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懷疑墨家
程處默很不服氣,高人能有多高,自己幾個又低在哪了。再說了,京城地麵,這裏可是王公貴族的地盤,怎麽能被人欺負自己呢!
在京城這塊地盤上,程處默覺得不管是誰來了都應該低調,如果不低調,那就讓他學會低調。
所以,在李震和薛仁貴苦勸無果之後,程處默還是開始了整個京城的大調查。至於調查的方式,就是動員所有的人,去找一個黑臉的外鄉人,而且要是最近來長安的,身手不凡的中年人。
殷元覺得程處默這輩子都做不了抓賊很厲害的那種人,因為他上來第一下就來了個打草驚蛇,這不是等著讓人家趕緊跑呢麽!
殷元聽說程處默真的這麽幹了之後,很想去讓他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可能是自己認識程處默以來對方辦的最漂亮的一件事。
程處默一查起來,立刻驚動了長安大大小小的衙門,到處開始查一個黑臉的江湖人士。可惜啊,江湖上黑臉的人,還真不少,而且黑臉和身手好,總感覺相互好配。
程處默幾日來隻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所有長安和長度附近的混混和江湖人士都問候了一遍,隻說找人並不說為什麽。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程處默到底腦子在抽什麽風。
和盧國公府交朋友,絕對是一件令人想一想就興奮的事情,隨著程處默的低姿態迷惑,很多人紛紛開始檢舉,很快就有無數人提供線索了。但是到最後,程處默還是一無所獲。
程處默的確是不懂刑獄,但是麵對這種情況,他還是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的來曆,也許本來就不是江湖,來到京城的時候並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程處默覺得,如果這不是高棠他們那夥神秘人,有可能這個人就是突然來,突然離開了。不然,也不可能到處都找不到一絲線索。
殷元聽到程處默的推斷之後,笑道:“我說是個高人,你還不信。這個人,對長安並不陌生,雖然他不知道我家住在那裏,但是他對長安坊市有所了解。”
程處默道:“做殺手的,能沒點準備麽?”
殷元道:“所以,如果不是他故意找不到我家,那他這個準備就不太充分了,對於這樣的一個殺手,這很不正常。”
程處默道:“我隻知道,長安能查的人我都已經查過了,就差墨家了。”
殷元道:“哦,為什麽不去查一查墨家?”
程處默好奇的看著殷元道:“查墨家,你是和墨家關係破碎了麽?”
殷元看著程處默道:“啥叫破碎了,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隻不過,你怎麽能不一視同仁麽,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讓大家知道知道咱們沒有勾結墨家的嫌疑。”
程處默被唬得是一愣一愣的,拍著手道:“厲害,厲害,果然是公正無私啊!”
殷元對於程處默的諷刺並不在意,隻是皺了皺眉道:“還別說,這個墨家最近很奇怪呀!你說這個方鯉對我被刺殺不太關心,有可能是女人小性子上來了,可是張春橋幹嘛去了,怎麽也不來看我呀?”
程處默道:“或許,他們隻是覺得,沒有人能夠傷了你吧!”
殷元道:“這就不是個能不能傷的事情,而是關不關心的問題。”
程處默道:“好吧,我認為,男人有時候確實可以脆弱,尤其是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之後。”
殷元沒說話,愣了一會道:“不,這個事情真的不對勁,跟我去一趟墨家。”
程處默和殷元很快來到了墨家的老巢,是一個村莊裏,他們從撤出京城之後,就開始在這裏種地,做手工業。墨家,生產長安最精良的工藝品和家具,就是產量實在不怎麽樣。但是,吳海和張春橋卻好像安貧樂道,隻要吃飽,絕不想吃的好不好。長安城裏的生意,也該湊活,但是早就已經脫離了墨家以前的影子。
進村之後,很多墨家子弟和殷元打招呼,可見他們還是很熟悉的。
吳海雙腿以壞,坐在一個特指的胡**,被人送進了堂屋裏麵。
吳海向殷元笑道:“鄖國公,老朽可是很久未見您了,如今這殘廢之軀,給您行禮都不成了。”
殷元見吳海心情還可以,但是眼神明顯沒了以前的銳利,於是向張春橋道:“去找一個精通穴位的大夫,每日專門給他按摩,使血脈暢通才是,不然就會鬱結。”
張春橋點了點頭道:“不用找,這個是現在就有的,以後讓他們每天按摩就是了。”
吳海道:“多謝您了,您還惦記著老朽的身體,這條命都是您給的了。”
殷元道:“不要總是記著這點事,大家做朋友很久了,這就是應該做的事情了。”
張春橋坐在殷元下首道:“您最近可不常出來走了,今日怎麽有時間來這裏呢?”
殷元笑道:“閑來無事會好友,這還要有什麽原因呢!”
張春橋看著殷元道:“可是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最近你可不是閑來無事。聽說,居然有人讓你吃了虧,真是從來沒想到啊。”
殷元道:“這有什麽好稀奇的,你自己沒這個能耐,難道你覺得天底下就沒有什麽有能耐的人了嗎?”
張春橋可以說是被無緣無故的一頓搶白,有點想不通的道:“您今天是怎麽了,在下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您了?”
殷元看著張春橋道:“這句話,恐怕還是讓我來問你比較合適吧!你最近,家裏忙的不可開交還是又被人打了,居然一點音訊都沒有。”
吳海人老成精,一看這是被興師問罪了,於是趕緊向殷元道:“最近,隻是農忙罷了,倒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國公出了事情,他本來要去的,可是誰知道您竟然親自來了呢!”
殷元道:“吳掌櫃,你可別和稀泥。這墨家盤踞京城多少年了,你我心裏都有數,我這兄長把長安的江湖都快給翻了,墨家還能不知道並且裝的像是沒事人一樣,這樣做可有點不合適吧!”
吳海明白,殷元哪裏有那麽好糊弄。再說了,事情本來就反常,別說是殷元不信,就算是換了自己,也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張春橋道:“鄖國公,你我之間,也就不說那些虛的了。程將軍可是威風八麵呀,整個長安所有可疑的人都查了,就放過我們墨家。這不是好事啊,於是墨家,也被很多人問候了。我本來是想去的,但是為了謹慎一點,還是沒敢去看望您啊!”
殷元像看一個騙子一樣看著張春橋道:“就這麽點事,還能嚇得你張大俠不敢出門,我就不信了。再者,這有些事情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也沒必要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