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暴君每天都在跪求複合

第51章 她跟容冥永遠不同路

“我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承諾,把那件事爛進肚子裏。否則,我的話也不是說著玩玩的,我會毒死你!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說完,沈長寧就轉身幹脆離開。

“沈長寧!”

容冥心頭一顫,想探手去抓,結果隻碰到沈長寧的一片衣角,他抿抿唇角,俊逸的眉目透著一抹苦笑。

望著沈長寧踏出太上皇寢殿的背影,容冥指尖輕輕擦過自己的唇,腦海中不知怎的就想起沈長寧吻他的情景。

他覺得自己瘋了,竟然這時候想起來還會有種回味的感覺。

也罷,總歸沈長寧原本就向著父皇,不會是敵人,她藏這麽一個兩個秘密倒也無妨,不想說便不說吧。

思及此,容冥也沒有再過多猶豫,邁開步履徑自朝沈長寧大步追去。

沈長寧走在前麵,自然能感受到容冥跟了上來。但她饒是再討厭容冥,可在這南梁皇宮,她沒有容冥熟悉,必然還是需要容冥的幫助,她才能找到鄧公公。

當即,也就沒有再趕他。

“夜已深,父皇身邊的太監都是輪流守夜,今日,不是喜公公的班,他應該在自己的房間休息。”容冥像是看出沈長寧心中所想,對沈長寧道,“回廊處左手邊第二間。”

左手邊第二間?沈長寧腳步頓住,抬眸往旁邊掃去。然而,墨色繡金絲紋路的錦袍突然攬住她,連忙將她帶向旁邊的牆沿處。

“你!”

“噓!”沈長寧剛要發作,容冥對沈長寧比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沈長寧看向鄧公公的房門處。

沈長寧微微一愣,發現門‘嘎吱’一聲,漸漸被裏頭的人推開一絲縫隙。

緊接著,鄧公公探頭觀察四下無人後,從裏頭十分滑溜地躥出來,沒入夜色消失不見。

“快追!”沈長寧撒腿就要跑,下一秒,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忽然一握。

“用不著,本王帶你。”話音剛落,容冥腳尖一點,帶著沈長寧直接騰空而起,腳踏輕功急促掠向前。

耳邊有呼嘯而過的風,沈長寧緩過神來後,當下眸底就浮現震驚之色。

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容冥的輕功,從前聽說過容冥的武功內力在南梁中皆是佼佼者,倒是不知他輕功也如此出色。

“剛剛在門口,你怎麽知道鄧公公會出來?”沈長寧淡淡問道。

“有影子。”容冥道,“本王瞧見紗窗裏透出來的一絲影子的輪廓,便知曉鄧公公大概是要出來了。”

沈長寧:“...”

不多時,她就瞧見鬼鬼祟祟遛到禦花園附近的鄧公公,當即喊道,“容冥,放我下去!”

鄧公公原本正悄咪咪往前挪動,此時感覺到頭頂有一片陰影落下,立刻明白自己被跟蹤了,於是麵露驚恐地要逃。

“好容易把你攔截住,哪裏還能讓你逃跑?”沈長寧冷冷地道。她指尖一翻,取出一根銀針直接扔向鄧公公。

“啊!”鄧公公慘叫一聲,腳步踉蹌間,直接‘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王爺,王妃?”

“鄧公公這麽晚不留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偷摸跑到禦花園,你就沒有什麽跟我們解釋的?”沈長寧雙手懷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間,一步步朝鄧公公靠近。

鄧公公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他是喜公公的義子,在這宮中也算是老油條,當然知道這兩位不會無緣無故半夜裏跟蹤他,恐怕,他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求王爺王妃饒命!”鄧公公爬起來對沈長寧和容冥不停磕頭,顫巍巍地道,“都是奴才被利益熏昏頭才三番兩次害太上皇寒毒發作,奴才有罪,求...啊!”

還沒等鄧公公話說完,容冥眼底已經壓抑不住地浮現一層怒火,猛的抬腳踹向鄧公公的腹部,直接將鄧公公踢飛好幾丈遠。

“父皇平日裏待你不薄,你卻險些害死父皇,謀害太上皇,其罪當株連九族,五馬分屍!”容冥周身都像浸泡在力氣當中,臉上陰沉如淵,“事到如今,你還哪來的臉求本王饒你?”

容冥這一腳力道不小,鄧公公被踹的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他重新撲回地麵,繼續央求道,“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但奴才的幹爹一輩子都跟在太上皇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王爺看在幹爹的麵子上,放奴才一條生路。”

“喜公公對父皇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你幫著外頭的人害父皇的時候沒想過喜公公會如何,現下被本王抓住,倒是把他搬出來了!”容冥俊逸的容顏一沉再沉,眼底閃過殺意,“本王這就替喜公公教訓你!”

眼看容冥內力隱隱有爆發的趨勢,將他那墨色繡金絲雲紋路的衣擺都激的吹起,沈長寧真怕容冥一個沒忍住一掌把鄧公公給打死。

沈長寧連忙上前抱向容冥已經抬起的手臂,急道,“冷靜點!你若這個時候將他殺死,還怎麽把他後頭的人引出來?”

“咳!”沈長寧被容冥的內力震的手臂發麻,嗓子眼一甜,濃鬱的血腥味彌漫上來,又讓她強行給壓回去。

聽見這咳嗽聲,容冥眸子上的那一點猩紅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他重新收回內力,連忙反手扶住沈長寧,“沒事吧?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給你上過藥了,怎麽還是如此?”

沈長寧先是臉一黑,隨即對上他關切的目光,淡淡地道,“興許是你那藥不管用吧。”

既要走,那就得走的幹脆,給容冥試毒這件事,沈長寧大概永遠都不會給他知曉。

就算因為沈長寧曾經替容冥解過毒,而現在救了太上皇這件事,容冥對她態度有了好轉。

但這個男人終究愛的是沈婉柔,而這恰好,又是沈長寧最討厭的人。

也就意味著,她跟容冥永遠不同路。

沈長寧早就想好了,等太上皇安全以後,她會走的。

想到這裏,沈長寧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然後上前來到鄧公公麵前,漠然道,“想活是吧?我給你個活的機會,怎麽樣?”

鄧公公聞言,眼底的喜色還沒來得及溢出,結果麵前沈長寧手腕一翻,取出一枚藥丸,另一隻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掐。

“啊!”

鄧公公隻覺得骨頭傳來劇痛,忍不住張嘴慘叫,下一秒,那顆藥丸就被沈長寧利索地塞進鄧公公口中,頓時,無以輪比的恐懼彌漫上來,“王妃?這...這是什麽?”

“鄧公公跟在太上皇身邊,應該也明白這次太上皇的寒毒得解,全靠我。”沈長寧笑意愈發濃鬱,甚至透著瘮人,“毒,我玩的還算精通吧。”

“你吃的這枚藥丸,是我特質的毒丸,三日內若沒有解藥,皮膚就會腐爛,最後慢慢被毒侵蝕的隻剩下一具骨架...”

“王妃,求王妃給奴才指一條生路。”

“好說。”沈長寧眉眼彎彎,摸出一個藥粉包塞進鄧公公手中,“隻需要你替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自會給你解藥。”

鄧公公微微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