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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維護李治

李恪和別的被稱為王爺的人可不一樣,他是個很多年的實權型人物,而且在天下的威望也比別人大了不至一點半點。

東南半壁江山農業發展迅速,糧食產的堆積如山,雖然說是殷元出的主意,但當年推行早稻種植的,卻是李恪。而且,南方工業的興起,李恪也功不可沒,到了李治這裏,他又經營起了海洋,以琉球為跳板,使大唐的勢力範圍極大的擴大了。這樣的人物進京,無疑牽動了很多人的心。

就算是手裏沒了東南,沒了琉球,李恪還是李恪,入了朝很可能成為新的實權人物,到時候朝堂上的局勢,恐怕就有點變化了。

但是,李恪什麽都沒有接受,他入京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思念故土,如果李治一定要安置了自己,自己就帶著家眷離開,再回琉球待著去。

所以,最後李恪弄了個開府儀同三司,參與朝政,但是沒有什麽具體的事情,可以說很閑散了。而這個時候,殷元也漸漸開始隱退幕後,因為他如果不在朝堂,依然可以找很多事情可以做,而李治深知這一點,所以總是對下麵的人說,沒什麽大事就別總是打擾殷元了。

於是,殷元和李恪,倒是得到了很多一起消遣的機會。整個朝堂上,少有像他們倆一樣閑的人,整天不務正業,搞得像老年人一樣。

本來一切都在向好發展,但是李治卻病了,這無疑是有一個很大的轉折點,武後沒有李治壓製,恐怕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武後開始插手政治,並且漸漸壯大,作為吳王的李恪對這件事深惡痛絕,但是畢竟自己是個做臣子的,而且還是個曾經競爭過天子位置的人,身份敏感,所以一句話都沒說。

但是,殷元了不太願意慣著對方,武後培植自己的勢力無所謂,但是不要過火,過火了就再砍一次她的手。

於是,殷元在這種時候,執掌了兵部,李恪執掌了吏部,也算是李治看出來了點苗頭,用來平衡武後的勢力了。

朝中的老臣,武後也有所忌憚,如李勣之流,在軍中和朝中的聲望都不容小覷,而因為殷元的存在,她好像有些無處下手的意思。

殷元無意維護封建王朝的正統,但是他必須維護和自己的學生李治,還有他的後代,甚至是自己和李恪。武後的心狠手辣,有時候想起來就讓人很是忌憚。

武後提出二聖臨朝的時候,殷元直接一句話就給懟了回去,因為他說自己聽說隔海相望的倭國統治者被稱為天皇,但是國體甚小,人也不怎麽開化,就像是部落首領一樣。所以,堂堂的大唐,怎麽能學一個彈丸小國,把自己的國君稱為天皇呢!

這也許隻是個借口,但是李治和武後都知道了殷元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殷元不支持。李治左思右想,還是就此作罷。殷元甚至還問武後,以前武德年間的時候,李世民曾經擔任過尚書令,從此之後天下就沒有尚書令了,要是感興趣,就做個尚書令吧!

李世民裁撤尚書令的具體原因已經沒辦法說清楚了,有可能是為了避諱,但是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尚書令的職權範圍是管理政務,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這個職位,從隋代楊素的時候,就已經是個虛銜了。

武後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好好的皇後,如做一個臣子,那不是她的作風。而且,恢複尚書令這種事,本來就阻力重重。

不久之後,幾次推脫沒有做宰相的殷元,終於做了尚書左仆射,開始了輔國的生涯。但是,讓他像房玄齡、長孫無忌那樣被累死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又開始了最擅長的改革,處理政務也很有特色。甚至,他還在尚書省搞出了一個智囊團,都是一個官職不高的人,但是卻能夠出謀劃策,決定大事。

讓職位輕的人權力重起來,是殷元的一個很大的特色,並且很快他就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尚書省處理事情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隻要是有事情需要處理,馬上就能夠拿出好幾套方案來,明辨利弊,然後呈上去殷元過手,之後再呈給李治或者是武後決斷。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後基本上沒多少施展才華的地方了。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可能就是天底下有了殷元。

如果沒有殷元,關隴集團可能會隨著長孫無忌倒台而崩潰,但是現在,他們明顯還在,隻是散了架子,可是要是有人想顛覆大唐,誰知道他們會怎麽做呢!關隴集團,那可是走出大隋和大唐兩個朝代的貴族集團啊!而且,就算沒有他們,殷元和李恪還橫在那裏,隨便一個,就能夠讓武後喝一壺的了。

在殷元一次匯報完事情之後,武後笑著向殷元道:“懷素,何不吃點東西再走,我這裏可是有最好的鮑魚,要知道,有些東西就算是有錢你也買不到的。”

殷元道:“對於皇家貢品我一向興趣不大,不能頂飽,我還是回去吃飯吧!”

以前她叫殷元的時候是鄖國公,現在變懷素了,人確實是大了輩分了。

武後對殷元的態度也很奇怪,盡管殷元總是和她作對,但是每一次看到殷元的時候總是笑臉相對,有時候兩個人有衝突的時候總是會請人傳話,不願意當年吵起來。可能她能夠預見,以殷元的脾氣,就算是麵對皇後,可能也會很難收場的。

對於當年的友誼,武後也許還記在心裏,隔三差五的,對殷家的人還很不錯。

武後道:“看來,你不喜歡吃宮裏的飯,那就已經是有更好的了。你是我見過對於吃最講究的人,但是,我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家都吃些什麽了。而且,長安現在的糖,已經不好吃了。”

殷元道:“人就是這樣的,有些東西要是太多就不好了。甚至可以說對於人來說,最低賤的就是唾手可得的東西,最珍貴的永遠是不可企及的東西。”

武後點頭道:“是啊,所以人總是會後悔,後悔做過的一些決定,而且還假想另外的一種境遇。如果,當年在長安碰到你的時候結個善緣,會不會結果有所不同?”

殷元道:“我和皇後,本來就沒有任何仇怨,所以,這種假想無從談起。”

武後苦笑道:“那麽現在,你又是何苦來哉。這天下就算是風雲變幻,你殷懷素還是你自己,隻會更好,不會更差。”

殷元也想過,但是他並沒有太相信這種美好的假想,而是更多的想起了武後的殘忍手段。

殷元歎了一口氣道:“對於皇後,在下不敢冒犯,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那我就不得不說一下了。我無意阻攔你,隻要你不殺人,但是,我卻能夠想象,什麽是骨醉,而且每一次想起,都會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