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舉薦
第七十六章 舉薦
看著年輕挺拔的曾思濤,麵龐有些堅毅,眼神卻有些深邃,給人一種很有氣度而又很健康向上的感覺,根據種種現象推測。安曉蓓基本已經分析出了曾思濤的身份,別的不說,就那個家屬是和他的關係就是有力的證明,再加羅部長對他的態度,曾思濤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這點看不透她也不配坐在幹部二處處長的位置上了,這就是組織部門工作的好處,有很大可能是京城王家的乘龍快婿啊,不過這曾思濤還真是低調得可怕,省裏真知道這個關係的人恐怕用手指也數得過來的。
連羅部長都點名要照顧的人,安曉蓓覺得能給些照顧,自然要給些照顧,這也算是順水推舟了,這一回反正吳嘉恐怕很多處級都要下去了,空出的位置不少,曾思濤是前程遠大,這個人情給易江莫還不如給曾思濤呢。
曾思濤見安曉蓓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在打量了她一眼,這幹部二處的處長他之前是聽說過幹部二處處長是個漂亮的女同誌,在他想來,這個位置的人估計也是中年大媽了。但是曾思濤沒有想到會這麽年輕漂亮,打扮也不像其他很多女幹部那麽老氣,這幾天四河大麵積降溫,天氣比較冷,一件紫羅蘭『色』的中長風衣,裏麵一身暖『色』調的套裙。套裙的質地很有彈『性』,緊緊圍裹著她窈窕卻又豐滿地軀體,將胸部和『臀』部突出地展現了出來,黑亮的頭發,更加襯托出麵部地粉白和櫻唇地紅潤,短碎的黑發看起來顯得很有精神。這麽年輕就坐上了這個位置,估計也是有很深厚的背景吧。幹部二處處長絕對是一個有實權的肥缺,雖然在地市廳局級幹部的任免上沒有決定權,但是是有考察權的,一句考察意見說不定也可以左右一個人是否能夠升遷。安曉蓓無疑是很受人矚目的,尤其是現在,省委組織部要對吳嘉大批處級幹部搞後備調查情況,其實也是在篩選宣傳部長的人選,隻是不明說罷了。曾思濤現在需要的是壯大自己的實力,培養自己的班底,這官場是最講究實力的地方,要想有更大的發言權,結交更多的盟友,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打鐵還得靠自身硬。
這個人是需要處好關係的,曾思濤努力的營造著一種輕鬆隨意的氣氛,兩個人畢竟是一個係統的,都是羅明柏門下,不要搞得太生分,淡淡笑著說道:“我這可是唯才是舉,我建議一下,吳嘉這下麵選拔後備幹部,多選點懂經濟的,經濟搞不上去,吳嘉真是沒辦法。吳嘉恐怕比安處長想象的要複雜,要困難,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要解決吃飯的問題,我也希望著幾個地方能有人給我頂上分下憂,這吳嘉要是吃不上飯,我沒辦法向市裏和省裏交代。”
安曉蓓感到非常驚訝,吳嘉原來的經濟還是排名在全省的前列,雖然是聽說現在壞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至於困難到這樣的境地啊。忍不住說道:“不至於吧,吳嘉都快吃不上飯了?”
曾思濤點點頭:“說起來恐怕怕誰都不相信,但是這是事實,過年的時候差點都發不出工資,前幾天周市長也是愁著對我說,這不想辦法,隻要有一個月財政欠收,說不定那個月就發不出工資了,壓力很大啊。”
安曉蓓點點頭,這一般的幹部都是在她麵前表功,說自己做得如何如何,就是吳嘉市委分管黨群的副書記也是說吳嘉的困難不小,但是取得的成績很大,這下麵的人都是在上級麵前報喜不報憂,特別是在組織部的人麵前,那就完全是報喜了。曾思濤卻是在她麵前講困難,看樣子曾思濤說的情況更客觀一些。
安曉蓓點點頭:“我確實沒想到吳嘉會成了這個樣子,看來是要大換血才行了。”
曾思濤也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君懷生雖然去了,但是餘毒一直沒有清除幹淨,那些人好事不做,卻阻擾著別人做事,宋玉文市長單槍匹馬到吳嘉一年左右的時間,硬是手腳都被他們綁住了,想動彈都動彈不了,想做也做不了。恐怕宋市長生病也是因為在吳嘉壓力過大……誰到吳嘉,了解到吳嘉的實際情況,隻要是一個稍微有嗲責任感的幹部,誰能不著急?可是那有些人在幹什麽呢?昨天,江莫書記召集幾個書記開碰頭會,去參觀了吳大華的別墅,嗬嗬,那豪華氣派啊,簡直可以喝榮成的五星級總統套房可以媲美。窮奢極欲不說,連工作也認真做……我不是吳大華出事後,才說馬後炮,就是我搞那個電子工業基地,希望能再外麵多多宣傳一下,也好多招商,這樣的事情宣傳部應該是責無旁貸的,但是宣傳部根本就不理睬,我隻好賣自己這張老臉去省裏求人。基地搞得好,吳嘉的財政也能改善,現在包括基地在內的工業區的稅收能占到全市的兩成了,這吳大華就是對我個人有意見,這大局還是要顧的吧?這樣的人啊,影響極壞,就該清除出去,吳嘉要能動起來,就像安處說的,吳嘉需要新鮮血『液』……”
