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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都督府議事

墨家以前的人確實有很會用兵的,但是淪落至今,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會紙上談兵了,但是方山君,應該不是衝著打仗來的。

就算是方山君願意上陣殺敵,而殷元又舍得委以重任,恐怕方鯉也不願意讓弟弟跟著殷元去賣命。方鯉是見過戰爭的殘酷的,她當年救過很多無人看管的傷病,那些死了的、留下終身殘疾的人,給她很大的衝擊。

方山君道:“是啊,這種建功立業的地方,我自個江湖流寇怎麽就來了呢?”

殷元勾住他的肩膀道:“少廢話,我還想問你呢,說好的跟蜀王進長安,你怎麽還在代州紮根了。”

方山君道:“你做人得有點良心吧,我在代州,可是替你們看守著那個舞女呢!你以為,我不來長安,就沒幫你們的忙嗎?”

殷元笑道:“是我錯了,你小虎子是最仗義的人。”

方山君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如此,最重要的是我姐姐說,想去長安可以,打斷腿爬著去。我想了一下,爬著去長安可能有點費勁,我還是留著腿吧!”

殷元對於方鯉的作風還是了解的,方山君要是忤逆她的意思,就算是腿能保住,但是一頓打恐怕在所難免。這人,趨利避害也是很正常的嘛!

殷元道:“慫了吧,你看我,我就不怕你姐姐威脅。”

方山君冷笑道:“你的確不怕,你都不怕的娶妻生子了。”

殷元麵色一變道:“你是來故意給我的傷口上撒鹽的嗎?”

方山君道:“順便撒把鹽罷了,主要的原因是,隻要有戰事,墨家就應該做些什麽。就算不是為了建功立業,也要為了那些被你們不管的可憐人。”

殷元玩味了一會道:“你們這是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禍害百姓、不管自己士兵死活的人嗎?”

方山君笑道:“就怕你自顧不暇。”

殷元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道:“你吃飯了嗎,軍營裏快開飯了,一起去?”

方山君道:“我看,鬆州城裏,還是有酒家的,你現在已經摳門到不舍得在外麵請我吃一頓了?”

殷元笑道:“外麵有啥可吃的,我可是開小灶的人,今天你薛大哥也在,難道不應該聚一聚,再認識兩個大唐的名將嗎?”

方山君道:“算了吧,不是你們的人,不吃你們的飯。”

殷元道:“無妨,反正我這個人從來不循規蹈矩,而且我這幾位朋友,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大家確實已經見怪不怪了,殷元帶個人進來吃飯,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還帶著方山君在各處走了走,看了看軍隊的操練呢!

跟很多人見到牛進達的第一反應一樣,方山君覺得這廝真是醜,於是認為他可能是個殺人如麻,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的粗人。但是,等牛進達問起墨家,一番引經據典之後,方山君赫然發現,這家夥是個讀書人,文化比自己厲害了太多了。

方山君和薛仁貴相熟,於是和薛仁貴有說有笑的,牛進達看了看之後對殷元道:“這就是,你看上的那個墨家女子的弟弟?”

殷元點了點頭道:“是又怎樣,你可別跟長安的長舌婦一樣,非議人家兩情相悅的事情。”

牛進達笑道:“我老牛也是年輕過的,這點事還是看的明白的,隻是覺得有點可惜,本來挺好的事。”

殷元冷笑道:“我發誓,以後誰要是沒完沒了的在我麵前提這件事,我一定讓他後悔長了一張嘴。”

牛進達知道殷元不想提起,隻好閉上了嘴。

方山君率領墨家子弟進入了鬆州,並且開始接納難民,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那麽多糧食,殷元估計,方鯉是把自己的錢花差不多了。在墨家均貧富的思想光輝之下,自己的錢不拿出來分了那都屬於不講道義。

侯君集和執失思力來了,大唐此次出征的兵馬終於齊聚鬆州,在都督府匯集起來。

侯君集端坐上麵,聽韓威講吐蕃軍隊的動向,麵沉如水,好像還真是一副很有內涵的樣子。

殷元聽的也很認真,他覺得大唐出兵的消息並不能嚇退鬆讚幹布這位高原上的人雄,相反,他可能會以更快的速度擊敗吐穀渾和其他諸部,然後和唐軍對壘。

現在有兩種方式,一就是在鬆州嚴陣以待,等吐蕃來了之後就痛擊他們,讓他們撤出吐穀渾。第二種是**,進入吐穀渾地界,和吐蕃軍隊作戰,並且將他們擊敗。這兩種方式的利弊之下,侯君集這樣的當時名將一定會選擇第一種。

守住鬆州,以逸待勞,唐軍就會輕鬆很多,畢竟如果進軍吐穀渾高原的話,那就很難說了,因為士兵首先會水土不服。貞觀九年一戰的損失,至今殷元都曆曆在目。

但是,如果不進軍吐穀渾,很可能會造成吐穀渾失陷,到時候大唐為了西南的安定,隻能采用重新扶持吐穀渾的辦法,到時候對大唐一樣是巨大的損失。

侯君集麵沉如水,實際上內心也很焦慮,實際上此次出兵本來就飽受爭議,一旦到時候出了意外,那自己這個主將的麻煩就比較大了。說到底,出這個餿主意的,還是殷元,這家夥的餿主意一向多,而且還夠餿的,這是侯君集的看法。

對於侯君集這樣一個軍事家,實際上隻是在戰場上充滿了智慧,在為國的方略上極度缺乏想象力。當然了,當兵的打好仗就是了,這也很符合他的身份,現在他為難的是,李世民希望保住吐穀渾,但是他沒有必勝的信心。

在吐蕃沒有對大唐舉起弓弩的時候,唐朝率先發難,聽著就不是什麽出師有名的戰爭。所以,在侯君集看來,這場戰爭是由一個天真的孩童和一個愛慕虛榮的帝王主導的鬧劇,本無這樣的必要。

韓威說了很多,侯君集依然沒有讓他停下來,說的沒什麽好說的了,他還得繼續說,隻好開始在那裏仔仔細細的重複,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殷元替韓威覺得難受,於是道:“韓將軍,暫且不說了,大家都已經聽明白了。”

韓威停下來的時候侯君集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充分說明自己說的雖然很用力,但是人家到底有沒有在聽那還是個未知數呢!

牛進達道:“吐蕃兵的速度很快,看來他們的確是兵強馬壯,不好對付。這個鬆讚幹布,聽說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

殷元道:“我早就說了,他是個雄主,比北方草原上的頡利、薛延陀都要更加可怕。不過,他並不是無敵的,依我看和親這件事,恐怕就不簡單。”

牛進達道:“和親,有什麽不簡單的?”

殷元看了看牛進達道:“剛才韓將軍說話的時候,大哥你在打盹麽?”

牛進達一愣,仔細思索之後道:“那一定是為了鞏固吐蕃的政權,現在吐蕃,可不是鐵板一塊呀!”

殷元笑道:“這有可能就是他的目的,而對大唐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難權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