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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兄弟分別

少府監創造了很多新奇的東西,開始在大唐境內推廣,得益於工部和將作監殷元都很熟,所以他們合作的非常的愉快。

這個時候,有人細數自貞觀九年到現在工部修築的工程,竟然已經做了以往幾十年可能都做不到的事。而且,在手工業的發展之下,大唐的物產之豐富,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到了這一步,李世民便給殷元表功,賞賜之餘,又給他加虛銜。這次之後,殷元已經加到了金紫光祿大夫,正三品,另外,他的武官官銜,被加到了雲麾將軍,從此在官職上,已經傲視群雄了。

貞觀十一年那場世襲刺史的鬧劇還沒有結束,隻是被擱置了,而且很多人都沒有赴任罷了。殷元是進了封賞的名單,但是一直沒有封賞,因為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不服氣的人也太多了。所以,殷元覺得如果李世民如果重提此事,那自己就要痛陳利害了,但是好在李世民沒有這麽做。

同樣是這一年的秋天,李恪終於離開了京城,不是李世民趕他去赴任,是他自己待不下去了,因為李泰和李承乾鬧的越來越歡了,他也越來越不能獨善其身了。此去安州,山高路遠,就不能經常見麵了。

李恪走的時候什麽也沒說,殷元卻一個人跑到了李恪家裏去。

李恪看到他之後,神色一黯道:“懷素,你來了?”

殷元道:“來看看你,是不是準備偷偷的跑掉。”

李恪道:“不是要偷偷的跑,是告別。我準備在長安城門口向你拜別,不管你在什麽地方,你一定會知道的。”

殷元道:“那你有的拜了,長安這個地方,有的是朋友,你一個個的拜過去,總得拜的腰酸背痛才是。”

李恪道:“此去安州,就不能經常一起喝酒了。”

殷元道:“不能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不隻是喝酒。以後,長安最風流的王爺就不在了。”

李恪笑道:“但是最風流的國公卻還在。”

殷元點頭道:“不錯,我還會在長安,等你回來。”

李恪道:“長安諸多鬥爭,在這裏我隻能希望你能不卷入其中。”

殷元這種人就算是不想卷入其中,也會有人讓他卷入其中的。殷元曾經試著改變李承乾,但是自從長孫皇後身體稍微好轉之後,他又一次忘記了。當然也不能全怪他,因為李泰對他的逼迫已經變本加厲了。

殷元道:“他們在爭,你就這麽走了?”

李恪道:“反正,爭來爭去都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妹有什麽關係。而且,我這一身如何安身立命,從貞觀九年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殷元道:“可是,皇位就在那裏,而且你也是皇子,你難道真的就不想麽?”

李恪笑道:“懷素,你在跟我開玩笑。”

殷元笑道:“我隻是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唐的哪位皇子最具有氣魄,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需要仔細想了,那以後,誰會這麽忘了他麽?”

李恪一愣道:“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庸庸碌碌的做一個刺史。”

殷元搖頭道:“不需要,你隻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至於他們爭的東西,我們不和他們爭,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你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成為一個封疆大吏將自己治下變得更好,然後天下人會看得見的。”

李恪疑惑道:“可你不是說,懷璧其罪麽?”

殷元道:“懷璧其罪的意思是德不配位,就像一個小孩子那些一塊金子招搖過市。可如果你是一個八尺大漢,街上的大盜就算是有心隻怕也無力。”

李恪皺眉道:“兄弟呀,咱這是去赴任,不是去造反的。”

殷元笑道:“我沒讓你造反,可你要記住,造反成功的人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等你真正的有一天一呼百應的時候,再去考慮是不是功高震主,等你信義諸於四海的時候,再考慮進退之間的事情。”

李恪覺得這件事很諷刺,因為當年他很不甘心的時候,是殷元勸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可是今天,殷元好像又說回來了。

殷元到底想幹什麽,做從龍的功臣麽,還是要權傾朝野,一手遮天。

李恪苦笑的搖頭道:“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殷元道:“你且走,我告訴你就是了。以後的事情還有無限的可能,倘若你我的理想有罪,那就改變這個世界。”

李恪頓時感覺滿腔的豪情,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好好的做好這個安州刺史,在治下幹出一番成績出來。

李恪點了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殷元道:“你去的地方叫安州,是個重鎮,南方地方水土好,是個交通要道,發展起來很不錯的。另外,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派人去林邑吧,我聽說,那裏有一種早稻,能夠和大唐南方的晚稻配合種植,達到一年兩熟的效果。”

李恪心裏巨震,盯著殷元道:“真的?”

殷元道:“你回憶一下,我什麽時候在這種大事上騙過你?”

李恪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

殷元道:“其實,也許並不隻是一種,隻是那些四季如春的國度,他們種植熟的比較早的五穀,以稻子為主。你帶回來之後,我會讓我的弟子去幫你,培植之後選擇良種,經過兩三年,你也就可以將種子勻給別人了。到時候,應該不會害你。”

李恪十分的感動,眼眶有點濕潤,看著殷元道:“如此不世之功,你就這麽讓給我了,你讓我怎麽報答你,怎麽離開你。”

殷元無奈道:“你要是不去安州,我還想不起這件事來呢!而且,你去了之後,我就讓周笠和彭籍先去你那裏,如果可能的話,在安州也建一座工坊,替我看好我的生意吧!”

李恪更是感動的不行,拉著殷元的手,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恰好晨初拿著茶走了進來,看著二人的模樣,好生的好奇。

殷元趕緊掙脫道:“放開,我最受不了就是你們這些人喜歡拉男人的手。”

晨初感覺這二人說的話自己可能不方便聽,於是轉身就走了。

李恪重新要拉住殷元的手“一訴衷腸”,結果被殷元躲開了。

李恪好奇道:“懷素,這是為何?”

殷元即興吟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李恪一愣道:“好詩,好詩。”

殷元氣的破口大罵道:“好什麽好,我的意思是把你的眼淚擦幹淨,一個大男人,拉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哭泣,這叫什麽事。別人外麵都說咱們倆關係不正常,我看就是這麽來的,不信你仔細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