“那思濤市長給我具體介紹介紹吧。”:
曾思濤沉『吟』了一下說道:“基地的建設,我基本上就是管方向,具體的工作基本都是李學雲主持,工業區管委會的人員,在建設基地的時候,為了切實監督工程質量,和加快工程進展,就是在泥水潭裏跑,穿壞了幾百雙長筒水靴,不但把基地的建設搞了起來,方方麵麵的事情也處理得喝妥當,可以說,基地能這麽快建起來,能這麽快走上軌道,李學雲同誌功不可沒;至於財政局的李剛同誌,安處長不知道,因為吳嘉缺錢,在吳嘉財政係統的辛苦和壓力是第一大,下麵申請經費的要不到資金要罵娘,上麵批示的領導見財政局不落實要生氣,財政局就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財政局的同誌也是忍辱負重,吳嘉『政府』這邊需要一個懂得財政的內行來協助周市長;招商辦是最辛苦也是壓力算是今次於財政局的吧,既然財政上缺錢那就隻有想辦法改善財源,吳嘉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要真正增加財源,就隻有招商了,招商辦的主任塗江雪也是個女同誌,說實話,當時從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上調過去的時候,我真是不看好她,女同誌去幹那個工作,天南海北的到處跑,比男同誌要更辛苦有更多困難,沒想到,去之後很快就有了新局麵。我有意想向市裏建議把招商辦的規模擴大一點;雖然工作艱苦,多幹也沒多拿錢,但是大家都是無怨無悔,任勞任怨,我開會的時候講,這些做老實事的,腳踏實地兢兢業業工作的老實人,組織上會看見的,我今天也是借這個機會,向安處長給他們爭取爭取,如果安處長覺得我講得不盡如實,可以調查……吳嘉雖然是困難了一些,有一些害群之馬,但是也有不少好同誌,安處長還是要對我們吳嘉的幹部隊伍抱有希望,爭取年底,市裏的財政和經濟情況能夠得到根本『性』的好轉。”
安曉蓓認真的聽著,這曾思濤自己的功勞是一筆帶過,對下麵的人倒是不厭其煩的說著好話,曾思濤的意思是要提拔一些能做事,肯做事的人,安曉蓓也清楚,吳嘉現在的這個局麵也是更需要一些踏實做事的人,這些人估計原來沒有關係,或者沒有去跑官要官,一直得不到提拔重用,她這回來吳嘉的目的除了篩選市委宣傳部長,吳嘉之前的幹部選拔時存在很多問題的,她更重要的任務就是選拔後備幹部,要把能幹肯幹的人充實到一些能發揮其作用的地方,微微點點頭說道:“是啊,老實人能幹肯幹卻得不到提拔重用,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曾思濤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統統說了,笑著說道:“嗬嗬,我像個怨『婦』一般在安處長麵前訴苦,不好意思了。”
安曉蓓聽見曾思濤把自己比喻成怨『婦』,也忍不住掩嘴一笑,一笑生媚,曾思濤沒想到安曉蓓一笑也是非常的嫵媚動人,趕緊收回了目光,但是心裏壓製不住心地那種異樣地錯覺。安曉蓓的唇齒眼眉,安曉蓓的頎長豐腴體態,安曉蓓的端莊秀麗氣質,曾思濤甚至第一時間將安曉蓓在腦海中剝光。然後把她弄到**或是就在辦公桌上……這個念頭才掠過。周欣敏就在腦海中出現,還有劉芸、陸宣華、吳依霞,一瞬間曾思濤明白了病根所在。原來自已對極品熟女存在著齷齪想法,曾思濤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對小嫂子有偏好,特別是身份地位越高的似乎越有征服的**,之前對周欣敏也有過這樣的**,隻是周欣敏身份不允許愈越。而安曉蓓卻是不同,雖然也算是他上級,但是隔得比較遠了,她是真正引爆這一邪念和發泄這一邪欲地新目標。潛意識中對周欣敏曾產生過地不應該產生地奢想這一刻徹底暴發了……
安曉蓓也看見了曾思濤那一瞬失神的目光,安曉蓓不著痕跡的的掩飾了一下,她是過來人,隻是與自己同床多年的丈夫怎麽就看不見自己的魅力呢?這幹脆就找機會駐香港去了,幾乎都不著家了,她也渴望男『性』的柔情,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她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也有不少更有權力的男人明明有老婆,但在她的麵前還做出一副含情默默的樣子,企圖可以在她的身上得到額外的溫柔,她清楚他們不但想得到她的人,更是想到她手裏的權力。
