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卷一 深圳向左,天堂向右_066、豪華別墅三聚首

屋裏屋外,如死一般的沉寂。

終於,腳步聲從我房門口離開,愈來愈遠。我緊繃的心鬆弛下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倘若孟小冬敲響我的房門,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我確實盼望著房門被敲響,卻又害怕打開房門我做出的舉動會傷害到她。

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縷失望也從心底升起。

孟小冬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因為有她,我在深圳沒有流浪過一天,甚至連委屈的滋味是什麽都沒嚐到,我已經成為許多人豔慕的對象。

老子現在是鳥槍換炮,穿名牌,戴名表,口袋裏還有巨額存款的銀行卡。可我不是粉麵小生,不是靠取悅女人而生的男人。我是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做男人一定要有擔當,我即如此!

失望的惆悵愈來愈濃,我有上樓去的衝動。

盡管我能明白孟小冬對我的好感,我卻不能孟浪去傷害這麽一個純潔的女人。

孟小冬在我的思想裏,她就是一個精巧的花瓶,材質天下第一,做工無與倫比。倘若點綴鮮花於其間,非但不僅僅是藝術品,更是透著天地精華靈氣的寶貝。

沒有等來她的敲門,我開始失望,同時又怨恨自己的膽怯。剛才我要是不裝死,在她腳步聲停在門口的時候打開門,縱使我不攬她入懷,她亦會撲入我懷裏。

我想象著摟著她的旖旎,想象著自己去親吻她的激動,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可恥的變化。

我趕緊收斂心神,盤腿坐於床中央,心裏開始默念金剛經:複次。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即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祗劫。於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複有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我會念經,得意於我家線裝書。當初隻是好奇,信口而誦,久了,居然會在誦讀中心平氣和,萬念俱滅。

幾遍過後,心裏一片澄明,當即倒頭便睡。

次日起床,突覺尿急,急匆匆去往

洗手間,一眼便瞥見飯桌上的一張紙。

拿起來一看,心裏頓時空落落的如丟了寶貴的物件一般。

孟小冬給我留言,她已經出門,估計三兩天不會回家。囑托我自己注意身體,好好吃飯,好好在家等她回來。

我丟下紙條,先是痛快淋漓地尿了一通,回轉到客廳,頹然坐下,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別墅。

肚子開始有了餓意,我起身去到冰箱邊,想從冰箱裏找點什麽東西墊墊肚子。

一個人在家,我完全失去了做飯的欲望。

打開冰箱門,看到裏麵居然堆滿了各種吃食。麵包牛奶什麽都有,正當我興高采烈要動手大快朵頤的時候,眼光又落在貼在冰箱儲物櫃上的一張紙條。

“王者,要自己動手做飯。”

一看字跡,就知道是孟小冬的手筆。她居然心細如發,似乎預知了我的懶散不會做飯,在儲物櫃上貼上一張紙條提醒我。

我撕下字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得意地抱出牛奶和麵包,將一雙腿架在飯桌上,得意忘形的開始吃早餐。

孟小冬的別墅很大,我一個人在裏麵,猶如汪洋大海裏的一粒沙子。

寂寞與孤獨隨即湧上來,我嘴裏的麵包開始味同嚼蠟。

孟小冬不在,我就是這座房子的主人!我想起苟麻子,這家夥一定還沒見過這麽豪華的別墅,我得讓他開開眼界。

一個電話過去,苟麻子語氣沉鬱地問我:“王者,你跑哪去了?”

我笑著說:“老子去哪還要請示你?”

苟麻子罵道:“你牛!狗日的王者,看我不搞死你。”

我笑嘻嘻地說:“廢話少說,老苟,我讓你開開眼界吧。”

苟麻子好奇地問:“你又準備玩什麽花招?你有什麽東西讓我開眼界的?”

我便將地址報給他說:“來吧,你讓你冒充一回有錢人。”

掛了苟麻子電話,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給王常舉打電話,讓他也來別墅,趁著孟小冬不在家,我們都來享受一次住別墅的滋味。

王常舉來得快,電話掛了不到半小時,他就出現在別墅門口,使勁地按著門鈴。

我從門鈴顯示器裏得意地看著他,並不起身去開門。

直到苟麻子出現了,我才耷拉著拖鞋,一步三搖去打開別墅的大門。

王常舉是做物業的,平常有機會接觸別墅。他所在的小區

是孟小冬過去新房的別墅區,新房雖然已經成為舊房,房子的女主人也走了,但房子還在,一切並沒太多改變。

至於苟麻子,奶奶的就一個放高利貸者的跟班,平常最多的時間在追債的路上,偶爾空閑,也隻是泡在風月場所裏,對於像居家過日子的孟小冬別墅,他幾乎從沒涉足。

因此,苟麻子在一進門就無比驚歎地喊:“媽的,這才是有錢人過的生活。”

我矜持地讓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自己去給他們倒茶,隨口問了一句:“茶還是咖啡?”

苟麻子舔著嘴唇說:“媽的,這麽高級的地方,還喝什麽茶?來咖啡。”

我微笑著去給他衝咖啡。甜姨喜歡將咖啡豆磨成粉裝在玻璃瓶裏,要喝的時候用銀勺挖出來,隨泡隨喝。

王常舉顯得比苟麻子矜持多了,相對而言,王常舉平常接觸的人,有錢人多。能住別墅的人,身價誰會在一個億以下?不像苟麻子,他平常接觸的人,都是沒錢人。有錢人誰會去借高利貸?就算短時換手,誰又會讓苟麻子這樣的人追著屁股天天要債?

所以,苟麻子接觸的人,都是沒錢人。

視野決定境界,從苟麻子的大呼小叫和王常舉的沉穩不動聲色,立馬可判兩個人的高下。

苟麻子喝咖啡,王常舉喝茶,我喝白開水。

三個人眼睛看著電視,嘴裏已經討論中午去哪裏吃飯。

王常舉與苟麻子並不熟,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麵。因此他們之間,多少顯得有點尷尬。我就不同,他們兩個都是我朋友,我就能如魚得水。

王常舉提議去外麵找個地方吃,苟麻子堅決不同意。說這麽豪華的地方,不在裏麵吃頓飯,會一輩子遺憾。

可是我們三個大男人,誰也不會做飯。就算會做,誰去做呢?

就在我們糾結過程中,苟麻子提議說:“不如我們請陶小敏過來給我們做飯吃。”

我說:“你打電話叫她呀。”

苟麻子搖搖頭說:“我打她肯定不來的。你打,百分百她會到。”

“不見得。”我說:“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叫不來,我還能叫來?”

苟麻子歎息道:“王者,陶小敏是不是我女朋友,不是你我說得算的。”

我驚訝地問:“女朋友還有什麽說算不算的?”

苟麻子不接我電話,催著我說:“你到底打不打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