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26、你把我的心傷透了

我一直懷疑於蓧蓧約我見麵就是個計謀,是個圈套。設套的人不是她,而是甜姨,我隻是傻傻的往裏鑽了。

事後我的猜想果然如此,從書城廣場回來,於蓧蓧的微信就一直沒停過,除了心靈雞湯,就是她藝術界的一些人物傳記。

我沒心思去關注她發的這些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去劉曉梅家裏。

劉曉梅不在家,問過厲海,才知道她今天去參加公務員考試了。這麽重要的事,劉曉梅居然沒告訴我,讓我心裏有些失落。

問清了劉曉梅考試的地方,我直奔深圳中學而去。

考試現場人山人海,一點也不亞於每年的高考。這樣的場麵我經曆過,因此並沒有覺得吃驚。找了個停車場將車停好,我去考試現場找劉曉梅。

考試還沒開始,人群散落在四周,各自表情凝重。我理解他們,這才是真的一考定終身的時候。

公務員招考,都是千裏挑一的活。要是遇到俏門的崗位,更是萬裏挑一。

比如劉曉梅報考的助理審判員一職,報名的就有一萬五千多人,而法院係統才招兩個。要在這一萬多人中殺開一條血路,這是一件多麽偉大的事。我心裏暗暗為劉曉梅喝彩,就衝著她的這股勇氣,絕對勝過無數須眉。

我剛到門口,考生開始進場。

安檢非常嚴格,除了必備的紙筆,任何電子類東西不能帶入場。考生們舉著雙手,像投降一般配合安檢人員檢查,機器嗶嗶作響,各類人物表情嚴肅,態度莊嚴。

我遠遠地看著,想笑。

老子幾個月前也如他們一樣,當初心裏湧現的是神聖的想法。高考不僅僅是改變自己命運,也是給父母爭氣的一個活。現在想起來,老子放棄複讀是個多麽明智的舉動,其實高考過後,還有更多的考試在等著你。

比如劉曉梅她們參加的公務員招考,就比高考來得更讓人焦慮。

參加考試的人員陸陸續續進場,我遠遠地看著,卻沒發現劉曉梅接受安檢。

難道她先進去了?我想。這個念頭一冒起來就被我狠狠地打下去。劉曉梅隻是這群人中普通的一員,她不可能獨自先進去做準備。

正在疑惑,看到一個人款款走向安檢口,赫然就是劉曉梅。

她沒有其他人那麽嚴肅與凝重,我甚至看到她的臉上洋溢著一層恬靜的微笑。

我想喊,話到嘴邊被硬生生壓回去。我不能幹擾她,任何幹擾都可能讓她功虧一簣。劉曉梅為了這個職位,已經等了整整兩年。

她從大學畢業出來後,本來可以到家鄉的法院去擔任助理法官,曆練三五年後再轉為正式法官的,但她拒絕回去家鄉,一定要來深圳這邊。

在劉曉梅的心底,深圳是全國最好的法治城市。隻有在這裏,才能體現法律的

尊嚴。深圳是國家打造的一個紅色經典的社會體製,與北京、上海截然不同。

北京是皇城,威權之下,法律隻是針對底層民眾,對手裏握有巨大權利的上層建築,法律就是一張廢紙。

至於上海,更是老牌的資本主義代名詞。所有的法律都要給權貴讓路。比如上海人,在他們眼裏,全中國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是鄉下人。如此排外的心思,法律隻能起個鳥作用。

深圳一牆之隔的廣州,千年來就受海外民主思想的泛濫,法律也隻能在夾縫裏求生。

唯有深圳,這座剛學會走路的城市,法律就了唯一能保障所有人的東西。

深圳是座移民城市,這一點也不誇張。最明顯的表現在於語言,在深圳居然不流行粵語,不論官方民間,一律普通話交流。這讓很多人就產生了歸屬感。

要知道全國任何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本土語係。這些語言不但在所有的會議上通行,就連上電視發表談話,一樣的是本土話語。

比如我老家的官員,上了電視還是一口純正的土話。有些人想標新立異,操著一口夾生的普通話發表談話,反而會引來無數的譏笑。這一點曾經讓我很看不起老家的官員,一個政府幹部,居然說不好普通話,由此可見他們的素質已經是低到了塵埃裏。

我鄙視!

