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委托

“對不起！隻此一次，你給錢，我回家，把這一切都忘記。”

李察露出個狡猾的笑容，悠悠道：“幫助我們，是每一個好市民的責任，是嗎？通天士先生。”

夢露在一旁道：“不是我得罪了你吧，我願意道歉。”

美人軟語相求，我幾乎打消去意，不過生命要緊，我情願硬起心腸了。早先隻要我認人時慢了幾秒，躺在血泊內的就是我這個通天士了。

積臣撇撇嘴道：“你既然懂看水晶球，為什麽不看看自己將來的命運。”

我哂道：“將來是時隱時顯的，有時清楚無比，有時又會模糊不清，你這大猩猩怎能明白。”

積臣臉色一寒，待要發作，李察插入道：“通天士先生確有真本領，我太太莎菲便曾向你求教。”

我恍然大悟，原來李察是因他太太介紹，找上了我。

另一個坐在一角，麵相威嚴的中年人道：“李察，我看你還是把情況告訴他。”

李察恭敬地道：“是！局長。”

我呆了一呆道：“你叫他什麽？”

夢露道：“這位蘭度先生，是聯邦調查局的局長！李察是中央情報局的情報總監。”

我叫了起來道：“什麽？”

李察道：“讓我解釋吧！”

我搖頭道：“不要告訴我，我什麽也不想知道。”這時我才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積臣道：“你不是能知道人內心想些什麽嗎？告訴我，我在想什麽？”

我為之氣結道：“那是耗用心神的一回事，而且誰有興趣知道大猩猩的獸腦構造？”

積臣臉色一變。

李察喝止道：“積臣，沒有時間了。”跟著轉向我道：“通天士先生，你相信嗎？假如你走出這裏，保證你不能活過二十四小時。”

我臉色一變道：“你不要危言聳聽。”

李察出現一個可恨卻又滿是自信的笑容，緩緩道：“好朋友，你知道嗎？今天我們有幸聚在一起，是因為國家已麵臨一個生死存亡的危機。”

我愕然道：“你不要誇大了幾個警察的死亡。”

李察道：“他們不是警察，而是國家內最精銳的安全部隊，雖然隻有兩千多人，但卻是目前唯一對抗顛覆力量的最後堡壘，可惜他們正一個接一個地被殲滅。”

我哂道：“那麽部隊和警察又到了哪裏去？”

李察道：“這要從頭說起，我們的國家建立了民主製度後，成為了世上最強大的國家。可惜凡事均有利弊，民主的極端發展，卻造成了另一類的危機。”

蘭度先生插嘴道：“長話短說，科技愈是發展，人類精神愈是空虛，以‘快活教’之名，乘機崛起。他們非常聰明，秘密吸收會員，在短短十年間，又擴張至數百萬人，成為一支威脅到國家安全的勢力。”

我也曾聽過這個教，卻不甚了了，道：“那為什麽不把它取締。”

李察道：“這就是民主社會的壞處，為了更崇高的原則，我們犧牲了很多行動上的方便，幾次向法庭申請禁製令，都被法院以宗教自由拒絕了。到了三年前，快活教以暗殺為手段，開始對我們進行顛覆和蠶食，企圖把我們從內部拖垮，而且他們已愈來愈接近成功的階段。”

蘭度道：“忽然之間，我們發現部隊和警察裏，無處不潛伏著他們的人，而我們手上能控製的力量已愈來愈少，個中情形，可以想象得見。”

我道：“你怎知安全部隊裏沒有他們的人？”

夢露歎了一口氣道：“這正是目前的煩惱，總統親自下了命令，授權我們全力對付恐怖分子，可是三個月前，有關安全部隊的高度秘密資料，忽然間落到快活教的手上，於是短短的三個月內，我方超過三百多人被恐怖分子所暗殺，可恨我們對於誰是恐怖分子，卻是一無所知，走投無路下，李察才異想天開，找上了你。”

巴比道：“幸好你還真是有用。”

我道：“他們幾百萬人，你卻隻有兩千來人，還有內奸在其中，這場仗怎麽打？”

李察道：“真正的恐怖分子人數並不多，數目將不會超過數千人，由他們的教主快活先生所領導，這是目前的情況，假設我們這唯一的反對力量冰消瓦解，此消彼長，未來便很難樂觀了。”

蘭度道：“所以眼下我們要借助你的力量，首先把內奸清洗出去，然後再把快活先生找出來。”

夢露道：“這快活先生是快活教的神，一旦被除去，快活教凝聚力量便失去，整個組織會像冰塊般溶解下來。”

我望向李察道：“你剛才說，隻是我走出這裏，二十四小時內性命不保是什麽意思？”

李察又露出狡猾的笑容道：“你已加入了我們，快活先生又怎肯放過你？”

我氣得罵了起來道：“你這個混蛋和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