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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替人告狀

殷元覺得,如果事情屬實的話,他隻能給自己狠狠地點讚,畢竟自己已經無形中和五姓七宗交過手了,而且好像還贏了,所以這第二次退一步,那也是不丟人的嘛!

殷元笑道:“你當然不是為了騙我和五姓七宗翻臉。”

崔博良冷笑道:“沒那個必要,我頂多就是個五姓七宗的不孝子弟,你這屬於生死大仇,還用我給你們穿針引線才能打起來麽!”

殷元點頭道:“這倒也是,跟五姓七宗動手,就是你根本沒弄清楚到底哪裏得罪了人家,但是人家對待你,就像是你挖了人家的祖墳一樣。”

殷元覺得自己這句話總結的沒毛病,連說話的時候所用的語調都是專業的嘲諷口氣,如果崔博良不是五姓七宗的話,那就完美了。

崔博良明顯是覺得這話不太中聽,低下頭一副不願意搭理殷元的樣子。

殷元看了看崔博良道:“你這腿,不會被打了之後,多年前的舊傷犯了,要保不住了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崔博良神色很難看的看了看殷元,突然鼻子重重的吸了一下道:“唉,不對呀,你這身上的藥味不輕啊,這可不是我用的藥吧!”

殷元看著崔博良道:“不錯,我負傷了,被箭矢所傷,如今正調養呢!”

崔博良有點難以理解道:“你身在長安,又是身份尊貴,誰敢傷你?再說了,你可不像是一個容易被人傷了的人啊!”

殷元感覺,自己應該是有個崔博良一樣的心思,所以現在才會把一個本來極富警惕性的人,變成了一個如此粗心大意的人。

殷元道:“誰讓我倒黴呢,大唐反賊不多,可偏偏就被我碰上了。”

崔博良道:“看來,你受傷一定是立了大功,為國為民之舉。”

殷元感覺這話有點酸溜溜的,於是看著對方的手道:“其實,也沒那麽多的為國為民之舉,隻不過恰逢是會又不好意思扭頭就跑罷了。英勇這種事情,也就是當你順風順水的時候做做樣子罷了,要是命運不好,那就容易丟人現眼家丟命了,實不可取。”

崔博良笑道:“可是名將,不都是身先士卒的麽?”

殷元點頭道:“那是,要不身先士卒,哪裏還有人跟著你打仗呢!不過,慫恿他人之餘,自己還是要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的,要是真的衝在最前麵,充了跳**什麽的,那麻煩就比較大了。

我總結過打仗的三種福分,第一種是鎮守中軍,第二種是戰馬不行,第三種是打掃戰場。其中,我最喜歡的還是戰馬不行,你可以身先士卒的衝上去,但是衝不到最前麵去。”

崔博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從殷元嘴裏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貪生怕死莫爭富貴,大概是很多人對於戰場的一種想象,真的到了生死關頭,還是命比較重要。所以,充當跳**不是亡命徒就是腦袋一熱或者妄想僥幸。

崔博良笑道:“你真的能這麽帶兵打仗麽?”

殷元道:“當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你隻要讓別人腦袋發熱去衝鋒就行了,你還是要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的。事實上,這世上哪有什麽真正英勇的人,都是一些舍了命換功名的人。隻要你能夠想明白,功名不過是過眼雲煙,那你絕不會一時的頭腦發熱。”

崔博良點了點頭道:“可要真的沒有這種頭腦發熱,那恐怕也沒有人能夠真的為國征戰了,真實的是這世上原本就是很多人為了功名利祿而來。”

殷元笑道:“你沒必要嫉世憤俗,畢竟大家都是這麽一回事,隻要不道德敗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看,人的私欲善加引道就可利用,可無欲無求的人,你拿他還真就沒什麽辦法。”

崔博良的嫉世憤俗可能也隻是偶爾罷了,胸懷大誌懷的也是功名,這樣的人當然不是沒有私欲。

崔博良的事情,充分說明世家的私情也充滿了互相猜疑和傾軋,鐵板一塊,也許隻是對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罷了。

殷元覺得,自己確實應該乘機做點什麽了,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至於到時候崔博良覺得自己仗義不仗義的,殷元完全不在乎,畢竟腿打斷他也沒說出來個啥!再說了,這也是為他好,為他出氣呀!

殷元回去就把崔氏給告了,也沒做彈劾什麽的事情,就是告狀而已。

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跟刑部和大理寺打交道了,寂寞的很!

畢竟是一個國公告了一個宗族,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了的事情。所以,直接上達李世民了。

李世民一看,這絕對是殷元要報私仇了。但是這個時候,殷元剛剛立了功,而且世家逼迫殷元,也等於逼迫於他,所以就讓大理寺孫伏伽好好的審計。

孫伏伽收拾殷元的爛攤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他還是大理寺少卿的時候,就和殷元打過交道,如今榮升大理寺卿,他還得和殷元打交道。

殷元告完狀就跟沒事人似的,該去哪去哪,像個自己傷患在身,愣是玩起了失蹤。

孫伏伽發了狠,在殷家的大堂裏喝了半天的茶,終於把殷元給堵住了。

堵住殷元之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副怎麽也不肯讓殷元走的樣子。

殷元皺起了眉頭道:“廷尉大人,您怎麽來了?”

對於廷尉這個稱呼,孫伏伽有點懵,但是想起來也沒錯,以前向他這樣主管刑罰的官員,就叫廷尉。不過這也說明,殷元這是跟自己逗悶子呢!

孫伏伽道:“您這個態度,不是在消遣我嘛!你都告了狀了,你倒是自己很閑,天子命我公斷,你不幫忙也就算了,躲起來消遣我是幾個意思?”

殷元笑道:“我哪敢消遣您啊,隻是孫道長跟我說,這受了傷的人要恢複的快,最好要保持心情舒暢。所以一些政務俗事,不得已都要放下,待日後回複後,再做計較。”

孫伏伽冷笑道:“哦,那孫道長有沒有說,你新受創,宜少動為好,不要到處招搖生事?”

殷元好不鬱悶道:“我招搖了還是生事了?”

孫伏伽繼續冷笑道:“天大的官司都惹,還說你不是生事。那崔博良雖然是個旁支,可也是崔氏,你管到人家家裏去,還不是招搖生事?”

殷元有點無奈道:“你怎麽好說我是生事的呢,這不是明擺著有人枉法麽?”

孫伏伽道:“諸如崔博良已經被逐出崔氏,便不在家規之列雲雲,我真是咬著牙看,咬著牙信。如今,你還要叫我咬著牙判案不成?”

殷元斬釘截鐵的點頭道:“咬牙當然是不用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假話,要是您都不信我,那崔博良可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