劉曉梅就是看中了深圳的與眾不同,她才義無反顧隻身一人投奔她的舅舅而來。

我想,要是劉曉梅沒有厲海她爸這麽一個舅舅,她是否還會有像我這樣的勇氣,獨自一人來闖天涯?

正想著,劉曉梅轉過頭來,一下就看到了我。

我舉手示意,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她微微頷首,朝我回了一個OK的動作。

我看著她往裏走,自己摸出一支煙來,靠在一棵大樹下點著,我要等著她出來。

劉曉梅一場考試要二個半小時,這是一段漫長的歲月,我一個人無法這麽幹等下去,於是給厲海打電話,讓她過來陪我一起等。

厲海二話沒說,打了個的士就趕了過來,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豔的花。

我笑著問:“你拿花幹嘛?”

厲海笑嘻嘻地說:“王者,你這人一點浪漫也不懂。你既然來送我表姐考試,空著一雙眼,成何體統呢?”

“買個花就有體統了?”

“這不是體統。是浪漫。”她撅著嘴唇說:“女孩子誰不喜歡浪漫啊。”

我笑笑說:“我又不是女孩子。”

厲海將花塞到我手裏,攤開手掌說:“拿來。”

“什麽拿來?”

“錢啊。”

“什麽錢?”

“難道你買花還要我付錢嗎?”厲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想討好我表姐,總得拿

點實際行動出來啊。想一毛不拔,做個鐵公雞?”

我訕訕地笑說:“我又沒叫你買花。”

厲海瞪我一眼說:“王者,你就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等下我表姐考完出來,你就空手上去?”

我想想也是,於是便想去掏錢給她。

厲海看我真掏錢了,笑嘻嘻地說:“我逗你的,還真要你的錢啊。”

說著也將身子靠在大樹上,朝我伸出手來說:“給我一支煙。”

“不給。女孩子抽什麽煙。”我幹脆無比的拒絕。

“真不給?”

“不給。”

“不給我自己買去。”厲海搖晃著身子,扔下我一個去找士多店去了。

我站了一會,感覺雙腿有些發脹,便四處看看,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剛一轉頭,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走過來。

定睛一看,頓時樂了。

陶小敏手裏拿著雪糕,邊走邊吃朝我這邊過來。

我喊了一聲:“陶小敏。”

她一楞,隨即看過來。看到是我,臉一沉,扭頭就走。

我連忙追上去,攔住她說:“你幹嘛?我跟你打招呼,你跑什麽?”

陶小敏冷冷地說:“我認識你嗎?”

我吃了一驚,以為認錯了人,趕緊擦了擦眼睛。沒錯啊,她就是陶小敏啊!於是認真說:“陶小敏,你有病吧?不認識我了。”

“我幹嘛要認識你!”她惡狠狠地說:“滾開,別擋著老娘的路。”

我嘿嘿地笑,攔著就是不讓她走,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告訴我。”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麽人哪?”

“朋友。我們是朋友。”我認真地說。我沒敢說你是苟麻子的老婆,就是我朋友。

“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她咬了一口雪糕,故意嚼得嘎吱作響。

我隻能嘿嘿地笑,看著她憤怒地咬著雪糕。

“你讓不讓開?”她低聲質問著我。

“我不讓開。”我還是保持笑嘻嘻的狀態。

“你不讓開我走。”她轉身往回走。

我一急,喊道:“陶小敏,你這麽絕情啊?”

她站住腳,回過頭來冷笑著說:“是我絕情還是你絕情?如果你把我當作朋友,還會把我推到別人身邊去?”

我堅決地說:“我沒有。”

“你沒有嗎?”陶小敏突然哭了起來,珠淚盈盈地說:“王者,你把我的心傷透了,我恨你。”

我想起苟麻子說的話,他把陶小敏睡了。心裏便不安起來,如果苟麻子所言不虛,我是真的對不起她了!

我想過去安慰她,她快走了幾步,又站住腳說:“如果你還有良心,晚上我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