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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個香囊的故事

殷元伸出左手,摸著扁平的弓弩道:“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了足夠柔韌的鋼材,然後又加工成了必須得機簧,當機簧被壓縮的時候就等於弓被拉開,積蓄力量。我食指按著的地方是一個扳機,隻要扣動它,箭就會被彈出。整個大唐除了我手裏這個之外,還剩下的隻有一堆殘次品,所以跟你說這些,你完全體會不到它的厲害之處。”

高棠看著殷元道:“我聽說,你殷懷素擅長奇技**巧,而且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殷元道:“的確,我這個人很少讓人失望,而且我還不喜歡讓人失望。你看,你讓我來,所以我就來了。”

高棠摸了摸花斑猛虎的腦袋上的毛,突然道:“這頭虎跟我了好多年了,從小就跟著我,我想讓它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想你應該還沒見過,一頭猛虎狩獵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殷元笑道:“虎乃百獸之王,動則山野震動,天地色變。隻可惜,獸王變成了家養,就可能是去野性。我最喜歡猛虎的地方就是猛虎野性難馴,外表強大,內心無懼,有勇有謀,王者風範。在我看來,一頭馴良的猛虎,和家犬狸貓並無區別。”

高棠看著殷元道:“難道你不覺得,你還是處於下風嗎?”

殷元看了看他道:“哦,處於下風,可是我卻不這麽想。你一定覺得,此時此刻我已經在你的掌握之中,插翅難飛了吧!”

高棠氣極反笑道:“那你,是一定要跑,不願意跟我一起暢談咯!”

殷元笑道:“暢談什麽,人生還是生人?”

高棠初時不覺,等反應過來突然道:“你果真是個色狼,而且是最無恥的色狼。”

殷元聳聳肩道:“無所謂你怎麽想,畢竟我是個人盡皆知的色狼,而你卻在說謊,說好是個猛虎一樣的女人,可其實上你卻隻是個坐在猛虎背上的女人。”

高棠看著殷元,有些咬牙切齒道:“看來你真是個留不住的男人,既然我沒有本事留下你,那你走吧!”

殷元微微一笑道:“你說我要是現在就離開,你會不會讓這位虎兄突然的撲過來,從後麵偷襲我。”

高棠突然一副楚楚可憐又假裝倔強的樣子道:“看來你果然是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相信方鯉能跟你長相廝守,難道就不能相信,我是不願意騙你的嗎?”

高棠真是長了一張讓人恨不起來的臉,如果不是殷元還算是個有自製力的男人,恐怕還真就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殷元喟然長歎道:“哎,我怎麽會不信你呢,我信你得緊,更加是喜歡你的緊。明知你要捉弄我,我還是來了,就可見我是喜歡你,而且想要靠近你。”

高棠看著殷元,有些難以置信,事實上她也根本沒有抱有殷元會喜歡他甚至是難以自拔的希望。不管是作為對手還是作為女人,她都覺得殷元這樣的男人,基本上可以劃歸到無情無義的那個行列中去。因為,過度冷靜的人,也是不會感情用事的人。

高棠道:“你走吧,我留你無用,所以就不留你了。”

殷元站了起來,看了看那威風凜凜的猛虎,那攝人魂魄的目光,真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不過他更好奇的事,一個女人怎麽會養一隻老虎,而且還能關係親密到這種地步。

殷元回過神去道:“你,攔住了我的去路。”

高棠冷笑道:“可是門就在那裏,你絕對過得去。”

殷元道:“很可惜,我不想走門,反正你又不送我,我也沒必要堂堂正正了。”

說完,突然從一旁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高棠果真立刻回頭,驅使猛虎要追上去,可是等猛虎回過頭來時,卻見屋子的柱子突然斷裂,屋頂坍塌下來,門口也已經出不去了。

高棠想都不用想,這種事情一定是殷元的手筆,可是要這麽快的毀壞一座屋子,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看來,殷元的本事,遠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殷元出門去,正好撞上了彭籍。彭籍著急道:“公爺,您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硬闖了。”

殷元想了想道:“你還是算了吧,這個地方千萬不要隨便闖進去,裏麵有猛虎啊!”

也不知道到底殷元說的猛虎是真正的猛虎,還是說他也覺得,高棠就是個猛虎一般的女人。

殷元回家之後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散著步向李家走去。

進了李家的大門,就看見李姝焦急的在院子裏踱步。

殷元看了看她道:“妹子,你這是怎麽了,火燒屁股了。”說著還真的往李姝身後看了過去。

李姝無奈道:“別開玩笑了,你來就好了,要是不來今天可真就難說了。”

殷元好奇道:“哦,我看八成是你家的事,這我可就幫不上什麽忙了。”

李姝道:“事情本來就是因你而起,你怎麽會幫不上忙。隻要你肯幫幫哥哥,他就能夠度過這次的事情。”

殷元皺眉道:“景陽兄,他又幹什麽了?”

李姝無奈的歎息道:“許是因為知道父親要回來,生怕被父親責罰,所以前幾天更加荒唐,不僅喝得酩酊大醉,而且夜宿青樓。這事情若是父親不知道便罷了,偏偏父親昨天一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他書房有一個青樓的香囊。你說,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香囊本來是很常見的東西,即使是一個男人的書房裏有一個香囊,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而且,大唐的富貴人家,誰還不喜歡香料呢!可是如果這個香囊是出自於青樓,那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青樓裏送一些小禮品是不稀奇的,而且很多青樓為了吸引客人,往往會送一些價格雖然不高但是很別致的東西。打廣告這種思想很早就有了,不足為怪。隻是殷元覺得,李震好像真的越來越沒譜了。

李震不僅是殷元的朋友,而且是他最好的同窗,再加上兩家人本來離得就近,所以從小就在兩人之間發生過很多事情。彼時的殷元年幼且被不喜歡與人交往,很多時候李震都會帶著他去認識別人,或者是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殷元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去審視二人的關係,他發現他們就如同很多人一樣,隨著慢慢的長大會漸行漸遠,直到對方隻能在回憶裏出現。

悲哀的事情殷元也是屢見不鮮,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沒有人願意去選擇悲哀。

殷元道:“妹子,你想我怎麽做?”

李姝道:“那就簡單了,隻要你願意說那隻香囊是你送給哥哥的就行。家父雖然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但是你畢竟不是他的兒子,而且他還要感謝你,所以便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