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貞觀的炮響
事實證明殷元想多了,而且小裹兒是神經很大條的人,並未感到失落並且覺得殷嬌很有趣。
真相就是殷元確實不太在乎別人的的言論,外麵想非議那就非議吧,反正是傷不了殷元一根汗毛,而且還顯得可憐,因為除了造謠生事,他們好像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嘛!
殷元在宮廷挨打之後的第十天裏,終於能夠上馬了,強忍著依舊存在的疼痛,去火器署看了看。火器署,如今旨在造出足量的火藥,還有一些能工巧匠正在鑽研鋼鐵的事情,自然是能夠造出更好的鋼鐵最好。
殷元早就給了工匠一個簡易的火炮圖紙,如今在火器署,地位最高的匠人是一個墨家人,名字叫陸文崢,聽說早些年曾經追隨過前隋的宇文愷,但始終不得重用,所以隱逸江湖。
但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他也許在建築上的成就本來就不怎麽樣,但是對於一些比較稀奇的東西,方術之類,卻又很強的造詣。殷元親自考究,他對於製作火藥的掌握速度極快,而且造鐵器的本事,也是世所罕有。
實際上這不是他殷元一廂情願就能請來的人,要不是他和墨家關係深,又有吳海幫忙從中調和,恐怕他都懶得理會。這也說明,和統治階級的矛盾,有時候會埋沒很多的人才。
陸文崢做好了火炮,就等著殷元來檢驗了,因為殷元叮囑再三,沒有人敢在殷元不在的時候實驗。
於是,殷元來了之後,很快就把火炮拿了出來,這炮比較輕便,兩頭騾馬駝起來就能帶走。
造好的炮上麵有銘文,是“貞觀十三一”五個字,顧名思義是貞觀十三年的第一個火炮。
拉出來之後,炮被左武衛來的士兵固定好,殷元就讓人裝上了火藥和鐵砂,前麵的目標,是早就已經壘起來的一堵土牆。如果能夠貫穿的話,這威力也就夠了。
第一次的試驗品,殷元本來抱的希望並不大,五十步能夠打穿牆壁,他覺得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他命人良好距離,親自瞄準,這個瞄準雖然不是力氣活,但是難度也不小了。
瞄準之後他準備點火,雲塘卻不願意給他火把。
雲塘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公爺乃朝廷重臣,肩負重任,這種事情還是讓再下來吧!”
殷元道:“來什麽來,難道我點著就能在這裏呆著等震聾自己的耳朵不成?”
雲塘搖頭道:“還是讓我來,好歹我也穿了盔甲,一旦出事,也不會有大事。您可是說過,這樣東西如果做的不好,會在膛裏麵爆炸的。”
殷元見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於是道:“行,你來就離開,把嘴張大,不然耳朵真的可能會聾。”
雲塘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張開了嘴,然後走過去,點燃了火炮的引線。
等雲塘退開,那火炮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地麵都在震動,要不是固定的不錯,炮都有可能能翻了。
前麵的牆壁突然被腰斬,密集的鐵砂發過去,一切都能夠穿透了。
殷元和雲塘他們跑了過去,殷元看著這個威力,心裏有點想罵人了。要不是圖紙是自己設計的,他應該會問問那個缺德的幹的,這麽小的炮搞這麽多的火藥和鐵砂,找死麽!
事實上,殷元的火藥製造已經工藝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水平,和最初的火炮相比,他的火藥質量好了太多,鋼鐵也還算是可以。不然的話,效果也不會這麽明顯。
一聲炮響驚動了長安宮廷,也驚動了長安百姓,這一聲炮響,也標誌著火器,登上了曆史的舞台。這,應該是永載史冊的一天,功名和榮耀,罪惡與屠殺交織在一起,成為了殷元來到大唐做得最大的一件事,也為大唐造了一顆全新的,鋒利的獠牙。
火炮實驗成功之後,眾軍和工匠一起高呼慶祝,殷元也高興,大手一揮讓雲塘派人去購買大量的肉食,給大家加餐。
殷元當然不會忘了派人進宮報喜,但是他自己事了拂衣去,因為天快晚了,他趕著回家吃飯。
一聲驚雷搞得人心惶惶,但是這次沒什麽人敢借題發揮,畢竟聲音是從哪傳來的他們知道,再敢胡說八道,殷元一定給他們個教訓。
從驚雷之聲過後,李世民就望眼欲穿,派人去偷偷瞧了瞧,結果回來的人說,禁苑那邊正在殺豬羊,好不熱鬧。
李世民等了個寂寞,正發愁的時候,雲塘來報喜了。
李世民覺得,殷元自己來報喜應該不是很費勁,可就是派了個雲塘來。這是怎地,對自己不滿麽!
於是,李世民賞了雲塘點飯吃,摁著他問了很久,大意就是殷元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不來報喜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懲罰了他,以後就要疏遠了什麽的。
雲塘跟隨殷元多年,聽話聽音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於是硬著頭皮說了一些少府監事務繁雜,殷元奔波忙碌,無緣會李世民,深感遺憾什麽的雲雲。
這話李世民連半個字都沒信,反而連累雲塘一個被李世民認為頗為可信的將領,被刻上了說謊的標簽。
大唐官員曠工雖屢見不鮮,但是誰也沒殷元嚴重,也就是李世民這個當老板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然這人早就該擼下去當個軍卒什麽的了。
第二天,殷元還真的就去了少府監,少府監上上下下都向他問好,主要是問問傷好了沒有。雖然這個話頗為正常,可是殷元想起這幫人可能之前自己沒來的時候嘲諷了自己很多遍。於是從門口開始,誰問他就踢誰一腳,這樣也好證明自己的確身體好了。
最後閻立行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踢了一腳,並且殷元表示“你看,我已經好了,我知道你要問,但我不想讓你麻煩”。
閻立行無奈道:“不就是犯錯挨打了嗎,怎麽現在人還變得這麽討厭了呢!你說我怎麽你了,是不是心裏隻要不痛快就要找人發泄呀!”
殷元道:“正是這個道理,我想我最近沒來而且出事了,你一定是帶著同僚們背地裏說了我不少的壞話。為了免得一會你諷刺我,我就先打了。”
閻立行道:“這還用別人諷刺你麽,你自己幹的什麽好事,你自己難道就不清楚麽?”
殷元笑道:“怎麽,禁苑的麅子你以前吃過,所以不饞是吧!”
閻立行冷笑道:“你是饞刀刃子了吧!”
殷元感覺閻立行還挺有殺傷力,所以不想跟他講道理了,踢起腿來又是一腳。
閻立行道:“哎,你可別得寸進尺,我真是不想趁人之危。”
殷元忍俊不禁道:“喲,你今天這是在嚇唬我,我差點就沒聽懂。既然你嚇唬我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隻能給你成全你了。”
閻立行往後退了一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怎麽行,動手就粗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