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年前二三事
程處默叫道:“懷素，最近我又得罪你了？”
殷元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吃的太好，不用補了。”
程處默道:“不用補我還不能嚐嚐啊？”
殷元麵目猙獰道:“隻要你每天不在我這裏烤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還烤糊的話，我也願意給你泡一杯。”
程處默看了看爐子上糊了的棗，拿起來道:“我就愛吃糊的。”
過不多時，一群食髓知味的人都過來了，吵著嚷著讓殷元伺候他們一頓。於是殷元的屋子人滿為患了，個個開始泡茶了。
一群男人擠在屋子裏，方鯉和高棠當然就不湊熱鬧了。但是方山君在，她們倆卻也不會沒有。
不一會，大家把殷元弄來的年貨吃了個遍，還美其名曰早一點過年。
晚上喝茶喝多了的殷元睡不著覺，坐在爐子旁邊，把爐子燒的很熱。
方鯉走了進來道:“你瘋了，想把房子點著嗎？”
殷元道:“還是芳草園好，我喜歡那裏的熱炕，那真叫一個舒服。”
方鯉道:“你也是養尊處優慣了，以前我們冬天的時候，買回來的炭都是要算著燒的。”
殷元看了看她道:“你怎麽穿的這麽厚？”
方鯉瞪了她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嘛，肯定是因為冷啊！”
殷元無奈道:“對，我忘了，你那屋子裏確實有點冷，你那個爐子沒這個大。你把這個搬走吧，或者我們換個房子。”
方鯉坐下來道:“算了吧，這不是在你家，你還是大唐的國公。我一個小女子，和你鄖國公換房子，那不是找別人罵麽！”
殷元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我有點欠考慮了。我看，好像彭籍送來的東西裏麵，有意者鴨絨，我是不會裁剪的，你明天把這些鴨絨塞進衣服裏麵縫起來，穿在身上一定暖和。”
方鯉道:“你還真是不閑著，公事忙完了，現在又開始胡鬧了？”
殷元最近的確是很忙，忙的有時候想和方鯉好好說說話都有點困難。自從那天好事沒成功之後，殷元再也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上去。
殷元道:“聽我的準沒錯。以前在長安，我曾經用天鵝絨給嬌嬌做過玩具，但是有點貴，用不起。不過這些鴨絨從南方帶來，根本不值錢，但是到了這裏就有大用了。”
方鯉看了看殷元道:“你有沒有覺得，高棠有點怪怪的？”
殷元道:“她那天不怪？”
方鯉搖頭道:“不是，我是說她今天，喝完茶之後跟我說，以後可能就喝不到了，所以搶了我的茶。”
殷元一愣道:“趕緊讓她走。”
方鯉歎了口氣道:“唉，哪那麽容易呢，一個女人四處漂泊。現在，她也算是跟高鑒一樣，背叛了背後的人，以後如何安身立命，都是個問題。”
殷元冷笑道:“她還會因為安身立命發愁呢，據我所知她本來就是那幫人裏麵的首領。”
方鯉搖頭道:“恐怕沒那麽簡單，我看她好像很多時候控製不了別人，而且總也有人逼她。”
殷元看了看方鯉道:“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所以想讓我幫她？”
方鯉看了看殷元道:“你能救天下人，為何不能救她？”
殷元看著方鯉道:“那也容易，隻是我不能白白的幫忙。這算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你也不能光說不謝謝我呀！”
方鯉冷笑道:“如果你還說那些混賬話，想做什麽混賬事，我就跟高棠一塊走了。”
殷元頓時泄了氣道:“姑奶奶，我差點丟了命把你找回來，能不亂跑嗎？”
方鯉別過臉去道:“不要胡說，你再說我也不理你了。”
殷元有點為難，不是不願意幫忙，實在是不願意摻和。那幫人太邪，以後躲著最好，主動去招惹他們，殷元還沒做好準備呢！
殷元道:“好，我幫忙。但是我必須說清楚，我這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幫忙了，和高棠沒關係。”
方鯉道:“行了吧，你自己估計十分得意吧，又勾引了一個美人兒！”
殷元道:“我現在發現之所以別人總說我風流成性，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整天給我傳播壞名聲。”
聽說殷元要做衣服，大家拿出了該有的好奇，而且李恪還特意組織了人手，拿著凳子和茶杯來觀看。
殷元另找來了幾個擅長女紅的女子，畢竟讓兩個拿劍的姑娘使繡花針，這有點費勁。
殷元先是畫好圖紙，然後量好方鯉的尺寸，最後看著她們裁剪。用的是上好的絲綢，顏色是緋色的。
然後，讓幾個女紅一起動手，縫製同一件衣服，按照要求縫好之後，將鴨絨均勻的裝進去，然後縫合。
縫合之後，殷元直接找來一塊鐵塊，直接充當熨鬥。這時候，氣氛我達到了**。
李震在那裏笑道:“都看看吧，這就是大唐的鄖國公，果然為他人所不及，竟然連女紅這一道都無比的熟悉。這技藝，簡直了。”
程處默附和道:“是啊，怪不得說鄖國公殷懷素風流呢，人家就是這樣讓大唐的女子心折的。漢子們，是時候學一學了。”
李恪連連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啊！”
殷元忍受著他們的胡言亂語，把衣服熨的平整，然後放在火邊烤，最後讓女工繼續幹活，自己和這幫看熱鬧的去算賬了。
過了一會，殷元將衣服遞給了方鯉道:“去穿上試試，不合身還可以再改。”
方鯉點了點頭，拿著衣服就走了，高棠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方鯉和高棠回來了，這緋色的衣服，搭配雪白的肌膚也是極其好看的。主要是人美，穿什麽都好看。
這衣服與羽絨服一致，很長，過了膝蓋。衣領是白色的皮毛，下擺處，殷元別出心裁的涉及了褶皺的裙擺。
看著一群人的樣子，殷元道:“諸位，看衣服。”
方山君擋在方鯉身前道:“說了看衣服，就別想看人。”
方鯉也被大家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就算是江湖女子，也還是個女子嘛！
李恪道:“很別致，和大唐的衣服不同，這衣服倒是嚴絲合縫，連風都吹不進去。”
殷元道:“總之，比厚厚的穿上那一堆舒服很多，人總不能被衣服壓死。”然後向女工道:“來，給我也量一下，下一件給我做，但是我不要下麵的邊，樣式也要換。”
程處默道:“我經常在外麵跑，該給我做一件。”
李恪道:“你騎馬一定會埋汰了這衣服，做給我吧！”
李震點頭道:“不錯，給蜀王做一件，要是能剩下點什麽，給我做一件就成了。”
被拉來看熱鬧的馬周無語的看著幾個人道:“人有無聊到這樣的，也是難得一見。外麵不是那麽多鴨絨麽，就算沒了也能再買回來，大家都會有的，爭什麽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