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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再定乾坤計

殷元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算是自己能夠裏應外合的奪下敵軍的糧倉,恐怕到時候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堅守很久。可是隻要李道宗能夠和自己在相差不多的時間裏殺到,那殷元就沒有任何可以憂慮了。

可是李道宗並沒有那麽的隨心所欲,他得為自己的軍隊負責,甚至對整場戰役的勝負負責。

殷元找到李道宗的時候還拿著一壇酒,李道宗看了之後道:“小子,就算是你負責供給,你也不能徇私,給自己買酒吧!”

殷元笑道:“任城王誤會,這酒可不是能在吐穀渾買到的,甚至就算是在最繁華的大唐都城長安,也絕對是有價無市。”

李道宗笑道:“你這是看不起我老頭子,我怎麽說也是皇室貴胄,什麽好酒沒見過呀。各處貢酒,聖上總是能記著分給我一些。”

殷元故作神秘道:“不,這酒就算是皇家貢酒也不可能有,畢竟是我家的酒,我還沒上貢,宮裏怎麽會有。”

李道宗笑道:“說得甚是有道理,可是你難道不知道,軍營之中不可飲酒嗎?”

殷元道:“我和任城王在這裏喝了酒,保管離開這帳中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誰來追究。”

李道宗道:“那倒也是,既然這樣,我看你幹脆就別喝了,讓我偷偷的私下裏一個人喝,我看更加幹脆一些。”

殷元道:“話雖如此,但是任城王必定不是一個人飲樂之人。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品嚐這壇酒,然後再說一些這個時候該說的話。”

李道宗看了一眼殷元,一副看透了他心肝脾肺腎的樣子道:“我勸了你幾句,可也沒有讓你一定把這件事接過來。如今你來找我,可別是在我身上打什麽主意。”

殷元道:“不敢,隻是想跟任城王一起,為我大唐立功罷了。”

李道宗道:“哦,說說。”

殷元打開了酒壇,倒了兩碗道:“這是烈酒,任城王可不要貪杯。”

李道宗道:“你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吧,不然這杯酒,我恐怕還不知道喝的是什麽酒。若是你想賣了我,我也不好幫你數錢。”

殷元搖頭道:“我想任城王是多慮了,我說的事情絕不會妨礙您先鋒大軍的事情,隻是小子的事情,還得仰仗您任城王相助。”

李道宗好奇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該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殷元道:“事到今日,小子說一句大膽的話,隻要任城王大軍一到,那吐穀渾大軍絕對無力抵抗,這王爺認為是也不是?”

李道宗看了一眼殷元道:“小子,你是說我在打順風仗,搶別人功勞不成?”

殷元搖頭道:“王爺應該知道在下絕無此意,隻是以您的用兵之能,加上大唐兵馬之壯,斷然沒有不勝之理。”

李道宗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有一些道理。”

殷元道:“所以,要保護糧草這件事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大運可以撞了,我們隻能虎口奪食。但是,吐穀渾不會丟下糧草不管,如果發現了我們,一定會派兵前去。我要是能夠順利突入,那到時候一番苦戰,並非事不可為。但是隻要長時間無人來援,戰死事小,功虧一簣事大。”

李道宗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會見死不救?”

殷元搖頭道:“在下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也許任城王配合在下,比在下自己想方設法要來得容易一些。”

李道宗饒有興趣道:“哦,我如何配合你,還請明示。”

殷元道:“請任城王派一支軍馬,掠其後方,不必與之交戰,隻需迫其兵馬盡膽怯而退即可。”

李道宗看著殷元道:“哦,為什麽?”

殷元道:“王爺,您覺得,救下吐穀渾那點糧草,對我唐軍有何用途?”

李道宗道:“糧草雖不多,可是能在這裏有糧草可用,總比遠途運糧來得快,來得省事。”

殷元道:“我卻不這麽認為,我認為我大唐國力強盛,還不至於人無糧食,但是一旦被燒了草原,到時候馬匹就沒有草料可以吃,長途奔襲就成了一句笑話。”

李道宗笑道:“這倒是伏允的慣用伎倆,可是這我們又有什麽法子呢?”

殷元道:“為了那麽一點糧食我們可以帶兵去拚命,為了草原上的野草,我們自然可以付出一些代價。為今之計,我一人已經沒什麽建樹了。”

李道宗道:“這話,如果你去告訴藥師,也許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殷元笑道:“李大帥是個高瞻遠矚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采納我的意見。”

李道宗好奇道:“哦,為什麽?”

殷元歎道:“我非常敬仰大帥,可是大帥的意氣已經有些用盡了,明擺在麵前的戰局變化,他早就胸有成竹。可是到後來,他好像一個善於聽從別人意見的賢良,坐在那裏看著別人獻策。”

李道宗眼睛一亮道:“小子,你說中了藥師的心事,而且是他最大的心事。”

殷元苦笑道:“身為大唐的軍神,我很渴望再見識到他的大手筆,可是恐怕以後我會更加的失望了。”

李道宗拿起了酒碗道:“酒我喝,這個忙我也幫了。就衝你善解人意,我也想交你這個朋友。”

殷元拿起酒碗道:“能做任城王的朋友,是我畢生的榮幸。”

李道宗道:“你應該知道,你我都已經是官場中人,官場之中本無朋友。”

殷元笑道:“烈酒一碗,敬朋友。”

說完,殷元將一碗酒一幹二淨,頓時滿臉通紅。自己喝的是什麽酒自己清楚,可是殷元硬是要充好漢。

李道宗笑了笑,拿起酒碗也想來一個一幹二淨,可是酒一入喉就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看殷元,硬著頭皮竟然也硬生生的將一碗酒喝得幹幹淨淨。但是,他那隻受了傷的眼睛,留下一串長長的淚水。

殷元笑道:“王爺可知道這個酒叫什麽名字?”

李道宗道:“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樣的烈酒,居然能有如此之烈。”

殷元道:“此乃老牛春。在長安的時候,牛進達牛將軍曾飲此酒,之後醉酒,竟憶少年事,潸然淚下。所以,我就給這個酒起了一個名字,叫做老牛春。”

李道宗大笑道:“好,好名字,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