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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出事就找茬

找木匠的目的自然是做一些木匠活,雖然殷元一點也不缺可用的匠人,但是顯然他的要求有點高,而如同魯班鎖、九連環之類的東西,並不是什麽大路貨。

殷元和白淩雲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白淩雲笑道:“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後,我將東西送到府上如何?”

殷元笑道:“甚好,如果你碰上我不在家裏,隨便找誰要你的工錢即可。”

白淩雲點頭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白淩雲的表現看起來已經足夠不亢不卑,但是明顯這並不夠,因為麵對殷元這樣的人,平常人提不起膽子來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一個國公和一個平民,本來就是地位不對等的。

殷元順便去了一趟芳草園才回家,結果在芳草園裏麵,見到了方鯉寄來的一封信,信使還在家裏,據說他是順著方鯉和高棠掌握的貨棧一路上不停的換馬,不眠不休的趕來的。

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就算是殷元不來,芳草園的人還要去找殷元告知此事呢!

殷元讀完信之後有點鬱悶了,這芳桃不在,不僅家裏的事情有點亂糟糟的,這外麵的事情看起來也不是很穩定啊!

這次,出事的是北方邊塞,方鯉駐紮北方,雖然不知道殷元在北方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生意。但是她知道,北方的商人很可怕,因為一個互市的口岸,獲利頗豐,一定會引來各方的大人物的。

方鯉對於北方的生意,除了貨棧以外還涉及了皮貨,但是這和她手裏掌握的水泥生意比起來,還是不算什麽。所以,北方的生意動向,很難波及到她,因為她從來不自己涉足那些生意。可是殷元卻有很大的生意,如果出了變故,一定影響會很大。

在並州,有殷元迄今為止最大的一間燒酒作坊,雖然在李勣的治下誰也不敢亂來,但是難保生意場上的人,用生意人的手段來對付殷元,那就是一件另當別論的事情了。

現在,方鯉告訴殷元,北方的生意人有合夥對付殷元的跡象。雖然去奪殷元的生意顯然是一件會硌牙的事情,但是他們還是做了,不僅有勇氣,而且還很有謀略。

這個時候,殷元很詭異的想到了一個故人,如今也在長安的故人,就是那個他一直討厭的家夥。

這個時候,人家明明是在長安,所以說是他幹的好事,好像有點過分,但是很明顯殷元在欺負高鑒這件事上,殷元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過分了。

所以,殷元把手頭的正事給扔下了,把高鑒給找了出來。

高鑒聽了殷元的來意不禁莞爾,說實在的,這種事情,其實說白了是殷元想找自己進魏王府的後賬才是真的。或者說,他最近不爽。

高鑒坐在殷元的對麵,隔著一張很大的桌子,大約直徑兩米。高鑒也想靠近一點的,但是殷元不讓。不是尊卑,明顯就是厭惡。

雖然高鑒知道殷元很不喜歡自己,但是他覺得,殷元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實在是讓人很難討厭。因為,他總是在黑暗的思想中徘徊,會在光明之下自慚形穢。

殷元看著高鑒道:“怎麽樣,你就認了吧?”

高鑒道:“我都沒幹過,怎麽承認?”

殷元道:“你幹過還是沒幹過心裏不清楚嗎,那琉璃像的事情,還需要我重複嗎?”

高鑒沒想到殷元居然翻起舊賬來了,通常來說,殷元做事還是比較講究武德的,但是對待高鑒,他好像就不知道有武德這個事情。

殷元看著對方的臉,高鑒漸漸的就感覺尷尬了,殷元的強勢,他是領教過好多次的。

高鑒道:“這個,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吧!”

殷元笑道:“如果你家的東西被偷了,你會從賊裏麵去找呢,還是會從賢良的人裏麵去找?”

高鑒皺眉道:“這可不一定,盡管正常人都會從做過賊的人裏麵去找,但是事實上,惡人未必一直惡,好人也有可能做一些壞事的。”

殷元道:“我是個正常人,你可不要侮辱我。”

高鑒無奈道:“您,這分明就是找茬嘛!”

殷元冷笑不語,喝了一杯酒,看了看窗外道:“你幹的那點事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七八分來。所以,你可給我記住了,我這個人對自己的朋友是很護短的,你要是把我的朋友放在火爐上,我會把你放進油鍋裏。”

高鑒看了看殷元道:“我做任何事情,從來不指望能夠瞞得過你的眼睛。而且,迄今為止我也從來沒有做過,我認為做錯的事情。”

殷元道:“在這一方麵,我相信你的眼光,就像相信我一樣。隻不過,我說的意思是,有時候在你成全自己,幫助別人的時候,需要想的更深一些。事在人為這種事情我是相信的,但是我更加知道一個人的命運是怎麽一回事?”

高鑒道:“你真的相信命運?”

殷元點頭道:“我當然相信,比如說一個人的出身,很多時候就會決定,要走的路是不一樣的。你且記住,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是順勢而為,天底下最難的事,當然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高鑒有點好奇,這殷元有時候,真的讓人捉摸不透。明明一件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卻好像興致缺缺甚至是本能的拒絕。

一直以來,高鑒都認為殷元是一個矛盾體,既像是個隱者,又像是個追逐名利的高手。這樣的人,本來就很難看破他有什麽大的算計。可是,高鑒從來不覺得殷元會是一個對於朋友的事情袖手旁觀的人,隻是他曲高和寡,經常為人所不解罷了。

現在看來,在有些事情上,殷元和高鑒還是有很大的分歧的。這就可以很好的理解,為什麽高鑒已經脫離了那個不知所雲的組織,並且不和殷元作對的情況下,殷元自然不喜歡他,甚至是明示自己對高鑒的討厭。

事情涉及的不僅大,而且涉及隱秘,殷元不願意多說,高鑒也不願意多問。因為再問下去,他預感殷元還是不會講太多。所以,適可而止就是最好的了。

殷元找高鑒算賬的事情自然算不上是什麽秘密,所以聽聞這個消息,小裹兒自己就找過來了。

小裹兒住在總是在芳草園和殷府之間徘徊,自從到了殷家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一個人的日子,確實是活不下去。殷家,能帶給她家的感覺,也讓她每天都能過得很開心。但是唯一不好的事情,自然就是見不到心心念念的高鑒了。

對於這件事,殷元是看在眼裏卻無可奈何。天底下男男女女的事情,何曾講過道理和利弊。就算是他告訴小裹兒高鑒實非佳偶,恐怕小裹兒根本不會聽,而且還會讓二人之間產生裂隙。

事實上,在這件事上殷元多慮了,小裹兒對於人情的掌握很熟稔,她知道不可辜負對自己好的人這個道理。所以,她自然不會太在乎殷元是不是總是敵視高鑒,甚至說高鑒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