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終於禁賭了
李震沒有回答程處默,而是看了看殷元道:“聽出來了沒有,這話的意思是咱們倆不講理,你說是不是?”
殷元點頭道:“至少也是不近人情,如果要是稍微講點義氣的,這時候早就原諒他了,畢竟可也是多年的朋友,都快想不起來,到底為什麽會認識的那種老朋友了。”
李震道:“不錯,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我好像已經忘了。到底是因為長輩,還是因為總是在一起玩耍,所以也早就忘了,為什麽要比其他人更加的要好,你知道嗎?”
殷元笑道:“我也忘了,可能是因為占便宜沒夠,欺負人比較有創意,而且還喜歡打人,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他可以幫我出氣什麽的吧!”
李震點了點頭道:“確實,他不僅年紀好像比較大,而且一把胡子也很唬人。迄今為止,他還是唬人的這幫人裏麵,出類拔萃的存在。”
殷元正在點頭,程處默嚷道:“說什麽混賬話,難道我就是比你們年紀大這點好處,而且我愛打架,又豈會隻是唬人。長安這麽多人,我程處默能放在眼裏的人還並不多,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能拉幾個人過來,揍給你們看。”
殷元和李震看了看對方,然後李震道:“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是在嚇唬我們嗎?”
殷元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畢竟眼睛睜得那麽大,應該還是可以透露出幾分殺氣的。”
程處默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於是氣哄哄的走了。走了一會之後,突然覺得要是這麽走了,豈不是今天就白來了。於是,他就轉身去找李姝了。
雖然說去找人家的女眷並不是什麽好事,但是他覺得自己在李姝麵前充一位兄長也是沒什麽的。
等殷元和李震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李姝那裏吃著飯喝著茶了,還表達了對殷元和李震的不滿。
對於李姝來說,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自己的兄長,他們什麽脾氣她是一清二楚的。都是有情有義的人,決計不會隨隨便便就這麽失去一位自己的朋友的。所以,她當然是安慰一些程處默,別讓程處默到時候真的誤會了他們了。
李震見程處默在自己二人麵前討不到好處就來找李姝,可以說是用心險惡了,於是走了過去,鉚足勁往程處默的肩膀上一拍道:“你什麽意思,想麻煩我妹妹做說客嗎?”
程處默道:“我來看看我自己的妹妹怎麽了,就算是你們倆這朋友沒了,難道我還能不認識我這妹妹了嗎?你們要知道,妹妹如今在懷胎,自然是不能外出,我來陪她一會,當然是一番好意了。”
殷元笑道:“看來,我確實應該謝謝你,你在前麵說不過我們,所以跑這裏來找我的夫人。我算是見過不少講義氣的人的,但是像你這樣講義氣的人,我確實是第一次見。”
程處默笑道:“如果我要是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我恨不得要親他的腳,才能夠表達自己的善意了。”
殷元道:“要是照你這麽說,你賴在我家裏不走,這事我也可以找嫂夫人說一說了,畢竟我看嫂夫人也不經常外出,有時候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幹了些什麽,也不是很清楚啊!就算是我們的關係壞了,嫂夫人還是嫂夫人,必須要照顧一下了。”
李震古怪的看了看殷元,點頭道:“你這麽說,好像也很有道理。我覺得,我們應該馬上去。”
程處默死豬不怕開水燙,冷笑道:“去吧去吧,不就是回家一頓打的事情麽!與其在這裏被你們倆折辱,這回家在自己的夫人麵前倒黴,那也是自己家裏的事情,不會丟到別的什麽地方去。”
看這個情況,程處默應該是真的知道害怕了,這以後自然也會有所收斂,以後坑朋友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再幹了。
李姝已經懷胎很久了,身體也不在方便了,整天都很安靜,這跟她平時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李姝從來不是個喜歡整天待在家裏的人,從剛認識的時候,冒充自己家的堂妹的時候,殷元就認為她是個很活潑的家夥。現在隻能待在家裏,當然有時候會覺得很無趣。所以,殷元隻能經常來陪著她,這孕婦的心理健康問題,也是不能夠疏忽的。
李震對於自己馬上就要當舅舅這個事情還是很有看法的,如今在殷家這個長子要成為嫡子是有點困難的,但是這孩子一出生自然是會貴氣逼人的。首先,這孩子的父親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已經不會比任何一個開國功臣要差了。而且,家業也大的很,不怕孩子以後沒有什麽家業可以繼承。另外,孩子的外公是當朝的英國公,這也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從技術懷孕之後李世民的態度來看,這孩子出生之後,李世民自然不敢虧待的。可以說,這一個孩子,牽扯到了當朝兩個封疆大吏,說是半壁江山有點誇張,但是恰好都是李世民倚重的人,這就有點可怕了。
有時候想想,這孩子出生,還真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和當年兩個李家和殷元聯姻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所以什麽時候蘭陵公主生孩子呢,要是到時候生下來,加上孩子身後公主的身份,會尊貴成一個可怕的的樣子,至少應該能夠和如今的柴家兄弟相提並論了。
程處默終於解決了兄弟之間一個很大的危機,心情大好,有的時候還吃飽了飯,可以說是收獲頗豐了。但是回想一下,自己還是靠臉皮厚解決了這件事,終究是缺乏新意。但是,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時候臉皮厚比道理更重要。畢竟道理這種東西,有時候站位很難把握,但是臉皮這種東西實在是如影隨形。
最近大唐的宮廷裏麵打牌的風氣也很盛,得益於程處默的貢獻,賭博倒是成了一件很考驗智商的事情。至少,這要比當年紙牌賭博剛開始的時候那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好玩了很多,而且隱約還讓人覺得,這和下棋一樣,並不會害人。
李世民很快就被打牌害得不輕,因為晚上打牌,所以白天有時候精神就不是很好了。可是,大唐還有無數的事情等著他去辦,不能沉湎於賭博吧!
可是如果一個人偏執的認為一件東西沒有害處,那改正也就變得很難了。有好幾次,李世民和大臣商量過紙牌遊戲的問題,交流過技術。殷元也在其列,不過殷元每一次都要掃興的,因為他總是給李世民傳授一些耍詐的技術。李世民用沒用不知道,但是每次說完之後,不管是李世民還是其他人,都是一副很鄙視的樣子。
麵對這種情況,殷元隻能說,程處默這小子害人不淺,完全是禍國殃民啊。不過,殷元終究是不會彈劾程處默的。可是過了不久,紙牌的事情終於被彈劾了,而且被彈劾的人不是程處默,或者說不隻是程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