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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夫妻同遊

袁天罡眼裏的殷元,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不管他有多聰明,多識時務,但是種種舉動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

世上的人總是會趨利避害,而且因為趨利避害,有時候會忘了堅持下去,改變結果。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袁天罡臨走的時候,殷元親自送了出來。送到了街上,袁天罡道:“今日,貧道收益頗豐啊!雖然不曾見識鄖國公格物的本領,但我心甚慰。”

殷元笑道:“不敢,在下隻會一些小玩意兒,至於天文曆法、易經、風水,都是一竅不通,隻怕難免讓道長失望啊!”

袁天罡笑道:“但是你的術算之法,簡直是獨樹一幟,聞所未聞。鄖國公鋒芒不外漏,要不是您的弟子偶爾顯露,恐怕大家還被蒙在鼓裏呢!”

殷元道:“這術算麽,倒是很值得鑽研的,但是倘若用不得當,也隻是一堆數字罷了。學以致用,不用便廢了。”

袁天罡點了點頭道:“鄖國公高見。”然後,帶著那徒弟就要告辭殷元了。

殷元道:“鄙人以為,幼年者如花,花好才能結出好果,所以,一定要愛護每一個年幼的孩子。”

說完,從卜思義手裏接過一個包裹,遞給那個小童道:“食舍但有孩童來吃飯,必定送出禮物。今天你幸運,是來做我殷元的客人的,這份禮物,就比較多了。”

那小童拿在手裏,很不屑的道:“有錢很了不起嗎,除了顯示你的仁德,就沒辦法讓人知道你有錢了嗎?”

殷元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小童子的腦袋道:“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看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那小童遠遠的躲開,然後道:“你別管我叫什麽名字,我的道號叫秋明。”

殷元笑道:“這個道號可不怎麽樣,太隨意了。難道,袁大師的弟子,就沒有什麽字號之類的?”

袁天罡笑道:“貧道,確實沒這個講究。”

殷元點了點頭道:“道長不拘一格,令人佩服。”

袁天罡走後,卜思義道:“那些個舞女怎麽打發,人家說咱們有的是錢,但凡是替國公府出力的都不會被虧待,所以,好像不那麽容易打發呀!”

殷元笑道:“難道,你想被人說我連幾個歌女都無法滿足麽!給大錢,打發走就是了,但是別讓她們給我到處瞎嚷嚷,不然我也饒不了他們。”

卜思義點了點頭就去打發歌女了,殷元剛想回去,卻被門口的馬車吸引了,走到馬車前麵一看,結果是公主府的一個侍衛,帶著頂帽子,坐在車轅上。

殷元皺了皺眉頭,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打開車門,看到裏麵的蘭陵道:“公主在這幹嘛,你來就來,自家產業你難道還需要在門口遮遮掩掩嗎?”

蘭陵笑道:“聽說你正在跟袁道長飲宴,而且還請了平康坊的歌女,總覺得就這麽進去,實在是不便。”

殷元道:“是誰告訴你,我從平康坊請了歌女來的?”

陵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是李姝說的,她現在就在食舍,而且每天都來。”

殷元眉頭緊皺,這才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蘭陵公主和李姝兩個人,確實是比較無所事事,又不像芳桃一樣會做生意,如果整天憋在府裏,那就有些無聊了。

殷元帶著蘭陵進了食舍,這才發現李姝在食舍的雅閣裏,正抱著一隻碗喝水,穿了一身胡服,看起來俏麗而不失英氣。

李姝吃驚的看著殷元和蘭陵,自知是被殷元發現了,於是無奈道:“我也不是請公主來抓你,就算是想多一個人看看,你到底想幹嘛?”

殷元對於李姝還是了解的,畢竟曾經她以前經常在殷元家裏晃悠,這個丫頭,從很早就有一副八卦心腸。就算是她能在書桌前麵恬靜的寫一段詩詞,但是八卦麵前,別的就都是小事了。

殷元道:“可以呀,我看你是真的閑得很。你就算不看我,我也做不了什麽事情,你現在說是來看我,其實就是沒事找事。你要是沒事找事呢,也別光往食舍跑,可以每個鋪子都跑一遍,莊子上也可以去。殷家還是很大的,你們可以隨意的跑。”

李姝覺得跑是沒什麽問題的,但關鍵是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時候,去了搞不好就會被人嫌棄。上次她去過糖果店,在裏麵打了兩個轉,最終發現走到任何地方都好像很多餘,反倒是讓別人為難。要不是碰巧趕上芳桃在那裏查賬,可能都不知道怎麽離開了。

蘭陵道:“我哪裏都可以去。”她的語氣就好像,等著誇獎一樣。

殷元無奈的看著她道:“既然如此,你們都換衣服跟我走,最近晉王總是在城外,我們去找他。”

殷元把兩人帶出了城去,天色已經晚了,隻好在莊子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作坊裏,連早飯都沒吃,甚至兩個人還是睡眼惺忪的。

殷元和眾人打著招呼進了食堂,從裏麵打了豆漿和蛋花湯,也拿了包子、油條、餡餅,放在還在犯迷糊的二人麵前,她們終於是清醒了。

幹活的人已經吃完了,食堂裏的人稀稀拉拉的,這時候李治端著自己的盤子跑了過來道:“先生為何今日來的這般早?”

殷元笑道:“晉王為何今日稱呼如此之恭敬?”

畢竟蘭陵就在身邊,瞎喊這種事李治是做不來的,於是笑道:“先生不喜歡,那我就叫你夫子,如何?”

殷元道:“叫我先生。”

李治豆漿泡油條,就著鹹菜,在那裏吃的很開心。蘭陵驚訝的捏著李治肉嘟嘟的臉蛋道:“哎呀,雉奴,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我看你最近胖了。”

李治一愣道:“沒有,我隻是每天在這裏鍛煉,壯起來了而已。”

蘭陵覺得李治絕對是胖了,這小子到這裏來,明擺著就是蹭吃蹭喝,根本不可能是來幹活的。

吃完飯,李治哼哧哼哧的跑了出去,在工地上監工去了。他監工,監的是粉刷匠,站在剛剛凝固的樓頂上,手裏拿著個棍子,在那裏高聲的呼喊。而且,很快就有狗腿子送上了點心茶水。

蘭陵看著李治道:“駙馬,你要是這麽慣著他,那到時候父皇需饒不得你。”

殷元笑道:“不打緊,他就是見獵心起罷了,他又沒有力氣幹活,就讓他這麽玩著吧!”

蘭陵道:“你要是不管,我可管了。”

於是,蘭陵公主風風火火的上了樓,把李治拎著耳朵給拉了下來,而且還讓李治回宮去。

李治打死都不回去,最近他在外麵跑野了,根本就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