安曉蓓自認對男『性』眼裏的那種熱切光芒分析的很準。雖然曾思濤眼神收得很快,但卻沒逃過她的敏銳觀察。這個男人眼裏的目光有些特別,有欣賞,但是也有一些**,隻是欣賞的目光更強烈一些,安曉蓓也不得不承認。曾思濤是一個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安曉蓓心裏也有些驕傲,是啊,自己已經年屆三旬,依然對曾思濤這樣年輕優秀的異『性』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想著一顆心就不由滾燙起來。甚至這兩年一直壓抑的情緒也泛濫起來。天哪。我想什麽呢?哪知這個想法一但介入。竟是一發不可收拾…那種燥熱讓她渾身不自在,他年紀那麽小,我『亂』想什麽?……
安曉蓓裝著喝茶,掩飾著心裏的波動,畢竟是在官場打拚了這麽多年,安曉蓓很快就將這個綺念壓製過去,想著曾思濤說的事情,這兩個人選,李學雲和塗江雪隻是就地升這個倒是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李學雲,看樣子曾思濤對這個李學雲是很器重的,曾思濤年輕肯定也是心高氣傲的,既然曾思濤如此推崇,安曉蓓也有些好奇,既然能得到曾思濤的推崇,安曉蓓是不想把李學雲就地安排,這一回吳嘉下麵有些有問題的區縣領導也要調整,倒不如把李學雲放到其他位置上,安曉蓓想了一下說道:“是優秀的幹部,那就要放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曾思濤一呆,這安曉蓓是什麽意思,不原地提拔當然更好,像李學雲能放出去做個副區長之類的,那也不錯,大不了自己辛苦點,笑著說道:安處啊,這都是我分管的一塊的人,向其他地方推薦人選可不大合適,怕市裏和有人有有看法吧。”
安曉蓓剛剛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淡淡一笑『露』出兩行整齊雪白的貝齒,說道:“你隻是推薦,合不合適,組織部還要考察,這些人選到底怎麽用,這是組織部要研究決定的事情。”
曾思濤從她眼中曾思濤似看到一些什麽,按照正常的任命程序,下麵的這些不太重要的副處、正處位置出現空缺時,由“相關方麵”提名,在重要人事上,自然是黨政一把手提名,當然,是以黨委一把手為主,然後進行組織考核,之後報組織部分管科長、分管副部長、組織部長、主管幹部的副書記等,再報市委一把手,一把手通過後,上書記辦公會,最後通過常委會表決通過,公示等。
這些程序也因環境而異,就好像在吳嘉,重大人事決策,易江莫書記還是要同周欣敏有商有量的,不過人事權實際上完全在易江莫書記那一邊,安曉蓓所謂同意對曾思濤說的這些人的考察,實際上隻第一道程序,之後完全可以在組織考察中出問題,甚至易江莫書記都可以直接否決,當然,一般情況下易江莫書記不會這麽做,畢竟幹部二處要推薦一個人,他還是要給麵子的,除非是重大關切的關係,不然易江莫也不想得罪幹部二處的人。曾思濤不由微微點了下頭:“嗬嗬,還是娘家人好啊,我就代表他們多謝謝安處長了。”
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安曉蓓就這麽向他送了一份大禮,隻是這裏麵固然有羅明柏的關係,但是她完全沒必要向自己如此示好,這她有有什麽所圖呢?曾思濤一時還有些弄不明白。
安曉蓓有些疑『惑』的看著曾思濤,笑著說道::“怎麽組織部成你娘家了?慶東才是你娘家。”
“我不是選調生嗎?雖然沒有在組織部上過一天班,但是當初第一年我的組織關係就是在省委組織部啊,我一參加工作就是省委組織部的人,所以省委組織部當然是我娘家啊。嗬嗬,慶東那是我老家。”
曾思濤倒是挺高興的,這安曉蓓能這麽痛快,總是給下麵的人多一些機會,至於最後能不能通過,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曾思濤對今天的談話還是很滿意的,羅明柏的風格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曾思濤不能再在安曉蓓麵前提這個了。
安曉蓓顯然也放鬆了心情笑了一下,揶揄的說道:“按你這麽說,全省的幹部,那省委組織部都是他們的娘家。”
曾思濤也嗬嗬笑著:“那是,那是。天下幹部都一家嘛。”
曾思濤一看也快到晚飯時間了,曾思濤聽說易江莫和周欣敏晚上得陪紀委的劉書記談事情,這組織部的人晚上吃飯恐怕還是楊大業和向懷億陪著吃飯,曾思濤倒是想請安曉蓓他們吃飯,不過這恐怕不大好,曾思濤看時間差不多了,笑著說道:“估計大業書記和懷億同誌要來請安處去吃飯了,我就不耽擱安處了,不然餓壞了安處,我沒法向全市幹部交代。”
安曉蓓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昨天你們市委已經給我們接風洗塵了,從今天起組織部的人也謝絕大家陪吃陪喝了,唉,就是沒人陪,在這裏麵吃飯恐怕也是菜向流水一般的端上來……思濤市長,這附近有什麽幹淨一點的飯館沒有?”
