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卷一 深圳向左,天堂向右_050、投名狀

當著徐小婷的麵我說要去按摩,就是故意惡心她。

果然,她匆匆吃了點東西,推說廠裏還有事,一個人揚長而去。

我和柴震相視一笑,對女孩子最好的報複,就是當著她的麵說其他女孩子優秀。徐小婷果然中計,從她的神色我能看出來,她幾乎是怒不可遏。

按摩是假,去梁氏宗祠看看才是真。

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出意思,柴震卻興高采烈表示可以充當導遊。

柴震也沒說錯,他對梁氏宗祠的結構和布局真的了如指掌。就連在祠堂裏閑坐的老人,看到他來都起身與他打著招呼。

梁氏宗祠並不封閉,除了大門不開,裏麵香火繚繞,熱鬧非凡。

梁氏老人閑來無事,每日都會聚集到祠堂裏喝茶聊天打牌。遇到重大節慶日,祠堂大門一開,來的人就更多。

我與每個老人點頭微笑,跟在柴震的後邊,徑直往裏走。

梁氏宗祠有一個宗親聯絡委員會,梁大地就是這個會的副會長。因此梁大地在祠堂的廂房裏有一間獨立辦公室。

柴震在梁大地的辦公室門口站住腳,眼睛從窗戶玻璃上往裏看,看了一會回過頭對我說:“還在,還沒動。”

我湊過去一瞧,果真看到屋角放著從廠裏搬來的保險櫃。櫃門上的封條還在,我依稀能看到柴震的手摸在封條上招搖。

正在這時,過來一滿麵銀髯的老者,看到我們在鬼鬼祟祟地看房間裏麵,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說:“老柴,大地鑰匙在我這裏,你要不要進去坐?”

柴震平時沒跟梁大地少來!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而且在梁氏宗祠的人心裏,柴震與梁大地就是一個人,不分彼此。

“我不進去了。就看看。”柴震推辭著說:“我帶一個朋友過來看看。”他指著我,故意將音調拖得老長。

我不明白柴震這麽說話是何意,剛好看到銀髯老者眼光投射過來,居然若一把利劍一般,似乎要穿透我的身體。

心裏一凜,趕緊彎腰向他請安。解釋說聽柴總說過宗祠的偉大,特地慕名而來,開開眼界。

銀髯

老者撫須大笑,指著寬敞亮堂的祠堂說:“是客人啊!隨便看。隻是請腳步輕緩,萬萬不可驚擾了祖宗。”

我心裏想,又不是我的祖宗,驚擾了又如何。

心裏這樣想,嘴角不自覺浮出一絲怪異的笑。

柴震驚異地看著我問:“你笑什麽?王者。”

我輕聲說:“沒敢笑啊!這裏可是梁氏的列祖列宗,祖宗陰德,庇護後代。確實要心誠。我覺得啊,一進來,心好惶恐的啊。”

銀髯老者細細看我一眼,依舊撫須微笑,道:“小兄弟心有文墨,失敬失敬。”

我趕緊搖手說道:“不敢班門弄斧。老人家,像我這樣年輕的人,別說文墨,隻要能認識幾個字,我就該向我祖先燒高香了。”

說了一會閑話,銀髯老者要去湊腳打牌,扔了我和柴震,孤魂野鬼一般將整個祠堂從裏到外看了個遍。

出了祠堂門,柴震問我:“王老弟,有什麽想法?”

我一楞,隨即明白柴震的潛台詞是什麽了。但我依舊裝傻說:“好豪華的!梁氏人挺有錢的。”

柴震卻不接我的話,顧自說:“這裏白天人確實挺多,到了晚上,裏麵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我笑道:“人沒有,鬼不少。”

柴震急道:“你還相信世界上有鬼?王老弟,你年紀不大,迷信思想很嚴重啊。”

我莊重地說:“老柴,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信沒關係,我信。”

“信你的頭。”柴震罵罵咧咧地走了幾步,站住腳說:“你就不為孟總分點憂?”

我笑道:“我能分什麽憂?孟總是什麽人,還需要我們這樣的人為她分憂?再說,她有什麽憂需要我們分呢?”

柴震悄悄指了一下祠堂大門,壓低聲音說:“這裏有孟總需要的東西。”

“什麽東西?”我依然裝傻充愣。

“股權協議。”

“你怎麽知道在這裏?”

“如果不在保險櫃裏,梁老板會興師動眾把保險櫃搞來放在這裏?你用屁股想都能明白,這東西不在這裏在哪裏?”

我搖搖頭

說:“說不清。就算在這裏,一是這個協議真有那麽重要?二是我們該怎麽分憂?”

柴震歎口氣說:“我簡單告訴你吧,誰拿到協議,誰就能主宰別人的命運。”

“是嗎?”我瞪大眼睛問:“就算拿到了協議,又該怎麽辦?”

柴震哈哈大笑,說:“王老弟啊,年輕了吧!拿到協議就能去工商部門變更股權啊。現在的孟總,也是有香港身份證的人了。”

我哦了一聲,不解地說:“孟總和梁老板是夫妻,在誰手裏不一樣,怎麽還非得要變更?”

柴震被我一通糊塗弄得心煩意亂,甩了甩手罵道:“我都不知道孟總看中了你什麽,你純粹就是個傻逼,明白了?”

柴震罵我,我不生氣。

我依舊笑嗬嗬地說:“老柴,你是梁老板的人,怎麽突然為孟總考慮了。”

柴震被我問的愣住了,半天歎口氣說:“你知道什麽叫投名狀不?”

我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我、你,還有孟總,我們都是從內地來深圳打拚的人,也就是說,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我們不能老讓別人欺侮,你說是不?”

我點點頭說:“老柴,你這話我愛聽。”

柴震就笑,說:“王者,你是個聰明人,我想幫孟總,就得拿個投名狀。孟總待人不薄,身上有我們內地人的淳樸,跟著她,我心能安定。”

“你想怎麽幫?”我問,狐疑地看著他。

“把協議拿到手。”柴震做了個手勢。

我沒看明白,迷茫地看著他。

柴震有些急了,揮了一下手,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們半夜把協議偷出來!”

我吃了一驚,神色驚惶地說:“我不來。”

“你怕?”

我使勁地點頭。

“你怕什麽?”

“我怕鬼!”我脫口而出。

我的話讓柴震哭笑不得,他歎口氣說:“白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隨即又說:“王者,好事老哥都想著你了。你自己不把握別怪我。反正我是一定要拿個投名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