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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殷家的根基

殷簡隻想回家,找到自己的爹娘,就算是殷秦州揍自己一頓,也好過在雲塘這裏待著。因為他已經改日的回憶起了自己醉酒之後幹過的那點事,雲塘如果知道的話,不是沒可能動手教訓自己。

有一種人,就是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雲塘就是這種人。

在他看來,對一個人最好的回報就是,不管是好是壞始終情感不變,他的事就是你的事。所以,鄖國公殷元的了臉要是丟了,雲塘就會覺得自己也被人侮辱了。

殷簡看著雲塘道:“我看雲將軍畢竟是擔任宿衛的,實在是不敢耽誤,改天我們再說如何?”

雲塘道:“今天不是我當值,你放心吧,所以我可以很耐心的跟你聊聊。雖然你是將軍的兄弟,可是我們之間,的確是少了一些親近。”

殷簡笑道:“雲將軍哪裏的話,在下雖然不算是什麽扶不起的阿鬥,但也是長安無賴,跟您這樣的大將軍那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所以,您不用在意。”

雲塘道:“那,你在平康坊胡說八道,給你二哥贏麵子的事情,難道我也可以不在意麽?”

殷簡知道,雲塘這是終於把想說的事情給說出來了,說出來,就意味著雲塘可能要收拾他了。

殷簡有點心虛道:“我,隻是突然間無所適從,所以才會覺得喝了酒之後胡言亂語。你放心,回家我一定向兄長認錯。”

雲塘道:“你知道,你為什麽被送到了這裏而不是你家麽?”

殷簡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沒有把我送回家去。”

雲塘冷笑道:“因為,他們記著一條軍規,那就是士兵在上番期間外出嫖宿,杖責二十。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杖責二十那還是輕的,如果被將軍知道,很多人都會覺得無顏以對。”

殷簡笑道:“哦,那這條軍規,應該是我二哥說的吧?”

雲塘道:“在我們這裏,沒有人說一條軍規是誰說的,因為說的話應該可以不算數,但是定下來的規矩,就應該永遠沒有人可以推翻。”

殷簡點頭道:“不錯,的確是這樣。”

雲塘笑道:“既然如此,你應該很清楚,這裏的人都不願意違背鄖國公的意誌,而且還會無顏以對,為什麽你偏偏要不給她爭一口氣?”

殷簡看著雲塘道:“雲將軍,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我二哥是我二哥,我是我。他定下來的規矩,你們不願意違背,那是因為你們尊敬他。而我不願意,難道就是因為我不尊敬他麽?你可別忘了,我是他的弟弟,就算是我不尊敬他,那也是兄弟之間的事情。”

雲塘看著殷簡道:“看來,我確實就不應該去管你,所以你走吧!”

殷簡一愣,反而不走了,向雲塘道:“雲將軍,你什麽意思?”

雲塘道:“我沒別的意思,那是你的二哥,你對他無論怎麽樣,我都沒有理由管你。有句話叫疏不間親,所以自然我就不應該管你。”

殷簡有點驚訝的看著雲塘道:“雲將軍,你什麽意思?”

雲塘道:“沒什麽意思,你回家吧!”

殷簡糊裏糊塗的就回家去了,回到家裏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幹嘛了,所以騙家人說自己和同學喝酒去了。

家裏的人都沒有追問,但是到了第二天,還是有人聽說了殷簡在平康坊胡鬧的事情。

殷秦州氣的要收拾他的時候,殷元從外麵走了進來道:“父親,何以如此?”

殷秦州把別人說的事情說了一遍,看起來還是氣的不輕。

殷元道:“這也不打緊,畢竟我的名聲在長安也並不怎麽好聽,就算是被人非議一下,也沒什麽的。再說了,喝醉之後,他不也沒惹事回來了麽?”

殷秦州道:“那不是他有能耐,是左武衛的士兵正好趕上,把他帶到左武衛去了。”

殷元皺眉道:“左武衛?”

殷秦州點頭道:“沒錯,是被左武衛的士兵強行帶走的。”

殷元一愣道:“左武衛,這些家夥好像忘了,軍規裏早就說過了,嫖宿是違犯軍紀的。”

殷簡道:“二哥,那倒是沒有,他們隻是剛去就趕上我喝醉酒,然後就把我帶走了。雲將軍說,他們已經按軍規處置了。”

殷元道:“雲塘,還給你客客氣氣的送回來了,這可真是件怪事。這家夥從來不會有這麽高的情商啊,他要是發現了你,不打你一頓,就已經很好了。”

殷簡有點鬱悶,看著殷元道:“雲將軍狠狠地教訓了我,不過他說疏不間親,所以就把我放了回來。”

殷元看著殷簡道:“你小子隻怕是犯渾了吧,你到底跟雲塘說了什麽,他怎麽會如此輕饒於你?”

殷簡有點緊張道:“我,我也沒說什麽呀!”

殷元看著他道:“你別說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純粹是找死。雲塘對我,那是非常的尊敬,他是絕不會對我有什麽不好的舉動的。你可以讓外麵無數的人非議我,但是不能讓任何一個重情重義的兄弟受到委屈。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殷簡皺眉道:“為什麽?”

殷元笑道:“因為這些朋友,是我殷元乃至整個殷家立足於天下的依仗。錦上添花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真的願意雪中送炭的人,卻實在是鳳毛麟角。如果你連雲塘這樣的朋友都疏遠,以後殷家危難的時候,還指望什麽人來幫你?”

同樣的道理,活了大半輩子的殷秦州一下子就明白了,殷簡卻覺得,雲塘從一開始就是殷元一手提拔的,如果沒有殷元,他恐怕永遠沒有什麽前途可言,所以他對殷家感恩戴德,那是本來就應該的事情。

殷簡道:“雲將軍對二哥您是忠心耿耿,一些小事,他不會記仇吧!”

殷元無奈道:“他會不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應該做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做。因為你這樣做,本身就是一件很不講義氣的事情。如果你把義氣建立在簡單的利益之上,那麽這義氣,也早晚會被利益衝毀。”

殷秦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剛剛取得一些成就,你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你竟然還敢對雲塘將軍無禮,今天你一頓打是免不了了。”

殷元攔住殷秦州道:“算了吧,今天打了他,那他最近該怎麽露臉呢!所以,還是別打了吧!”

殷秦州道:“打,必須要打。”

殷簡就希望自己能夠被人救一下,比如王氏突然進來,或者殷元再堅持堅持什麽的,今天這頓打搞不好就可以躲過去了。

可是事與願違呀,殷元咳嗽了一聲道:“父親,你不妨打的時候找點東西墊著手,這樣不會傷手。另外,三弟最近畢竟是風雲人物,還是要出門去吹噓一下的,留點麵子,就別打得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