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32、代表

一連幾天,除了翁美玲每天來電話叫我去蓮塘吃飯,甜姨和孟小冬她們,一個電話也沒有。

梁鬆回來吃飯時說,銀行盜竊案偵查接近完畢,近期可能會移送檢察院了。他歎息道,至今不明白嫌疑人目的何在。他同時告訴我們說,事主梁大地準備要將他們銀行告上法庭,如果梁大地真這麽做了,將會給銀行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特別是社會影響,將會驅之不去。

梁鬆上任不到三個月,就出現這樣的事故,這給他的個人形象也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影響。由此他有些焦頭爛額,心情灰暗。

我自告奮勇要去找梁大地談,梁大地不告,案件的影響力就會縮小到可控範圍。

梁鬆對我的自告奮勇表示不屑,他親自與梁大地談過,梁大地咬緊牙關堅持自己的意見,這讓梁鬆很為難,按梁大地的說法,要他不告也行,梁鬆必須要承擔他的損失。

梁大地的損失是個天文數字,別說梁鬆本人,就是將他的銀行全部折算給他梁大地,也不算為過。梁鬆怒不可遏,卻無法說動梁大地,隻好在飯桌上歎息說,搞不好,這一場官司下來,他的仕途也就走到頭了。

我是在回龍華的路上給譚茗茗打的電話,得知她在婦幼保健院生孩子,便買了一束花,再打電話給陶小敏,請她陪我一起去看譚茗茗。

本來以為陶小敏會嘰嘰歪歪說廢話,沒料到電話一打過去,她居然無比爽快地答應。

從花街接到陶小敏,一路上她幾乎沒笑過,一直陰沉的臉看窗外,我便逗著她說:“陶小敏,你真的要與我結仇啊?”

陶小敏淡淡地說:“有必要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跟你結仇?”

我就說:“既然你不想結仇,為什麽笑都不笑一下,板著個臉,有意思嗎?”

“有意思。”陶小敏硬生生地說:“我看到你就笑不出來,你總不能強逼著我笑吧?”

“我得罪你了?”

“你說呢?”

“我覺得沒有啊!”我委屈地說:“陶小敏,虧我對你那麽想念,你原來把我當外人啊。”

陶小敏就笑了起來,伸手掐了我一把說:“死王者,我不想與你鬥嘴,你確實是傷害到我了。”

我驚訝地叫起屈來說:“陶小敏,你這人真沒意思,我什麽時候傷害過你了?我可是一隻把你捧在手心裏,怕你冷怕你熱啊。”

陶小敏聞言笑罵道:“滾一邊去。你這人就會耍嘴皮子,哄女孩子開心。”

我認真地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陶小敏眉頭一皺說:“你如果真是這樣的想法,就不會發配我去成都了。我跟苟勝利有什麽關係啊?你非得讓我去。”

“朋友。”我說。

“朋友?”陶小敏冷笑道:“你是覺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礙眼,所以你非得將我送走。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麽要去成都?”

我嘿嘿地笑,我心裏當然明白,陶小敏如果不是看在我堅持的份上,打死她也不會去成都,特別是跟著苟麻子去成都。

“你後悔了?”我問。

“後悔了。”陶小敏毫不掩飾地說:“特別後悔。”

我想起苟麻子的話,試探地問:“老苟應該對你很好吧?”

“不要跟我提他!”陶小敏又開始怒不可遏地罵道:“苟勝利就是個流氓,不要臉的流氓。”

我笑道:“在你心裏,我們男人都是流氓。”

“沒錯,男人就沒

一個好東西。”陶小敏憤憤不平地罵道:“我還沒看到一個君子。所有的男人,都想著把別人騙上床,哼。”

“老苟也是這樣的人?”

“他更幹脆,騙不了就想霸王硬上弓。”

“是嗎?”我故意吃驚地看了她一眼:“他欺侮你了?”

“就他,可能吧?”陶小敏不屑地說:“我承認我一直把苟勝利當大哥,是他先不要臉的,可別怪我。”

“你們發生矛盾了?”

“不是我們。”陶小敏糾正道:“我是我,他是他。我與他沒任何關係。我去成都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你。”

我開始懷疑苟麻子的話,苟麻子跟我說過,他上過了陶小敏,陶小敏已經是他的人了,可從陶小敏的口氣看起來,苟麻子非但不是他的人,還因為這事兩個人鬧翻了。

我側眼去看她,她瞪我一眼說:“看什麽看?缺一塊了?”

我嘿嘿地笑,想,如果真如苟麻子說的,你陶小敏肯定缺了一塊了。

說話間,車到婦幼保健院,陶小敏捧著花下車等我去停車,我趁著空擋,給苟麻子打了個電話說:“老苟,你沒跟我說實話。”

苟麻子一下沒明白我的話,笑嘻嘻地說:“王者,你是個龜兒子吧,什麽實話不實話啊?”

