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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參朝

蘇烈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如此,懷素真是飽讀詩書啊!”

殷元道:“若是一個人堪為表率,出類拔萃,而且是個寬仁的男子,那就應該尊稱一聲‘帥哥’了。”

蘇烈似懂非懂,殷元立刻道:“蘇帥哥!”

蘇烈笑道:“不敢不敢,殷帥哥!”

也許覺得這個稱呼有趣,蘇烈也和殷元打趣了起來。

殷元趕緊隨和道:“哎呀,不敢不敢。蘇帥哥,蘇大帥哥。”

蘇烈笑道:“殷小帥哥,我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

互相吹捧之後隨即就發生了兩位帥哥巡營的事,將所有軍士都弄得雞飛狗跳,苦不堪言。

翊府軍士在殷元和蘇定方的整治下軍容一新,在南衙禁軍之中也算是屬於另類了。

秦瓊是左武衛大將軍,牛進達是左武衛將軍,他們遙領全國折衝府,軍務也不少,但是牛進達也會經常光顧翊府,甚至秦瓊也經常來,仿佛翊府的宿衛責任才是重中之重。

牛進達來的時候憂容不改,顯然兒子的事情還是讓他一直提心吊膽。

殷元道:“老牛,令郎無事乎?”

牛進達道:“按孫道長的方法醫治,但是不那麽疼了,但是我這腿以後恐怕是要瘸了。”

殷元道:“我看你是多慮了。”說完殷元從一旁拉過來一個旅帥道:“狗子,你說你是不是見過你的一個同鄉沒了一條腿,但是以木佐之,可行動如常啊?”

狗子原名苟翼飛,是個據說讀過不少書的家夥,在軍營裏是被殷元氣度得主要對象之一。可能正是因為他讀過書,所以殷元欺負他,就有了一些鞭打快馬的意思。

苟翼飛從來沒有跟殷元說過這種事情,但是以他的眼光來看,殷元這是要讓自己撒謊啊!

苟翼飛道:“回牛將軍,在下的同鄉的確有人斷一腿,以木佐之,的確可行動。隻是常常疼痛難忍,以致言道斷肢仍在,想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心中不忍罷了。”

苟翼飛說的是截肢之人常有的幻痛,絕不是子虛烏有。但是殷元可沒讓他說這麽多,他純屬是畫蛇添足。

殷元怒道:“狗子,你還會不會說話,我叫你說這麽多了嗎,給我滾。”

苟翼飛渾然不覺,他覺得自己說的還不錯,是在勸告牛進達來著。

牛進達有些肉疼看著殷元道:“你跟小兒的傷腿有仇嗎,非得琢磨給鋸掉不成?”

殷元道:“麻煩借貴手一用。”

牛進達疑惑的伸出了雙手,卻見殷元拿了一根細繩將牛進達的手捆紮起來。過了一會,牛進達的手充血,腫脹了起來。

殷元道:“知道為什麽嗎?”

牛進達道:“當然是血脈不通所致。”

殷元解開繩子道:“所以你知道人身上血脈相通的道理,那麽你理所應當也該知道一個人的傷腿中血流必汙,經環轉之後遊走周身,到了腑髒,那就一定要傷了腑髒的。到時候追悔莫及,可別怪老弟我不曾提醒。”

牛進達難以置信道:“這話是你說的還是孫道長說的?”

殷元不假思索道:“孫道長。”

牛進達自然是更願意相信孫思邈了,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牛進達盯著殷元道:“我兒就是會變成瘸子罷了,何至於像你說的非斷肢不可。我再要是聽見,一定不輕饒了你。”

殷元聳聳肩道:“我說老哥呀,你該好好的親自照顧一下你兒子了,扮演慈父的時候到了,別的事情能放一邊的都先放放。等過兩天,我再帶著孫道長去看看我小牛兄。”

牛進達的臉有些垮,因為他長得醜,所以垮下來更加難看。他覺得殷元叫自己老哥卻叫自己的兒子老兄,實在是不倫不類,亂了輩分。

蘇定方爽朗的笑道:“哈哈,牛將軍切莫在意,懷素本來就口無遮攔。”

牛進達道:“胡言亂語,明明是晚輩卻總是充做同輩,此子真是個胡鬧。”

蘇定方道:“聽聞侄兒摔傷了腿,這可是馬虎不得的事情,牛將軍惦念公務又不能親自照料,著實有些不好啊!”

殷元道:“可不是嘛,人這一輩子能和家裏人團聚的時間都是無比珍貴的,何況是他這號人物,所以就應該抓住機會,好好的陪伴兒子。”

牛進達點了點頭道:“我聽你們的,多找時間照顧他就是了。”

說完,牛進達突然道:“懷素,你襲爵已久,可是因為年紀尚小,一直沒有參與朝會。去年陛下說你還不能任事,所以也沒有參與朝會。可是現在你已經是五品的實職了,恐怕以後朝參之事是免不了了。”

殷元吃了一驚道:“難不成你就是來專門給我通知這個壞消息的?”

牛進達道:“按規矩你早就該參朝了,但是陛下對你有沒有額外的恩寵,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你應該快要接聖旨了。近日朝廷事務繁忙,著急的先辦了,後麵的事情徐徐圖之,所以才會讓你先上任,聖旨卻沒有下達。”

殷元道:“你跟我說這個我就不太高興了,每天都去朝拜,然後兩三百人在那裏各說各的,辦事效率極低。而且,想我們這種宿衛的人怎麽能擅離職守呢,最好不要有絲毫的懈怠。”

牛進達道:“你也算是我大唐的一朵奇葩了,陛下對已故鄖節公十分懷念,所以有愛護之心在裏麵。本來是看你年輕無法任事,可誰知道你總是立功,到了現在的職位也應該朝參了,這恐怕是免不了的。”

殷元有點氣餒,他並不是害怕有什麽事麻煩自己,也不怕李世民,他怕的是那些繁文縟節,他一想到那些規矩就有些忍受不了。

蘇定方道:“無妨的,你莫要怕,就算是你去了也不會有事,畢竟陛下都不知道問你些什麽好!”

殷元道:“也對,我每天去上朝,不就是白白擠得大家沒地方站麽!”

牛進達歎息道:“你知不知道陛下很欣賞你的才華,隻是希望你能夠穩重一些。你在陛下麵前輕佻失言,在長安城裏又曾舉止狂妄,好財貨,實在是不省心!”

殷元瞪著牛進達道:“我要是不舉止輕佻豈不是不夠瀟灑,要是舉止不狂妄那豈不是不仗義,要是不貪財我怎麽仗義疏財。我如果能夠認識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我實在是應該高興的親他的鞋。”

牛進達和蘇定方異口同聲的“咦”了一聲,大概覺得這個人太能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