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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送別宴

杜嶺聽殷元這樣說,也是頗有感觸道:“本該如此的,但是這世上能夠適用的人並不多,書生一抓一大把,但是沒有曆練過的人,恐怕連賬都算不清。”

殷元笑道:“這倒是,可是這聖賢書好像又不能不讀,大家還都想著依靠聖賢書發財呢!向杜家這樣的家族,不還是詩書傳家麽,總是覺得人要是不懂得說幾句聖賢之言就做不了事情了。可是到底是學會做事情重要還是懂道理重要,始終沒有人能夠明辨。”

杜嶺道:“依下官來看,自然是懂道理更重要一些,如何做事日後還能學。”

殷元道:“可你杜員外郎是個工部官員,自然和別處的有些不同。您是見過不少的工匠,所以知道他們的本事要學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必須好好的學才能懂。可是換了別人,你覺得他們會認為做事的本事到底是什麽?”

杜嶺一愣道:“郎中,您是說,大家總是以為聖賢書上的東西可以做任何事,所以會講那些細枝末葉的事情,全部忽略掉。”

殷元道:“這不是我說說而已,你看他們有人能看得上聖賢書以外的東西呢,人怎麽會對自己看不上的東西太過在意呢!”

杜嶺皺眉道:“這是自古使然的事情,自然不好推翻。隻是下臣在工部做事,總是覺得聖賢書上的事情,很多時候未必有用。”

殷元道:“這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情,人力扭轉何其之難啊!”

杜嶺點了點頭道:“這裏的事情,的確是很難明辨啊!”

殷元道:“好了,我們今天沒太多的事情,按部就班就好了。至於別的事情,也不用操之過急,反正天氣寒冷,很多事情還不著急呢!”

杜嶺點了點頭,苦笑道:“家裏的事情,杜嶺無力左右。我杜嶺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是從來不想和您結怨,也沒想過那麽大的富貴。”

殷元看了看他道:“你無力左右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我有些時候也無力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我想做很多事情,所以有時候會用到錢,至於說讓天底下的錢都讓我掙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無力阻止,因為我不想什麽都不做,可是一旦我做了,就會和別人衝突。”

杜嶺看著殷元道:“恕在下冒昧,您不僅家世好,而且對我朝立有功勳,還有什麽所求,會和錢財有關?”

殷元笑道:“如果我還想燒點琉璃,我難道要用朝廷的錢嗎?我這個人對於天地宇宙,萬物生靈都充滿了興趣,所以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探索這天地宇宙,萬物生靈。”

杜嶺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世人根本不懂鄖國公。”

殷元道:“杜員外,你可不能隨便在什麽地方傳我的話哦!”

杜嶺道:“您說笑了,這些話在下自然是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無奈,杜嶺也不例外。殷元並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喜歡杜嶺這個人,就像殷元第一次見杜嶺,也沒有因為杜嶺的出身而故意為難他一樣。他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工部好好的做事,別處什麽別的事情就好。

至於崔博良,他也算是發揮所長了,長安的富家子弟他認識的很多,所以打聽誰家要蓋房子自然是不難。但是他還是沒弄明白,殷元到底想幹什麽?

崔博良把打聽來的事情口述給了殷元,殷元也聽了,聽完之後卻一句話也沒說。

崔博良有些忐忑道:“郎中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殷元反問道:“你對長安這麽熟悉,可是我卻沒你那麽熟,聽的是雲山霧繞的。你說,我尚且聽不明白,你叫別人如何明白。”

崔博良道:“那,我就再說一遍。”

殷元搖頭道:“你會寫文書吧?”

崔博良點頭道:“自然是會的,但是隻怕寫出來冗長無味。”

殷元拿了一張紙,用毛筆在上麵畫了個表格,然後第一列寫上人名,第二列寫上身份,第三列寫上蓋房大小,第四列寫上木料是否備齊。

殷元拿了起來道:“用這個,你大致按照從有錢到沒錢的順序,將你打聽過的消息,每一家一行,寫下來。”

崔博良吃驚道:“郎中,這是什麽?”

殷元道:“你別管是什麽,你總要之後就會知道它的好處。記住,這件事做得好,一定是很大的一個功勞。”

崔博良道:“可是,打聽別人的私事,如何能算是立功呢!”

殷元道:“我這麽說自然有我的道理,以後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不僅要做,而且要知道你大概會把事情做成什麽樣子,不能沒有目標,胡幹。”

雖然殷元的確沒太弄明白崔博良說的都是些什麽人,但是他聽得出來,如今長安城土木建設還不少,尤其是當官的。這也算是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可行性有了一些了解,如果到時候木料太多,自願購買的人沒那麽多,到時候就該用皇恩浩**這招,做點強賣的事了。

張春橋的辦事速度果然夠快,他很快就把一家賭坊改變成了一家商鋪,並且調動所有的資源,將店鋪塞的滿滿當當,再過一夜就能夠營業的樣子。

殷元回家的時候繞道去看了一眼,很滿意的說了張春橋幾句,然後就回家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沐,殷元覺得可以帶著殷恕好好的到處走走了,可是沒想到李勣要走了,程咬金也馬上要走了,這幾位居然想去食舍吃一頓了。

殷元有點鬱悶,一大早就帶著殷恕來到了食舍之中。

食舍最大的包廂裏空****的,殷元和殷恕坐在一起,說了幾句之後居然開始閉目養神。

這時候,程處默走了進來,走到殷元的身邊,坐下來道:“懷素兄,你怎麽在這裏閉目養神起來了,你家大郎可是看你有點無聊啊!”

殷元睜開眼睛道:“你怎麽知道這是我大哥?”

程處默笑道:“因為我昨天來過食舍,是卜思義告訴我你家大郎來了,而且你們倆長得這麽像,難道我還能猜錯。”

說完,程處默向殷恕行禮道:“在下程處默,見過殷大郎。”

殷恕笑道:“原來是程小公爺,在下失敬。”

程處默笑道:“殷大郎客氣了,我與懷素向來交好,你我雖然沒有見麵,可也算是有兄弟之義了。”

殷恕道:“怎麽不叫程公爺,在下了是對他老人家神往已久。”

程處默搖頭道:“哎,這你就不用客氣了。你這兄弟對任何人都是不肯給麵子,這次家父他們本來請了一大堆的客人,但是因為你家兄弟跟他們不熟,所以來的都是他的熟人。他還說,我們要是請那些雜七雜八的人來,就請我們不要請他來。”

殷恕笑道:“我這個兄弟脾性果真是不好,還得請諸位多多照顧才是。”

程處默笑道:“這個,大郎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