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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被堵到無家可歸

在長安人的嘴裏,殷元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以前的時候殷家倒是來過很多的書生,慕名來見識殷元作詩的才能,現在,倒是來了一群雜耍的、算卦的。

殷元看了看這個情況,立刻就轉身去芳草園了。這可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這幫人太迷信。

殷元到了芳草園之後,理所當然的發現芳草園和殷家的門口情況差不了多少,最後無可奈何,直接去食舍準備住一晚上。估計公主府,也好不到哪去了。

到了食舍,殷元卻看到一個眉目如畫的小道童坐在那裏,吃著一份長安沒什麽人見過的奶油蛋糕。

殷元走過去,坐在他對麵道:“秋明,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秋明抬頭看了看殷元,仿佛自己被發現了就會很尷尬,於是護住自己的蛋糕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你這裏不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麽?”

殷元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這裏確實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任何人都可以來。但是你不一樣啊,你秋明小師父來了,我不得好好的招待一下麽?”

秋明道:“不用你麻煩了,我自然付的起錢,不需要你特別多照顧。”

殷元笑道:“你這個小子,說得還真是挺有道理啊!你自然是不缺這點錢,但是我殷元的待客之道,又豈能沒有呢!”

秋明看了看殷元道:“國公府的大門被人圍了起來,芳草園也一樣,就算是公主府估計也會有人道等你去上門。所以,你今天唯一能夠安穩度過一整夜的地方,隻有這個看起來人來人往但是卻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了。所以,到這裏來等你,果然是沒有錯的。”

殷元驚奇道:“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心機啊!說,是不是袁道長又想找我,所以讓你先來打前站?”

秋明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袁道長早就說過了,天下人雖多,奇人異事也不少,但是殷懷素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個可以揣測的人,所以幹脆不要結交的好。”

殷元笑道:“所以,是你貪嘴自己跑來的麽?”

秋明又搖了搖頭道:“當然也不是,我自然不可能因為你這點東西特地跑一趟,何況你這個東西雖然好吃,但是吃多了就會很膩。”

殷元道:“有品味,果然是修煉過的道長,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人,他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困擾啊!”

秋明很明白這句話不是什麽好話,於是冷笑道:“鄖國公,您可是名震天下,威震海內,和我這麽個小道士計較,你就不覺得丟人麽?”

殷元笑道:“我是一點也不覺得丟人,人的強大和威風都隻是外表,真正的強者往往卻是在內心。我隻是個習武之人,而小道長卻是個修道之人,那是真正的強者,所以就算是在無敵於天下又何妨,在您麵前,隻是個迷途之人而已。”

秋明愣住了,被殷元這麽一說,他居然感覺還挺有道理的。

秋明道:“這麽說起來,鄖國公也是個愛道之人啊!長安盛傳,您是離神仙最近的人,我今天來這裏,特意來見識一番。”

殷元笑道:“我自然不是一無所知,長安傳言四起,到處都有人堵著我,而我躲到這裏來的時候你恰好在,我怎麽能相信這會是巧合呢!”

秋明點頭道:“確實不是巧合,但是實在是太蠢了一些。想想這世上有幾件事能夠瞞得過您鄖國公呢,卻還敢班門弄斧,實在是有些可笑。”

殷元道:“可笑不可笑的我們另說,我就是不明白,你來這裏到底是圖點什麽,難道是想讓我傳授你不成?”

秋明很認真的點頭道:“沒錯呀,我就是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麽樣的手段,能被稱為是仙法?”

殷元看了看這個帥到絕代的小道童笑道:“你倒是很誠實,是不是你們這些能夠勘破天下功臣是非的人,一個個都這麽的誠實,不屑於說謊?”

秋明笑道:“鄖國公所說不屑於說謊,隻怕是說在下厚顏無恥。隻不過,我卻以為您更加不喜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殷元點頭道:“不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偽君子了,這一點,從我喜歡小道長你說話上就可以體現。”

秋明微笑,顯得很是鎮靜,好像除了在品嚐美食的時候之外,他都不像是個孩子。袁天罡怎麽會有這麽個徒弟,也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秋明道:“鄖國公,不喝酒麽?”

殷元笑道:“喝,就怕沒有人陪著,一旦要是有人願意陪,就可以喝一些酒了。”

秋明點了點頭。

在閣樓裏,殷元手捧著酒杯,看著對麵的秋明道:“你不回去?”

秋明道:“既然來了,那自然不會很快就回去的。”

殷元有點驚訝道:“哦,那你是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秋明道:“那得看你有什麽事情,通常不請自來的客人,很可能不是什麽好客人。”

殷元點了點頭道:“不請自來的客人大約可以分兩種,一種是錦上添花,一種是雪中送炭。”

秋明道:“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應該還有第三種,而這第三種就是,特地來找麻煩的那種。”

殷元笑道:“有意思,我居然忘了,其實真的應該有這第三種的。畢竟,惡客也是客人,不可慢待呀!那,秋明小道長,你應該是哪一種呢?”

秋明笑道:“當然都不是,您鄖國公本不必任何人錦上添花或者雪中送炭,至於找麻煩,您覺得我有這個能耐麽?”

殷元道:“不要低估你自己,你怎麽說也是傾國傾城之色,長安城裏,我可是聽說有好多人好男風。這種人裏麵,應該也會對人多的姿色分出個三六九等,那你絕對全是上等。”

可能覺得這個話不太中聽,秋明臉色漲紅,愣是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殷元得意的笑著,突然站起來打開窗戶,從旁邊推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道:“要不要坐在這裏,晚風可是很舒服的?”

秋明走了過來,看了看窗外道:“今晚的月色還真的挺好看,從這裏看朱雀大街,細沙的像玉璧一樣。”

殷元道:“我也看到了,朱雀大街兩邊的坊牆好像看起來格外的高。”

秋明道:“再好的牆,應該也無法隔斷您的宏圖大誌,等到朱雀大街整個鋪上了細沙,您這一生乃至您的子孫的富貴大道也從此通天而廣闊。”

殷元皺了皺眉頭道:“何以見得?”

秋明道:“再也沒有人像您一樣,能夠擁有至高無上的民意,天下的興亡,也不過是民意的轉變罷了!”

殷元看著他,充滿了疑惑與不滿道:“你是恨我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