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卷一 深圳向左,天堂向右_025、你不許走

我被陶小敏追得慌不擇路往樓下逃。正跑得起勁,聽到身後傳來陶小敏的一聲尖叫,回過頭去看,發現她一臉痛苦神色,正靠著牆慢悠悠的往地上溜。

我趕緊跑回去,一把扶住她,關切地問:“陶小敏,你怎麽了?”

“我腳崴了。”陶小敏帶著哭音說。

我頓時六神無主了,這下可好,把她的腳搞崴了,她要再找我點什麽麻煩,我還真不好對付。

“我送你去醫院。”我說,蹲在她腳邊看著她。

“你背我下樓。”她張開雙臂讓我背。

我猶豫了一下,上次背她上樓要了我半條命,這次背她下樓,又要半條命。

“背不背?”她看我不動,生氣地問。

我訕訕笑著說:“我扶著你下樓,好不。”

“不!”她堅決地說:“你不背,我就不走。我就老死在這樓梯裏。”

我哭笑不得,隻好蹲下身去,將她背到背上,無可奈何地下樓。

下了兩層,陶小敏拍著我的後背喊:“王者,我忘記關門了,我家的門還是打開的。”

我想放下她,說:“你等一會,我上去關了再下來。”

她卻不肯從我背上下來,一雙手臂牢牢繞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說:“王者,我不想去醫院,我要回家。”

我態度堅決地說:“不行,你必須去醫院。”

“就不去。”

“不去我不管你了。”

“你敢!”陶小敏得意地笑,摟著我的脖子說:“王者,除非你掐死我,否則不鬆手的。”

我被她的刁蠻弄得哭笑不得,隻好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又往上爬。

好在我們離家並不遠,爬了幾層樓梯也就到了家門口。

一進屋,陶小敏指揮著我將她送到臥室裏去。

我在她家住了幾天,還真沒見過她的臥室什麽樣。平常她都是關著的,我也不好意思偷偷去看,畢竟是女孩子的閨房,有多少秘密在其中,我一個外來的男人,說什麽也不能侵犯她私密領地。

陶小敏的閨房不大,卻處處透著溫馨,讓浮躁的心能得到片刻的寧靜。

我一下想起孟小冬別墅裏

的我的小房間,在那間處處都是粉紅色透著神秘的小房間裏,我卻找不到屬於自己領地的感覺。

一張寬大的床占了房間的一半,床頭一個貼著大鏡子的梳妝台,台麵上擺著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化妝品。

屋裏收拾得很幹淨,蕩漾著一股淡淡的花草的清香。

床的另一頭居然有個書櫃,櫃子裏擺滿了書。我隨意瞄了一眼,居然還有哲學一類的名著。

“你的?”我指著書問。

陶小敏不還意思的點了點頭,說:“沒事的時候,瞎看。”

我笑道:“陶小敏,你是個有學問的人啊!”

我說這話不是恭維她,因為我看到的那本哲學書確實有讀過的痕跡。一個能讀哲學書的女孩子,絕對不簡單。

陶小敏羞澀地笑,她躺在**,指著床邊的椅子說:“王者,你坐不坐?你渴不渴?”

我取笑著她說:“你究竟是讓我坐,還是讓我去喝水?”

陶小敏抿嘴一笑說:“腳在你腿肚子上,你想幹嘛還不是由著你自己,我能給你決定嗎?”

我就從客廳的飲水機上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陶小敏,一杯自己喝了,抹了一下嘴巴說:“陶小敏,現在沒什麽事了,我也該走了。”

陶小敏喝道:“王者,你敢走。”

我有些生氣,問她說:“我怎麽不能走?”

陶小敏嘻嘻一笑說:“你走了,我怎麽辦?”

我說:“我管不著啊。”

“是你把我的腳崴了的,你得負責我。”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怎麽負責?”

“你不許走。”

“我不走行嗎?”我看一眼外邊譚茗茗的房間,對她當初怒斥我在陽台上抽煙的樣子心有餘悸。

“你走了,想餓死我呀。”陶小敏哭喪著臉說:“我這個樣子,能下得樓嗎?”

我搖著頭說:“確實不能。”

“知道不能還要走?真沒良心。”

我又去看譚茗茗的房間,這次被陶小敏發現了,她安慰我說:“沒事,茗茗懷孕了,被香港農民藏起來了。她不會回來的。”

譚茗茗懷孕了?這個消息讓我吃驚起來。

而且她肚子的貨是香港農民的,也就是說,是梁大地的?

我白了她一眼說:“我又不怕她,她在不在,關我毛事。”

陶小敏掩著嘴吃吃地笑,笑了一陣後說:“王者,你說,譚茗茗肚子裏的孩子,你的富婆老板會認不?”

我沉吟一會,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她肯定會認的。茗茗就是人家的一個工具,到時候孩子一生下來,打發她一點錢,從此母子永隔。”

我不滿地說:“陶小敏,好像什麽事你都未卜先知一樣啊!”

陶小敏正色道:“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花街這樣的故事,每年都要上演幾場。我都看麻木了。”

我想起孟小冬與梁大地水火不容的關係,知道他們之間現在就是一紙婚書在維持著,兩人之間不但沒了感情,更不可能會在一起繼續生活下去。

梁大地在外麵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孟小冬會心甘情願領受了?

現在他們夫妻分居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他們不會花那麽多心思來唱一出雙簧吧?

“也許譚茗茗是對的。”我說。

“對個屁呀!”陶小敏咬著牙說:“她還真想嫁給香港農民啊?你沒看你的富婆老板,多厲害的一個女人,譚茗茗這點水平,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想著孟小冬與梁大地的關係,欲言又止。

“就算你的富婆老板跟香港農民離婚了,他也不會娶她譚茗茗的。”

我奇怪地問:“為什麽?”

“你看到有人願意娶一個夜場裏的女孩子嗎?特別是有錢的男人,誰會願意娶一個做夜場的女孩子?”

陶小敏話一出口,自知失言了,她開始不安起來,眼光遊弋不定。

譚茗茗是夜場的女孩子,那麽你陶小敏呢?你是做什麽的?

話在我嘴邊盤旋了好久,終究沒出口。

“王者,我還想喝水。”陶小敏將水杯遞給我,討好地看著我。

我接過水杯,一言不發轉身出去倒水。

剛彎下腰,口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開一聽,裏麵傳來小妮顫抖的聲音:“你快回來,梁老板帶人來撬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