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獻香水
經長樂公主這麽一說，殷元覺得李世民不僅擅長揮劍，而且是個懂劍，愛劍，懂的保養劍的人。這對殷元來說，也算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長孫衝站在一邊，起初是一臉厭惡，等長樂公主說完，一副很高傲的樣子道:“人家鄖國公那是天底下第一的聰明人，恐怕提醒他也是多餘。這心，你就別操了。”
長樂公主看了一眼長孫衝道:“鄖國公乃是父皇愛將，更是大唐重臣，難道與他提前說知，會有什麽錯嗎？”
長孫衝一副妻管嚴的樣子，唯唯諾諾道:“是，是我多嘴了。”
殷元覺得長樂公主一番好意，卻給自己又拉了一筆仇恨。看來，世上對自己不利的，真未必就隻是敵人。
殷元借口自己還要等蜀王李恪，硬是等二人走後許久，才慢慢的趕往宴會的地方。
今晚來的人真不少，李世民的兒女都來了，女婿也都來了。甚至李孝恭、李道宗和宗親的其他人也來了。這場宴會，比殷元想象的還要大一些，還好殷元準備的不算太少，而且宮裏的東西也全。
李世民懷抱小兕子，在那裏笑的十分高興。殷元覺得，後來的太子李治和小兕子兩個人被李世民親自帶大可能是真的，畢竟他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慈父的樣子。
李世民看見殷元，由不得殷元先行禮便道:“懷素來了，不用見禮，今晚隨意一些。”
殷元應了一聲，站在一邊侯著。
這時，李恪和楊妃走了過來，看了看殷元，一副還是你了不起的樣子。
殷元向李世民請示之後，立刻讓人開始上菜，擺下宴席。
宮裏規矩森嚴，不可能像殷元那樣擺下一張大大的桌子大家圍坐在一起，所以依舊是分桌。不過，李世民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他就給自己擺了一張大大的椅子，和皇後兩個人並排而坐。
殷元看了看之後覺得這人自私，怎麽就隻顧著自己舒服，讓大家跪坐著了。這對別人來說還行，殷元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習慣，有點受不了。
殷元借故站了起來，一道一道的介紹菜品，總之就是不坐回去就是了。
李世民居然也被殷元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有去想殷元有什麽別的用意。要是他知道的話，說不定還會特意讓殷元多跪坐一會。
菜是一道一道的上，殷元不停的說，愣是拖到了最後一道菜上完。
李世民看著滿桌子琳琅滿目的美食道:“長安人人都說你殷懷素奢靡，朕看那是他們不懂這食之美味。宮裏的每年花費巨大，卻也做不出這等美食來。同樣的東西到了你的手裏，自然能夠變得鮮美無比，這個便是本事了，別人的說法，倒也未必要都在意。”
殷元笑道:“臣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有時候耳朵會聾。”
李世民剛誇讚他，結果他又這麽說話，李世民有點鬱悶，但是今晚的目的不就是讓殷元感受皇恩浩**麽，所以就先忍著吧！
李世民道:“你入座吧，勞煩你準備晚宴，還要你解釋這麽多菜，真是辛苦你了。”
殷元道:“臣不累，站在這裏看陛下吃的高興，臣就高興。”
李世民道:“不打緊，你回去坐下，也看得到。”
殷元道:“臣站在這裏離陛下和皇後娘娘近，這時臣莫大的榮幸。”
李世民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說了兩遍還不回去，那就有點太不給麵子了，於是臉色一黑道:“回去！”
殷元很是無奈，趕緊道:“好嘞。”說完，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李恪看著殷元不情願的坐下時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在那裏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了。
殷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桌上的菜，突然道:“臣真是粗心大意，蜀王殿下是最不喜歡吃冰酪，他胃寒，以前孫道長就說過他不能吃生冷。臣怎麽就給忘了呢，快快撤掉，但叫他吃了一口，必定腸胃不適啊。”
李恪平時對生冷的東西可以說是酷愛，雖然說多吃肯定是不好，但是經過一個夏天和殷元的廝混，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冰點。現在要拿走好不容易到嘴邊的冰酪，這就有點過分了。
一個太監無比實誠的去拿李恪桌上的冰酪，結果李恪很平靜，聲音很低的道:“滾！”
宮裏的太監不僅敢對國之重臣無禮，同樣敢對貌似得寵的皇子趾高氣揚。尤其是每天在李世民身邊的太監，總以為自己能在李世民麵前說幾句，就能夠掌握別人的生死榮辱。偏偏李恪是個不信邪的主，平日裏誰要是敢故意刁難他，他一定馬上報複回去。
李世民看了看李恪道:“既然孫道長都這麽說了，你就不要吃了。你雖然年輕，但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麽能不聽別人的忠告呢！”
李世民都這麽說了，那李恪隻能先忍一頓，明天再去食舍敲詐了。
冰酪被撤走之後，殷元心裏頓時就痛快了很多，故意將自己桌上的冰酪端起來，先吃點再說。
蘭陵公主李麗貞今天也算是盛裝出席了，殷元看那一身華貴無比的衣服就知道造價不菲。以前聽說皇室奢靡的那些事就跟聽故事一樣，現在看來用百鳥羽毛做衣服這種事情，在貴族這裏真的幹得出來。
皇宮宴會，歌舞音樂是不缺的。到最後，一個太監端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殷元隨之站起來道:“微臣不知今日乃是公主誕辰，準備不足，實在是有負陛下信任。臣方才命人快馬回府，為公主準備了一物，權且做恭賀之意，還請公主、陛下莫要笑話臣下才是。”
李世民饒有興趣道:“哦，你又有什麽東西要獻出來，那朕可要拭目以待了。”
殷元接過盒子，向李麗貞道:“公主，請問天下最芳香的，是什麽？”
李麗貞道:“會鄖國公，那自然是花。”
殷元打開盒子，盒子裏是一個玻璃瓶，瓶子並不大但是十分精美，上麵鏤刻著精致的花紋。瓶子裏是**，看起來淡紅色，但是其他人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殷元道:“取芳香花瓣，蒸取其芳香之精，以純烈酒化之。其芳香如烈酒之烈，留香持久，臣命之為香水。今日公主生辰，臣奉上此物。卻要告誡一事，但凡公主去見皇後娘娘，還請不要用此物就是了。”
長孫皇後著實詫異，此物怎麽就不能和自己相遇了。芳香的東西，又有誰不你管呢！
長孫皇後有哮喘病，盡管殷元醫學不怎麽樣，但還是覺得這樣的刺激氣體，還是不要讓長孫皇後碰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