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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場馬球賽

如今這工匠和官兵相互嫌棄已經不隻是嘴上說說了,大家一直互相看不起。

雲塘帶的這些人之中不乏有百戰之兵,俗話說就是驕兵悍將。這樣的人,用刀馬換來了富貴,拚命已經變成了常態。所以,深知富貴得來的不易,可是心裏也對輕輕鬆鬆掙錢的人十分的不滿。

而工匠們呢,本來應該是這年頭的賤業,當然比不上軍人。但是,他們偏偏就在火器署裏當工匠,領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俸祿,而且吃喝什麽的,都得比別人優越。

所以,這兩種人待在一起就很難不發生衝突,誰也看不起誰,隻能互相之間傾軋。

這種事情對於殷元來說是很要不得的,所以一定盡早解決。這幫人的價值該用在正途上,不能耗在內部鬥爭上。畢竟火器署是個非同尋常的部門,幹著非同尋常的事情,所以更應該嚴格管理。

殷元處理了這些事,有點頭大的回了家,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再動了。而且,他還很機智的找來了兩個府裏的孩子,幫自己搖晃著椅子。

殷府,有很多這樣的孩子,其實是下人家的孩子,有些還是奴籍,也就是在殷家,不然人生從一開始就艱難了。

兩個孩子這麽搖晃了一會,差點沒把殷元給晃暈了,這兩孩子聽殷元的,晃得越起勁就越好,還免不了獎賞呢!所以,他們自然是很賣力了。

殷元趕緊讓他倆停下來,找了點吃的就給打發了。

打發完之後就看見殷恕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把缺了口的刀,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殷元站起來道:“喲,您這是練上了?”

殷恕從來就不練武,刀劍也很少碰。雖然殷秦州生逢亂世,從小就教孩子習武,但是這家夥很明顯沒這個天賦,而且殷簡也好不到哪裏去。

殷恕道:“我就是練了練刀法罷了,但是我找的這口刀恐怕是不成。你這裏,還有沒有那種削鐵如泥的寶刀啊!”

殷元道:“不得不說,大哥的確是誌向遠大啊!您這樣的人,自然得配削鐵如泥的寶刀,而且是一刀寒千秋的那種。”

殷恕笑道:“你快別跟我開玩笑了,你快來看看,這明明是價值千金的寶刀,怎麽刃口如此薄脆,竟然砍到一根木頭就壞了刃口。”

殷元皺了皺眉,看著對方道:“什麽刀,我看看。”

殷恕將刀遞給了殷元,殷元看了一眼差點背過氣去,於是道:“你從哪裏拿的我的刀?”

殷恕道:“你的刀不都是隨便亂放的嘛,我就在你屋子裏拿的呀!你這刀,反正多的很!”

殷元苦笑道:“我的刀雖然是亂放的,可是每天都會有人替我收拾的,你一定是趕在別人收拾之前就拿走了我的刀。而且,誰跟你說我的刀是用來劈柴的?”

殷恕道:“那斧子柴刀不都是用來劈柴的嘛,你這刀一看就很值錢,用來劈柴怎麽了,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殷元皺眉道:“大哥,來我跟你解釋一下這個刀的事,另外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劈柴的?”

殷恕一愣道:“我就是一刀砍到了書上,然後拔不出來了。我一使勁,它就變成這樣了。”

殷元笑道:“啊,大哥沒傷到您的手吧!”

殷恕笑道:“那倒沒有。”

殷元道:“既然沒有,那我得你說說,這個刀為什麽會缺。它隻是一把刀,采用覆土鍛造的方法,所以刃口非常的堅硬鋒利,而刀身卻可以擁有良好的彈性。它的刃口非常薄,因為他很鋒利。但是正因為它很薄,所以你暴力的用它去劈砍的時候就很容易傷到刃口,何況你是把夾在木頭裏麵的刀刃硬生生的折斷了,它就算是能殺個幾百人都不卷刃,恐怕也沒辦法完成你對它的極限考驗。”

殷恕道:“這麽說,應該是我用法錯了,不是你的刀不行?”

殷元笑道:“大哥,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以後這世上能有不少的刀逃脫魔爪,雖然我損失了一把刀,但是世上有很多的刀得以保全,真是一件很大的好事啊!”

殷恕道:“你果然是愛刀之人,這幾句話說的為兄我,無地自容啊!”

殷元道:“那你既然知道我是個愛刀的人,我求你一件事,以後別管是什麽事隻管跟我開口,我的刀就拜托你別動了,成嗎?”

殷恕點頭道:“這是自然,為兄現在就很後悔動了你的刀。”

殷元道:“好,我再次感謝你,我的大哥。那你倒是說說,你幹嘛非得扛刀玩呢,玩點別的不好嗎?”

殷恕歎了一口氣道:“你是平時別的事情都不管的,長安愛玩的人裏麵沒有你,所以你自然是不知道。最近,長安有一場馬球比賽,你兄長我,騎術雖然比不上你們這些常年騎馬打仗的,但是也算是可以了。而且馬球,我確實玩的還可以,所以就跟人約了一場馬球,五天之後一決雌雄。但是,這次跟我們打的,是一支很強的馬球隊,裏麵都是一些騎術非常精湛而且馬球玩的也很好的人,這一場,我們怕是要輸啊!”

殷元皺眉道:“你玩馬球要輸,為什麽不去好好的練習馬球,怎麽還和我的刀杠上了呢?”

殷恕無奈道:“這不是苦思冥想都沒有辦法,所以隻好宣泄一下麽!”

殷元點頭道:“明白了,你就是宣泄一下而已,而我的刀就是恰逢其會,倒黴罷了,倒黴對嗎?”

殷元還以為殷恕真的要練刀法了呢,鬧了半天居然是因為馬球比賽。

關於這個馬球,殷元剛到大唐的時候特意去看過,可是看過之後他就好像和馬球沒有任何緣分,多年來都沒有碰過那玩意。

所以,殷元根本就不懂怎麽玩馬球,至少他就不如殷恕那麽厲害。甚至,可能上過場的,都比他懂。

殷元看了看殷恕道:“這個馬球我也算是見識過的,而且以前好像有人給我送了一根很不錯的馬球杆,就是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我想想,好像是李道宗那個老小子送的,估計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派不上用場。”

殷恕道:“這你可說錯了,江夏郡王的馬球技術還是很厲害的,一直以來在球場上罕逢對手。”

殷元道:“廢話,誰敢跟他真的玩啊,那是一位郡王,在他麵前太囂張了,以後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殷恕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很有道理。”

殷恕說完之後想了一下道:“弟啊,你不是一向自詡智計過人麽,那這件事,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我們想贏。”

殷元皺眉道:“我什麽時候自詡智計過人了,都是別人吹捧的,千萬別當真。況且,我對馬球一竅不通,請我你可就算是為輸球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殷恕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你是會的比較多,但也不能什麽事情都懂。那看來,這場馬球,一定是會輸給吐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