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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相見

殷恕和殷元分離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以前的殷元,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了。

殷恕是殷秦州的長子,所以過繼是絕對輪不到他的,所以隻能輪到殷元這個倒黴催了。也許離開的時候殷元還痛哭過,但是現在他已經忘了。甚至於,他麵對殷恕的時候,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殷元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走進屋子裏之後,看到了一個跟自己簡直有八分相像的男子,看起來也是最好的年華,風流倜儻的模樣,生了一副天崩地陷不驚魂的眼睛,十分的平淡。

殷恕站了起來,麵對著殷元。此刻,一個身穿一身流光溢彩的官服,一個卻穿著一身灰白,看起來風塵之色未去。所以看起來,兩個相像的人並不那麽相得益彰。

殷元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隔了半晌,殷恕道:“二郎,我來看你了。”

殷元擠出一個笑容道:“大哥,終於再見了。”

殷恕道:“這一場見麵,為兄晚了十多年了。送你離開的時候我說,我會很快來看你。”

殷元笑道:“山高路遠,您來不了也是平常的事情。”

殷恕道:“此次來京,為兄在城外就聽說了鄖國公府的事情。能為天下救苦難,為君王安黎庶,弟乃天人也。”

殷元看著殷恕道:“弟就是弟,不是天人,更不是外人。”

殷恕展顏一笑道:“年歲漸長,為兄越來越能想起來,你我兄弟爭奪夥的玩物,想在你家裏住幾天,在長安,看一看。”

殷元道:“兄弟的家就是兄長的家,更不能算是借助,你隻是從家裏,到了另一個家裏。”

殷嬌站在殷恕身邊,打著嗬欠道:“大哥、二哥你們倆說完了沒有,我都餓了。”

殷元看了看殷嬌,抬起頭來道:“大哥,既然小妹餓了,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

殷恕一愣笑道:“既然你敬我癡長,那就有僭了,吃飯吧!”

殷元一手拉住殷嬌,一手扶住殷恕的手笑道:“走,去見母親,去吃飯。”

崔氏早就命人備好了宴席,一直在等殷元回來。她知道殷恕不同於別人,而且對於自己來說,殷家的人也都是自己人。

眾人坐了下來,崔氏笑道:“懷素,你怎麽不給懷慶換一身衣服,這到了自己家裏,難道還要背著路上的塵土麽?”

殷元看了看殷恕道:“大哥跟我來,我的衣服你一定能穿。”

殷元帶著殷恕去換了衣服,又讓殷恕梳洗了一番,這才又回來。

崔氏看著兩個看起來如此相像,又都風流倜儻的少年笑道:“我們殷家的兒郎,果然都是英俊倜儻,人也英雄。懷慶這番出了府,恐怕會被人認成了懷素。”

殷恕道:“嬸嬸謬讚了,我二人一母同胞,自然是有一些相像的。”

崔氏道:“晚些我們再敘話不遲,且先吃飯,喝幾杯水酒,好好的洗洗身上的風塵。”

殷嬌坐在殷元和殷恕的中間,絲毫不講什麽規律,從桌上夾了一個糯米丸子放在殷恕麵前道:“大哥,你快嚐嚐,這個是我最喜歡吃的,可好吃了。”

殷元頓時有一種失寵了的感覺,好像平時一般殷嬌會在餐桌上招呼自己,現在又變成了招呼殷恕了。

殷恕點了點頭笑道:“小妹,食不言寢不語,讓為兄自己吃就是了。”

崔氏看了看殷恕道:“懷慶,食不言寢不語是不錯的,但是在自己家裏沒必要這樣的。再說了,懷素和嬌嬌對你有很多話說,你可不要怪他們倆沒有規矩。”

殷元道:“是啊,大哥,家裏不用講那麽多規矩的。”

殷恕笑道:“是我錯了。”

一頓飯,殷嬌總是對殷恕撒嬌賣萌,對殷元有點視而不見,偶爾殷元插嘴,殷嬌還要生氣。可見親情這種東西,分別之後更懂得珍惜,要是朝夕相處,難免互相嫌棄。

殷恕大概從來沒見過一餐飯要耗費如此巨大,心裏有點不安。殷秦州的家教極好,從來不會在家裏太過奢靡。酒席上的菜一道道上來的時候都會有一雙筷子放在旁邊,每個人吃飯的時候都要夾到自己碗裏。

殷元看了看不安的殷恕道:“大哥不用擔憂,雖然人家說我殷元奢靡,但是天地之厚賜不敢浪費。所以這公筷的用處就是免得沾了吃飯的人的口水,這吃不完的飯菜,到最後也自然是有去處,不會白白浪費。平日裏,府裏也不會如此鋪張,偶爾鋪張一下,府裏的人也就有了打牙祭的機會。”

殷恕點頭道:“甚好。”

殷元看了看殷恕的酒杯道:“您喝了半斤的老牛春,再喝就多了,不如讓人送一碗牛乳來,如何?”

殷恕道:“不用,為兄已經很飽了。”

殷嬌叫道:“快給我大哥去拿!”

一旁的丫鬟聽了,立刻去拿了,結果弄得殷恕倒有點不自在了。

殷嬌向殷恕道:“二哥什麽都有,不管是什麽你在外麵吃不到的東西,你都能在這裏吃到,不管是什麽外麵看不到的,這裏也有。如果有什麽是世上沒有的東西,也可以讓二哥做出來。”

殷元笑道:“你當二哥是百寶箱,會變不成?”

殷嬌噘著嘴道:“哼,我剛來的時候那麽多人給我見麵禮,為什麽大哥來了就沒有了。二哥,你偏心。”

一句話惹得桌上的人笑了起來,芳桃道:“嬌嬌,你是小孩子,大家給你見麵禮那是可以的。可是你大哥是大人了,我們可不敢造次。”

崔氏附和道:“你大哥是你家長子,是以後的濟陽縣子,給他見麵禮,也需要是長輩才行。你若是讓你二哥給你大哥見麵禮,那就是胡鬧了。倒是我,什麽也沒有準備,隻有一塊多年收藏的美玉,可給他,做個見麵禮。”

說完,她果真拿出一塊玉佩來,看來她果然是有所準備。

殷恕道:“不敢當嬸嬸厚賜。”

崔氏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長者賜不敢辭麽?”

殷恕站起來,恭敬得接過玉佩,再謝崔氏。

殷元打趣道:“府裏金庫的鑰匙就在嬌嬌的手裏,要說是見麵禮,二哥已經窮的置不起了。現在,就看你舍得給大哥多少了。”

殷嬌瞪了一眼殷元道:“你就是在打錢的主意了,這才幾天你又想花錢了。”

殷元向殷恕道:“小妹如今可是我的大掌櫃,別人用錢都能如數給了,但是我要是靠近金庫,立刻就被她打出來。”

殷恕笑道:“那也是你寵著她,不然她怎麽敢造次。她,倒是個守財的好手,也許我們殷家後世子孫,還要感激她呢!”

殷元大笑,氣的殷嬌總是掐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