我怒吼道:“苟麻子,以後跟老子說話,嘴巴要幹淨。還有,沒有的事,不許胡說八道。”

我的意思很明朗,你苟麻子本身沒有占著便宜,卻到處放風說什麽陶小敏是他的人了,這不是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嗎?雖然現在社會清白不能當飯吃,清白也不是體現女孩子貞潔的唯一途徑,但清白終究是做人的根本。

一個失去清白的人,縱使將自己裝扮得金碧輝煌,在別人的心裏終究是一堆狗屎。

苟麻子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發脾氣,他沉默了一會,掛了電話。

苟麻子掛我電話我不生氣,這小子心裏一定有鬼。

等我從地下室出來,看到陶小敏躲在一塊樹蔭下等我,懷裏抱著一大束花,花兒映著她的麵龐,居然出奇的美麗。

譚茗茗還沒生,但預產期已過。

她躺在**,看到我和陶小敏進來,顯得有些驚喜。

陶小敏徑直在她床邊坐了,開口就問:“你的香港農民呢?”

譚茗茗一下紅了臉,輕輕捶了她一下說:“小敏,你這張嘴,一輩子不饒人。”

陶小敏認真地問:“我說錯了嗎?梁大地不就是個香港農民嗎?”

譚茗茗顯然不想與她糾纏這個問題,將臉轉向我,虛弱地一笑說:“王者,謝謝你來看我。”

我笑著說:“茗茗,你就要升級了,做媽媽了,要恭喜你。”

譚茗茗愁眉苦臉地說:“預產期都過了,孩子還不出來,愁死我了。”

“沒問題吧?”我擔心地問。

陶小敏瞪我一眼說:“王者,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我被她一通責罵,頓時紅了臉。

譚茗茗微笑道:“沒事。醫生檢查過了,一切正常。謝謝你的關心。”

陶小敏不滿地說:“譚茗茗,你這人就是好壞不分。王者這話就是狗屎樣的,什麽問題不問題?難道你還想著要有問題啊。”

我忙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你是那個意思?”她逼視著我,讓我進退兩難。陶小敏自從成都回來,看我

總是不順眼,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讓我一點也不爽。

“我沒意思。”我冷冷地說:“我們是來看茗茗的,你怎麽總是找我茬子啊。”

陶小敏就抿著嘴巴笑,白我一眼說:“誰叫你害我。”

正說著話,門一響,進來一個人。我們同時抬起頭去看,就看到梁大地帶著柴震進來。

大家一照麵,都同時一愣。

我還有思想準備,我來醫院看譚茗茗,就是想著能在這裏看到梁大地,我有話要給他說。

梁大地肯定沒料到我會在譚茗茗這裏,因此他一眼看到我後,嘴巴動了幾下,還是沒發出聲。

我笑道:“梁老板,恭喜你!”

梁大地顯然很尷尬,他幾乎不敢與我直視,躲避著我的眼光說:“謝謝,謝謝你啊。”

誰都知道,我是孟小冬的助理,梁大地是孟小冬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梁大地要生孩子了,生孩子的人卻不是孟小冬,就算再不要臉的人,此刻也會尷尬。

柴震打著圓場說:“哎呀,王老弟,好久不見你了。”

我嘿嘿地笑,伸手去握。柴震遲疑了一下,還是伸過手來。我暗暗用了點力,就看到柴震臉上一陣痛苦的神色掠過。

老子現在任督二脈是通的,天生有神力。

柴震甩開我的手,假笑著說:“王老弟,好手勁。”

梁大地站了一會說:“王者,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既然他先挑明了,我樂得順水推舟說:“梁老板,你要有空,我們出去說幾句話也好。”

譚茗茗微笑道:“你們有話不能在這裏說呀?非得到外麵說?”

梁大地柔聲說:“你不懂,我們男人之間的話,當然不能當著女人麵說。”

他說著先出了門,我跟著他一起往天台上走。

柴震還想跟著來,被梁大地喊住了,讓他留在病房裏照顧譚茗茗。

到了天台,我開門見山地說:“梁老板,聽說你要起訴銀行?”

梁大地陰著臉說:“我先糾正你一個事,你不能開口閉口叫我梁老板,你應該叫我梁叔。”

我心裏一跳,當即笑道:“確實。”

“你小子混得不錯。居然混成了我們梁家人了。”梁大地輕蔑地說:“可惜你流的不是梁家人的血啊。”

我心裏一陣激動,奶奶的,老子難道願意做你梁家人?老子不是身不由己麽!

“說吧,你想怎麽樣?”梁大地毫不掩飾地說:“要想我不起訴,你就把協議書拿出來。”

“我要是不給呢?”

“你們都別怪我。”梁大地狠狠地說:“你們逼我,我隻能背水一戰。”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梁大地吐了一口濃痰說:“我梁大地變成光棍,一無所有,你幹爸爸梁鬆也別想好日子過。還有,孟小冬也別想好日子過。大家魚死網破,都別想好日子過。”

我笑道:“梁老板,你不想過好日子,難道還不想你小孩不過好日子嗎?”

梁大地一愣,跺了一腳說:“我管不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勸慰他道:“其實,好多事可以慢慢來的,不用太著急。”

梁大地不滿地看我一眼說:“我還能不急,孟小冬已經將我逼上絕路了,我再不反抗,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突然問我:“你今天來,是代表梁鬆,還是代表孟小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