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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聞雞起舞

方永年如何聽不出殷元的弦外之音,可是他覺得如果撤掉的話,確實有些可惜的。但是要說他沒見過世麵,那卻也是不可能的。浪費,就是富人宴會上一個很顯著的特點。他卻不知道,殷元幾乎從不浪費。

方鯉道:“父親,這裏的菜品還是很不錯的,天南地北的美味這裏都有。你以後,一定會喜歡的。”

方永年笑道:“食舍美味天下聞名,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來長安試一試啊!這酒,我聽說有種叫老牛春的酒,味道極辣,性烈無比。”

殷元趕緊給倒上酒道:“三年陳,是我珍藏的酒。”

方永年點了點頭,心想這酒總共生產了也沒幾年,三年陳恐怕是很難得的了。但是他又怎麽會想到,殷元到底藏了多少酒。

方鯉覺得方永年絕對是在針對殷元,這個人本來不這樣的,但是今天,他好像不挑出個殷元的錯處就不肯罷休了。聯係到被殷元黑夜裏逼得跳崖,方鯉覺得也許殷元認個錯,服個軟什麽的,這事就過去了。但是,殷元這家夥,好像並沒有這種覺悟。

方鯉道:“父親,他這個人慣常胡鬧,所以您還要多擔待一些。往後,你可以教誨他,讓他懂一些道理。”

方永年道:“我看不用了,人家鄖國公才華蓋世,我方永年算哪根蔥啊,一介草莽,不值一提啊!”

殷元對不住方鯉的事那是沒跑了,但是這不意味著殷元就沒有底線了呀,這種充大輩的行為,殷元向來是深惡痛絕。何況,以身份而論,他可是朝廷的國公,還從來沒有太低聲下氣過。

所以,有時候任何人的別扭,就隻差那麽一點,畢竟人都是會為自己先想的。這一點,就算是再怎麽聰明的人,也難免當局者迷。

不過,殷元還是很謙虛的道:“您是長輩,自然是諄諄善誘,在下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說完看了看酒盅道:“這一杯,我先幹了,敬您能來。”

說完,豪氣幹雲的悶了一口,顯得很坦**的翻轉酒杯,便是一滴不剩。

方永年很鄙視的看著殷元的酒盅道:“你可真是,大口喝酒啊!”

說完,自己拿起酒杯來道:“不是我說你,以後喝酒,別用這種小杯。”

殷元笑道:“比不了您啊,您海量!”

方永年舉杯飲了一杯,感覺這個酒,比外麵能買到的更烈,確實是不能大口幹。不過,他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喝下去了,要是有一絲異常,麵子往哪擱。不過,他這張黑臉,就算是變色了,可能也看不出來。

方鯉給二人倒了酒道:“第二杯,你們倆和解吧!之前你們有一些誤會,但是,我已經替父親教訓過了。”

兩個人都很給方鯉麵子,於是舉杯再飲,這酒,算是喝開了。

殷元這一頓飯絕對是花費了不少的錢財和功夫,在方鯉的引導下,一一給方永年嚐了。他笑嘻嘻的吃下去,等麵對殷元的時候,瞬間這菜又一般了。搞得殷元很痛苦,這家夥的變臉,絕對是功力深厚。

殷元鬱悶之下隻能頻頻舉杯,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多了。於是,到了後來就開始迷糊起來了,什麽話都敢說。

方永年指著殷元的鼻子道:“我說你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你有沒有意見?”

殷元道:“你這麽說我沒關係,但是你不能讓我心裏也沒意見啊,我娶老婆都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方永年的黑臉變成了黑紅臉,品了一下殷元的話道:“是,你是挺可憐的。我當年的時候,就沒有你這麽多的顧慮。當官的,也不容易啊!”

殷元一拍桌子道:“知道不容易,你還跟我開玩笑。你來就來唄,你要比武我奉陪,你玩什麽刺殺,萬一咱倆有一個手底下沒了輕重,最痛苦的事誰呀?”

方永年道:“誰呀?”

殷元道:“廢話,當然是你女兒了。”

方永年表示讚同,狠狠地點著頭道:“對呀,你說的真對。”

說到這裏,方永年拍著殷元的肩膀道:“我跟你說兄弟,我這個女兒,可是比我娘子還要漂亮。從長大之後,我就怕被什麽人給騙了。沒承想,就來了一趟長安,被你小子給騙了。”

方鯉躲得遠遠的,看著這兩個漸漸的談出知己感覺的家夥,心裏有點鬱悶。畢竟,稱兄道弟這種事,實在是太荒唐了。可是,最後因為這件事痛苦的可能也就隻有自己了,因為看這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和以往這兩個人的行為,明天睡醒之後,恐怕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說自己還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麽。

方鯉叫了人來,把兩個“兄弟”給帶回了芳草園去,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從車上開始就睡了,可是到了門口下車的時候有些醒了,吵著嚷著就是不分開。最後,他們倆一起睡了。

芳桃看了這個情況,無奈的道:“看來,這不是一廂情願幹得出來的事情啊?”

方鯉道:“你絕對是說著了,我父親這個人,自我記事起,就幹過不少荒唐的事情。雖然無傷大雅,但是不滿十歲孩童做的事情,他有時候做起來很擅長並且特別高興。”

芳桃笑道:“這可真是天大的緣分,就公爺這個人,在別人眼裏看起來,不也是個荒唐至極的人麽!其實,也許他們眼裏,很多人都太在乎世俗的東西,反而失去了很多樂趣。”

方鯉無奈道:“這種人,最可怕的是紮堆,要是湊到一塊,那事情可就大了。”

芳桃道:“不用擔心,說不定他們倆以後的關係會好的不得了。至於你的事,那也從此就不用有什麽擔心的了。”

方鯉看了看芳桃,一指點向她的胳肢窩道:“你又胡說。”

第二天,殷元醒來的時候,順手這麽一推被子,騰地做起來,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人道:“起來了。”

突然,他怎麽感覺拍到了一個手感和平時不一樣的人呢,定睛一看,一張黑臉剛剛在睜開眼睛,盯著他道:“喊什麽喊,不能再睡會呀,你家的酒,太烈了,傷腦袋。”

殷元看著方永年,很難想象昨天喝醉之後的場景,但是以他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回憶並且不想讓別人幫忙回憶的。

殷元下了床道:“您自個誰吧,我每天聞雞起舞,習慣了!”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你聞雞起舞,難道自己就很差麽!於是,方永年也下了床道:“你那才堅持了幾年呀,我可是堅持了幾十年了。看著吧小子,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打熬氣力,還是得趁年輕。”

兩個人出了門去鍛煉,方永年拿了把劍開始練習,但是很快又被殷元的舉動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