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02、有一點動心

甜姨與孟小冬的雙簧我懶得參與。她們之間涉及的東西太複雜,這對我來說,是非常頭痛的一件事。剛好甜姨也不想讓我知道得太多,在法院門口,我們匆匆告別。

於蓧蓧是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直到甜姨把她拉進了的士,她還向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自從成都一別,我們連電話都沒打過。於蓧蓧的巡回展究竟怎麽樣,我一無所知。

回到花街,想起甜姨說的話,我匆忙上樓去找譚茗茗,梁大地有消息了,我得去告訴她。

到了她門口,敲了半天門沒動靜,正在疑惑她一個大肚子難道下樓去了,眼光不經意落在門上貼著的一張小紙條,湊過去一看,頓時心裏不是滋味。

紙條是留給我的,譚茗茗已經搬了新地址,她即將臨產,再住花街已經不適合。

最後一句話讓我的心裏稍微好受一些,她說:“感謝你對我的關照,我會記住你一輩子。”

整張紙條沒寫我的名字,但我能清楚地感知到紙條確定是留給我的。譚茗茗在紙條上留下的信息讓我多少有些放心。她搬走到另外一個地方而沒通知我,是因為幫她搬家的是梁大地。

梁大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我眼鼻子底下將譚茗茗帶走藏起來,這讓我既惱火又欣慰。畢竟這老小子沒能忘了她,算有點良心。

從樓下下來,我準備煮一碗方便麵對付中餐。我現在需要時間複習,距離下次開考的時間已經很短。這次我不能再讓劉曉梅失望。

剛打開書,厲海的電話就進來了,約我一起去劉曉梅家裏。

我還想推脫,厲海在電話大聲責問我:“王者,你算不算個男人?我姐把房子都讓給你住,你連去看她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我苦笑著說:“不是我不想去,是我沒麵子去。”

厲海叫起來說:“麵子是什麽?多少錢一斤?再說,你怎麽就沒麵子去了?”

我一下還真找不出理由,從劉曉梅家搬出來,我幾乎沒跟她打招呼。我算得上是偷偷跑的,而且跑了後,也沒給人家電話。就像人間消失一樣,我在她的生活裏突然就失去了蹤影。

其實我偷跑也是有苦難言,玉露丸就像一道魔咒時時刻刻糾纏著我。薔薇說過的話時時刻刻在我耳邊回響,我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侵犯了她,這樣我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避,隻有逃避過去,我才能保證自己不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厲海看我半天沒說話,追問著我說:“你去,還是不去?”

我看一眼狹窄的窗戶外一片小小的天空,歎口氣

說:“我去!”

十六歲的厲海就像一頭活潑的小鹿,看到我從的士上下來,衝上來就抱住我的一條胳膊,笑嘻嘻地說:“你要敢不來,我今天就找上你家去。”

“去幹嘛?”

“放顆炸彈炸死你。”她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大動作:“血肉橫飛。”

“怎麽想著要炸死我?”我好奇地問。對於她這麽個假小子的姑娘,在我眼裏就是一個開心果。她似乎永遠無憂無慮,無心無肺一般。

“我想上頭條啊!”她誇張地說:“你沒看人家汪峰,每次上頭條都被其他新聞掩蓋了。我不像他,我要上,就一定能上。”

“你炸死我就能上頭條?”

“當然。標題我都擬好了。花季少女怒炸無良心男子。”

“我沒良心了?”

“對呀。我姐說的,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人。”

我心裏頓時一片黑暗,劉曉梅在背後是這樣的評價我,看來我是傷了她的心了。

“我們今天去,你姐知道不?”

“不知道呀。”

“她都不知道,我們貿然去,她不會生氣嗎?”我有些揣然,劉曉梅的性格有點暴烈,這也是我對她據而遠之的原因。

“不怕的。昨天她還在說你。說你死了,我還不相信呢。”

“你姐現在在做什麽?還在做老師?”

“沒做了,她要複習參加公務員考試了呀。”

我哦了一聲,伸手攔了一台的士,自己坐了副駕駛位,把厲海丟進後座。

再來劉曉梅的小區,我感慨良多啊。這個小區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救了我一命,現在再來看,仿佛一切都顯得無比親切,即便是路邊花壇裏的一株小草,我也覺得親愛無比。

等電梯的時候厲海悄聲說:“王者,我姐肯定是愛上你了。”

“胡說!”我心裏一慌,卻難掩欣喜。

“你不相信?”她瞪我一眼道:“我姐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她從來沒對任何一個男子正眼看過,也隻有你,才能讓她把房子讓出來給你住。你說,她要是不愛上你,會這樣做嗎?”

“我們是朋友。”我掩飾著說:“她是我老師。學生有難了,老師幫一把,很正常啊!”

“正常嗎?”厲海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怎麽覺得一點也不正常啊!你看啊,我姐夢裏會叫你的名字,這也算正常嗎?”

我又開始忒忒起來,劉曉梅當初似笑非笑的問我是不是想泡她的樣子躍然在腦海裏。

我惶恐地說:“也許你姐是擔心我的傷。”

“你跟她無親無故,她為什麽要擔心你的傷?”厲海笑嘻嘻地說:“比如你死了,我就不擔心。”

我輕輕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說:“你才是沒良心的人啊!”

說話間,電梯到了。厲海率先衝出去,一邊跑一邊嚷:“姐,開門啊,看誰來了。”

劉曉梅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罵道:“瘋丫頭,怎麽又瘋來了。”

她一眼看到後麵的我,本來笑吟吟的臉一下就沒了笑容。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她已經退了回去,嘭地一聲關緊了門。

我尷尬至極,劉曉梅的這個態度,仿佛與我是仇人一般啊。

厲海敲打著門喊:“姐,你怎麽關門啊?”

屋裏一片寧靜,仿佛空無一人。

我遲疑著說:“要不我先走,你姐不願見我呢。”

厲海圓瞪雙目吼道:“走什麽走啊,你不會主動喊門啊!”

我訕訕地笑,反而退了幾步。

厲海似乎怕我一走了之,她竄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嚷道:“你呀,不但沒良心,還沒膽。”

我苦笑著說:“海海,放我一馬吧。”

正鬧著,門又打開了。劉曉梅冷如冰霜的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我們都住了聲,愣愣地看著她。

她掃視我們一眼,麵無表情地說:“在外麵鬧什麽?都進來。”

厲海吐了一下舌頭,朝我扮個鬼臉,拉著我竄了進去。

劉曉梅一身休閑打扮,頭發很隨意地用一塊花手帕紮住,渾身上下流露出居家小女人的神態。

我不敢細看,低眉斂首的,作一副乖巧狀。

劉曉梅便撲哧一聲笑出來,遞給我一包飲料說:“怎麽啦?不說話了?”

我抬起頭,剛好與她的目光相觸,她慌亂的想要移開,這下讓我心裏一樂,奶奶的,你是個女的,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怕你一個女子不成?

我滿滿地喝了一嘴飲料,認真地說:“老師,我今天來給你道歉的。”

她驚愕地問:“你道什麽歉啊?”

我囁嚅著說:“上次我不辭而別,對不起。”

“有什麽對不起的,你王者想來就來了,想走就走了誰還能綁住你呀?”

“我是真心來道歉的。”

“你要想道歉,這次考試,你報四科,科科通過,我就原諒你。”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看看厲海已經去了裏間,便小聲地問:“如果我過了,你答應我的事,還能兌現不?”

她楞了一下,臉一紅叱道:“過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