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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溫度計

李治看了看殷元,想從他的神色裏麵看出點什麽來,比如能夠看出他想要的答案,應該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可惜的是,殷元的神色平靜的就像是一泓清泉,休想從他的神色裏麵看出來任何的異常。

殷元拿起茶杯看了一眼李治,明顯他是在等李治給他一個答案。

李治道:“這個,先生的問題太難了,我真的是回答不出來。但是就我所知,吳王李恪他如今勞苦功高,實際上已經有了爭奪儲君的能力,但是他寧願離開京城都不願意在太子兄長個魏王兄之間為難,可見他並不像太子個魏王兄那樣的急切。”

殷元點了點頭道:“你其實可以直說,這件事本來就沒什麽好避諱的,你的意思是吳王知進退,可是你沒有說他沒有動心思?小子,你現在這個說話,也很講究方式嘛!”

李治笑道:“這個,誰都知道先生和吳王兄乃是相交莫逆,所以自然應該知道在先生麵前說話,不能太放肆了。”

李治覺得自己可以說是相當的機智了,說出這種話來殷元當然有生氣的可能,但是他認為殷元不會,畢竟殷元他自己就不是個虛偽的人,自然不會對一句誠實的話就行批評。

殷元看著李治良久,突然道:“我說晉王啊,如今我是越來越教不了你了,你居然能夠揣測我的心思,說出這種符合我胃口的話來。看來,你小子還是很有心機的啊!”

說實話,李治當時可難受了,這種別人預判了自己的預判的事情,怎麽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呢!

殷元笑道:“其實你說什麽都沒關係的,因為你還小,說出來的話也都是無心的,先生我自然沒必要記在心上。畢竟太子個魏王和你同母,你向著他們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李治試圖辯解,於是道:“先生,我沒有,隻是太子和魏王兄雖然互相爭執,但是對我這個兄弟,始終還是不錯的。”

殷元點了點頭道:“當吳王立下大功回到京城,挾天子恩寵,那時候,太子個魏王心中,他豈非就是最大的仇敵。可是吳王在長安從來不與其他朝中權貴結黨營私,尤其是皇親國戚更是很少來往。這個時候,吳王豈非就是最好的助力麽?”

李治盡管是不願意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但也不願意和殷元抬杠,畢竟殷元自從做自己的先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騙過自己,也沒有說錯過什麽。

李治隻能弱弱的道:“這,跟我卻沒有什麽關係。”

殷元笑道:“像你這個年紀還待在宮裏,陛下時常去親自教誨,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小孩子說出來的話天然有一種優勢,那就是大人總是覺得孩子不會說謊。但是小孩子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很容易被騙。”

李治一愣道:“先生的意思是,我會被太子和魏王兄所騙,然後在父皇麵前給他們說好話。”

殷元道:“此時此刻,你一定覺得我在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但是,你需要記住的是,這並不算是什麽大事,換在別人家也是一樣的,隻不過是皇家總是忌諱比較多罷了。很快你就會長大,甚至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那時候你才會把事情看得更加清楚。”

李治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想做什麽舉足輕重的人,免得兩個哥哥到時候對我也充滿了敵意。”

殷元笑道:“隻要你肯再仔細想想,其實這並不是一件壞事。當你真正的舉足輕重的時候,未必就一定會引來很多的麻煩,而且一個人力量越大,自然越能夠做成一些事情。試想一下,兩個大人打架的時候,能夠勸架的人,豈非是一個與他們力氣在伯仲之間的人。”

李治恍然大悟,點頭道:“多謝先生指點,學生明白了。”

殷元覺得李治可能並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在這樣年紀能夠這麽懂事已經不容易了,生活在皇家這樣的環境裏,早熟實在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殷元看著李治,突然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老師我實在是一個多嘴的人,我其實不應該跟你說這些沒用的事情的,畢竟現在對於你來說這些事並不是很必要知道的。”

李治道:“隻怕這些話除了先生之外,也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了。”

殷元站了起來道:“我看你現在是無心學習了,不如跟我去看看,我最近的新作品吧!”

小孩子還真是心事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聽殷元最近有作品,李治立刻覺得那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東西,至少肯定會比在這裏解方程有趣的多。

殷元帶著李治很快就來到了殷元和他們幾個的實驗室,這是個風水寶地,能來的人畢竟少,不然還是可以嚇壞很多人的。

酒精燈的燃燒讓李治覺得很是好奇,走到旁邊聞了聞味道,覺得這個蔣文清太不像話了,怎麽能用這麽奢侈的東西,使點炭有什麽不好,非得用這種大唐絕無僅有的東西。

殷元看了看他道:“你難道要為酒精覺得可惜麽,千萬別,畢竟酒精燈的火大小是可以很方便的調節的,要是用炭火,難道你能用自己的手上上下下的調節火的大小嗎?”

李治自知錯怪了人,於是笑道:“抱歉了,蔣師兄。我這個人是不懂的,所以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蔣文清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理會他,然後向殷元道:“先生,我已經裝好了十根,並且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刻度,您看看吧!”

殷元點了點頭,走過去拿起一根很長的玻璃管,看了看上麵粘著的紙上麵畫滿了刻度,五十滿意的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這個意思,你這又是大功一件啊!”

李治看著那裏的一堆玻璃管,好奇的就想拿起來看看,結果被蔣文清攔下。而且蔣文清的臉色還很難看,所以他隻能作罷,轉而向殷元道:“先生,你這是什麽東西,能不能賞我一根,讓我玩玩?”

殷元笑道:“可以,給你那一根空的,這裏麵裝的是水銀,有毒的。”

李治皺眉道:“這我怎麽沒聽說過,這水銀是種藥物,而且是用來煉丹的,怎麽會有毒呢!”

殷元道:“我說有毒那自然是有毒,難道你覺得你比我還厲害!”

李治撇撇嘴,對殷元這種帶有明顯瞧不起自己的描述很不感冒。

李治很自豪的向蔣文清道:“聽見了嗎,這次是先生讓我拿的,你給是不給?”

李治對於這位師兄的臭臉深惡痛絕,他是比較喜歡蔣文睿和王小蕙的,因為他們倆和蔣文清不一樣,比較尊重自己。至於王庸,他認為那家夥有病,所以總是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會有一些躲閃。既然是這樣,那自己還不如成全人家,免得人家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