柳安安,還真是個棋癡。
“有問題?”柳安安撇撇嘴地道,“玲瓏棋局越研究越能探究其精妙之處,縱然有萬般不情願,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棋藝確實高超。”
“上次贏,也不過就是討巧而已。”沈長寧失笑地道,“玲瓏棋局並非我所創,我也不過是借用先輩餘蔭。”
“玲瓏棋局的破解之法在於找到生門,其要點,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沈長寧道,“一旦入其局中,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破局。”
“唯有徹底為死局時,生門才會出現。”沈長寧淡然一笑,“所以求生欲望過強,越是想贏,越是陷入其中無法脫身。”
“柳姑娘聰明至極,對棋藝鑽研極其深刻,應該稍加思量,便能懂其中道理。”
置之死地而後生。柳安安眉宇輕輕擰起,倏爾,像是恍然明白什麽。
她望向沈長寧,狐疑地道,“玲瓏棋局珍貴至此,你願意將堪破法這樣輕易就告訴我?”
她鑽研棋藝一輩子,這隻字片語就能判斷出沈長寧話中的真假。
所以才更加不解。
“玲瓏棋局雖是本族先祖所留下,但並非不傳之秘。”沈長寧笑笑,“柳姑娘不似沈婉柔,為人正直,縱然無法當朋友。”
“但我認為,也不必做敵人。”沈長寧挑眉道,“你說呢?”
柳安安先是一愣,隨即又是看了容冥一眼,僅僅隻是瞬間,又很快掠開。
“我柳安安,從不欠別人情。”柳安安淡淡地道,“沈長寧,我的話也說到做到,他日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來找我就是。”
說完,她探手入懷,摸出一塊玉佩塞進沈長寧的手中。
爾後便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