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條龍
殷元詳細問了一下李治，然後胸有成竹道:“放心，出不了事，你老師的本事，難道你還不相信麽！就那太極殿裏，你什麽時候聽說我在那吃過虧了。”
李治想了想，還真是，殷元在太極殿裏留下了不少傳說。畢竟，在大殿上把人家懟得想吐血的人，大概殷元和李恪很具有代表性了。
李治晃著小腦袋瓜子道:“還是你和三哥最威風。”
殷元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放心，等過幾年，我跟你三哥就帶著你在那裏威風。”
李治一副很神往的樣子看著太極殿的方向，突然醒悟過來道:“老師，你趕緊去吧，可不能誤了時辰。”
今天的早朝還是沒什麽意思，殷元早就習慣了，隻要不打呼嚕，什麽事都出不了。
但是到最後的時候，李世民道:“朕常常認為，不管是身居何職，都要為大唐百姓著想。朕希望大家能夠記住，百姓的事情沒有小事。這方麵，鄖國公殷懷素做得不錯，雖然如今以教導晉王為任，但是沒有忘記百姓，教導蜀王也是讓他懂百姓，為百姓謀太平。”
眾人沒想到這一出，誰能想到最近好不容易沉寂的殷元，如今居然又被李世民拉出來誇了一通。不過大家依然認為，這是李世民沒事找事，純屬想抬高自己女婿的境界。
李世民說完之後，看了看殷元道:“殷懷素，以往你是朝堂上很活躍的人。但是近來，你在朝議之中一言不發。你看看你站的位置，你依然是大唐的國公，周圍站著的都是國之重臣。所以，你有任何事情，上奏即可，不必拘泥於是否在其位。”
殷元覺得，這個時候要是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李世民前麵就白白給自己鋪墊了。於是回歸拒絕的出班，站起來道:“臣不敢有所隱瞞，隻是最近苦思冥想，但是一些事情仍然不敢定論。所以，臣今日並無奏本。”
李世民道:“可是朕聽晉王言道，最近你們為大唐人口之事，費盡心思，下了很大的功夫。如果真的有利於大唐百姓，朕自然會命有司協助調查。”
殷元道:“微臣常常聽聞新婦嫁於夫家，產子而亡，或誕下孩子多有殘疾。每每聞之，痛心疾首。於是臣尋問醫者，多方求證，最後以為此事與生兒育女的年齡有關。為此，臣鬥膽以此為課題，教授晉王和臣的學生，帶著他們在長安境內多方查探打聽，最後得到的結論是，晚育或更有利於大唐人口發展。”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覺得此事難以置信。但是，也有人看得出來，李世民在和殷元唱雙簧。
看群臣的反應，彈劾殷元的草稿已經在打了。這個時候，房玄齡道:“臣覺得此事事關大唐國策，還需要進一步求證。所以，請陛下下旨，臣立刻命人查明此事，到時候再議不遲。”
要不說人家房玄齡能當宰相呢，李世民一說那有司，他就立刻知道，這事得有人替殷元分擔。這個時候，簡直是替李世民排憂解難的最佳時刻。
李世民道:“好，有玄齡去查這件事，朕就放心了。不過，這裏麵要是有需要鄖國公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找他。”
房玄齡覺得，李世民好像很有怨氣。不然，他怎麽說到殷元的時候，就這麽的不客氣呢！
散朝之後，房玄齡和殷元並排走著。
房玄齡道:“懷素啊，時間也就過了三月，你可是又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啊！”
殷元道:“難道，您覺得我是沒事找事？”
房玄齡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那這就是天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先找我，直接讓晉王告訴陛下了？”
殷元笑道:“我跟您商量是沒錯，可是我現在是個幹啥的我還是清楚的。這種事，陛下開口什麽都好，不開口的時候，難道您要裝蒜不成。裝蒜也就罷了，我怕您演技不好，到時候把我給賣了。”
房玄齡無奈道:“得，你這麽說，我居然無話可說了。”
說著，臉上竟然露出了痛苦之色。
殷元一愣道:“您這是怎麽了？”
房玄齡道:“唉，腿腳不如以前了，現在年紀大了，跟不上你這小子的腳步了。”
前麵的李勣耳朵不錯，突然回頭道:“老夫這腿腳，也不行了啊！”
殷元笑道:“腰沒事吧！”
李勣和房玄齡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麽一句，但是感覺他笑得賤賤的。
李勣拍了一下殷元的肩膀道:“跟玄齡公說話，客氣點。”
殷元歎了口氣道:“這大唐，也沒個泡腳按摩什麽的，寂寞啊！”
李勣一愣道:“洗腳就洗腳，你寂寞什麽？”
殷元想了想道:“兩位，今天我在食舍等著你們到來，我們一起好好的享受享受。我這就去了，得做準備去了。”
李勣和房玄齡不明其意，但是去食舍這件事還挺有**力的，畢竟食舍的花樣太多了，一天不去就有可能多幾個沒吃過的美味。
兩個家夥笑眯眯的答應了之後，殷元就提前離開了。
回去之後，殷元跑到了藥鋪裏麵，然後找了好幾家，讓他們準備了一些泡腳的藥材。這個不難找，畢竟是大夫，什麽藥材幹什麽他們都知道。
然後，殷元又去準備了幾個不錯的木盆，讓人把藥材煮一煮。
最重要的是，大唐可不好找那種會按摩的人。於是，殷元隻能找來了幾個精通穴位但是明顯醫術不怎麽樣的大夫，這樣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耽誤別人治病，然後給了大量的賞錢，並且再三強調，這個是靠手藝吃飯，不丟人。
到了下午的時候，也許是這兩個人真的很閑，居然約好了，早來了不少。一來就看見殷元躺在那裏，腳下一個木盆，還有幾個大夫給他進行按摩。
李勣鼻子抽了一下道:“好小子，你就這麽個消遣法，還不如回家去，在這裏有什麽好處？”
殷元指了指旁邊更大的浴桶和三張床單:“看看，吃喝沐浴一條龍，不會虧待你們的。”
李勣和房玄齡麵麵相覷，心想這人怎麽這麽胡說八道。
很快，他們倆感覺這輩子第一次洗澡。因為實在是洗的太幹淨了，殷元這裏的香皂似乎很不錯，而且叫了幾個人來，給他們搓的幹幹淨淨，他們也終於明白，床是用來幹嘛的了。
然後，每人一個躺椅，腳下一個盆，開始泡腳。跑了一會之後，又來個按摩，爽的他們倆不停的哀嚎。
殷元覺得他們倆丟人，但是他們絲毫不以為意。
享受完之後，李勣躺在躺椅上道:“哎呀，懷素你這個衣服不錯，穿著挺舒服的。”
殷元可是把自己新的短袖和大褲衩貢獻給他們了，好在殷元體型魁梧，不然還怕有人穿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