他一個人經常在外麵吃,這個曾思濤倒是熟悉,笑著說道:“這旁邊不遠的哪個叫飯菜香衛生不錯,如果不喜歡吃酒店的早餐,對麵那小巷裏的擔擔麵很不錯。”
曾思濤倒是很想請安曉蓓等人吃飯,隻是這才初次接觸,又是在吳嘉,安曉蓓估計也要避嫌,看著安曉蓓的苦笑,曾思濤心裏想著,這市裏那怕就是窮得揭不開鍋,借錢也要把這組織部的人給陪好,這組織部的人誰能得罪呢?
安曉蓓笑著起身,把曾思濤送到門外,曾思濤看見周欣敏和於曉琳也在外麵,看樣子也是剛到不久。曾思濤笑著和周欣敏打了個招呼,有點沒想到是周欣敏過來陪安曉蓓等人吃飯,想想也正常,估計是易江莫的安排,要不是省紀委副書記劉書記在,易江莫抽不出身,估計易江莫會親自作陪的。
“思濤市長,你別走,晚上和我一起陪陪曉蓓處長。”
曾思濤笑了一下,讓周欣敏碰到安曉蓓找他談話,他也不怕,這市裏找來談話的人多了,看樣子安曉蓓是想很全麵的了解一下下麵的幹部。
看著安曉蓓和周欣敏,春蘭秋菊各有所長,都是一樣的成熟美麗,曾思濤心裏倒是有種另外的一樣的感覺,剛剛在安曉蓓辦公的地方,他心裏就有些邪惡的想法,這兩個極品熟女要是能陪陪他,倒是一件妙事,隻是這個也就是意『**』一下罷了。
現在看著周欣敏、安曉蓓還有於曉琳這三個大小美女,一起去吃飯,他倒是沒什麽意見。
安曉蓓搖搖頭:“周市長太客氣了,我們已經打擾過市裏了,好意心領了,就不麻煩你們了。”
安曉蓓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拒絕的味道很堅決。
“這怎麽是麻煩呢,你們總要吃飯的,我知道曉蓓處長你們忙,這吃飯我和思濤市長也順便談談工作嘛。思濤市長,你說我這個道理是正確的吧。”
周欣敏轉過頭看了一眼曾思濤,曾思濤自然清楚周欣敏這是要他幫著敲敲邊鼓,曾思濤微微點點頭:“革命工作不是請客吃飯,但是革命工作也總要吃飯,去飯菜香怎麽樣?那就真是便飯,你可別說我們怠慢了。”
曾思濤看了一眼安曉蓓,安曉蓓心裏也還是有些意動,雖然她才是第一次見到曾思濤,曾思濤給她的印象很不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倒覺得挺談得來的,她倒是有些願意和曾思濤多呆一呆,不過,顯然眼下不是一個好時候,安曉蓓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們在吳嘉還有些日子,有的是機會。”
周欣敏又勸說了一番,見安曉蓓堅持,也隻好無可奈何的作罷。兩個人一起下樓,周欣敏笑著問道:“思濤市長和曉蓓處長很熟吧。”
曾思濤知道她的意思,是看安曉蓓笑著送他出門,想探探他和安曉蓓的關係怎麽樣,搖搖頭說道:“以前在省裏一直沒機會,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市長應該熟悉吧?”
曾思濤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