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57、成人之美

我與覃小曼同時失蹤一天半,賈包宇表現出了莫大的關心。

晚上自習時間,全勝與勻不餘在宿舍繼續他們的戰鬥,我和賈包宇一起去了教室。剛坐穩沒多久,賈包宇就湊過來,笑眯眯地遞給我一杯奶茶,示意我喝。

我看了看,將奶茶推到一邊去。

這些小女生喝的東西,對我從來就沒吸引力。特別是奶茶裏的什麽珍珠,滑膩得就好像沒煮熟的麵粉粒一樣,總會讓我莫名其妙的惡心。

賈包宇看我不喝,吃驚地說:“梁梓陽,這可是花了我十五塊錢買的,你不會浪費不喝吧?”

我打開書說:“老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喝水,其他東西都不喝的。”

賈包宇就笑,滿臉涎媚的樣子說:“這東西好喝,是真的好喝。我請你換換口味,是對你好啊。”

我客氣地微笑說:“謝謝你,老賈,我是真不喝。”

賈包宇看我態度堅決,便訕訕地將奶茶推到一邊,低聲問我:“據說,你帶覃小曼去了深圳?”

我沒抬頭,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問:“你聽誰說的?”

賈包宇訕訕笑道:“還用聽誰說嗎?大家都在傳,說你開著豪車,帶著覃小曼去了深圳,而且晚上也沒回來。”

我沒搭理他,賈包宇看我不說話,推了推我問:“梁梓陽,是不是有這個事啊?”

我惱怒地看了他一下說:“有不有,跟你有關係?”

賈包宇臉色便僵硬起來,低沉著聲音說:“你說有不有?”

“如果我說沒這回事呢?”我冷笑著看著他。

“覃小曼自己都承認了。”賈包宇開始激動了,臉上的憤概神色蔓延開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含糊不清地說:“你帶她去深圳,想幹什麽?”

我仿佛聞到了他話裏的火藥味,本來我想解釋,但看到賈包宇恨不得一口吃掉我的神態,頓時心裏老大不舒服了,於是直愣愣地說:“還能幹什麽?你可以想的啊!”

賈包宇便猛地站起身,將嘴裏的奶茶吐到腳邊,罵了一句:“紈絝子弟!”

我當耳聾沒聽見,繼續看我的書。

畢竟我是後來學校,我來的時候人家開學快半個學期了,這中間有多少課程需要我補上來啊!何況現在采用的是單科學分,修不滿學分,我拿不到畢業證。沒有畢業證,我就讓翁美玲的一番苦心付之東流。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我隻能迎難而上,把有限的時間全部充實到無限的學習中去。

好在我現在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的過目不忘境界。我明白這是玉露丸的神效,自從誤食了玉露丸後,我看任何東西,幾乎都能過目不忘。有時候我暗暗想,要是高考的時候有此奇遇,老子考個北大清華還不是信手拈來啊!

正因為玉露丸護體,我來學校讀書後,還真沒被拋下多少,某些時候我甚至比勻不餘的成績還好。要知道人家可是學霸出身,我最多就是個學渣名號。

賈包宇罵我,我充耳不聞。對於像他這樣的人,越不理他,他才會感到沒趣。要是惹上了他,他便會如螞蟥一樣,緊盯著你,讓你煩不勝煩。

果然,他見我不為所動,一把操起我桌

子上的奶茶,揚手往窗外扔出去。

奶茶剛出手,窗外便傳來一聲驚叫,隨即就看到覃小曼頭發上沾滿茶水,幾粒珍珠掛在發絲上,怒不可遏地出現在教室門口。

“誰亂扔東西?”覃小曼氣得鼻子似乎都要歪了。

我被她的狼狽樣逗得樂了,卻不敢笑出聲,隻能低下頭,悄悄地猛笑。

扔奶茶的賈包宇沒想到闖了禍,又不敢承認,赤紅了臉,呆呆地看著滿麵怒氣的覃小曼。

“是不是你?賈包宇!”覃小曼果然火眼金睛,她在掃視了一眼教室後,矛頭直指賈包宇。

賈包宇無比尷尬,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囁嚅半天,沒發出半個字出來。

我就站起身說:“不是他,是我。對不起啊!”

“你?”覃小曼不相信地盯著我看,我迎著她的目光而上,與她的眼光碰在一起,電光火石一般,仿佛有火星濺出來。

“沒公德心!”覃小曼嘟噥一句,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奶茶,又將頭發上的茶水拭去後,說:“你去學生會等我,我換件衣服過來。”

我愣愣地問:“幹嘛?”

覃小曼瞪我一眼說:“去寫海報啊,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學生會要舉辦元旦舞會。”

賈包宇滿臉堆笑說:“梁梓陽要複習功課,我去寫吧。”

覃小曼看了他一眼說:“謝謝你,現在還不需要你寫。”

賈包宇臉色由紅轉黑,蹬蹬走到一張空桌子邊,拿出一本小說書,啪地打開。

教室裏的人不多,大學的自習本身就是形同虛設。絕大多數的人躲在宿舍玩遊戲,有男女朋友的趁著夜色美好,都去湖邊或者草叢裏去卿卿我我了。像我這樣每晚來教室讀書的人都是沒其他愛好,或者是沒男女朋友的人,借著教室讀書的名義,打發無聊的時光。

參加過高考的人都知道,高考是人生最後一道門檻。過了這道坎,人生目標基本成型。隻要過了這道坎,所有人的精神會在一瞬間全部放鬆。三年寒窗苦讀,換來今天瀟灑人生。沒有人會願意浪費這大好時光。

比如對遊戲幾近癡迷的勻不餘,自從進了大學的門,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撲在電腦上,與虛擬世界裏的各路豪傑廝殺的難分難解。

再比如賈包宇,他對遊戲不熱衷,卻對人生愛情無比上心。自從他來到學校,便不遺餘力為覃小曼競選學生會副主席披肝瀝膽。為是就是換取覃小曼的嫣然一笑,博得美人歸。

至於全勝,屬於可以忽略的人,他似乎毫無追求,前段時間跟著賈包宇東混西混,這段時間被我一句話,霸占了我的電腦,與勻不餘廝殺在虛擬的世界裏了。

覃小曼轉身走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去學生會辦公室。

我知道覃小曼的性格,倘若我不去,她一定會再次追到教室裏來。即便我回了宿舍,她也會不顧滿走廊光膀子的男生,目不斜視去宿舍找我。

賈包宇看我起身要走,他也趕緊站起身來,追著我出門,跟在我身後說:“梁梓陽,我陪你一塊去,好不。”

我懶得理他,說:“你去不去,我管得著?”

賈包宇就笑,低聲說:“兄弟,你是明白我的。”

我搖搖頭說:“我不明白。”

賈包宇吃驚地看著我說:“兄弟,你是逗我吧?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就不明白?”

我笑道:“老賈,你要我明白什麽?”

“覃小曼啊!”

“覃小曼?”我疑惑地問:“什麽意思?”

賈包宇便長長歎口氣說:“兄弟,我追覃小曼可是從山東追到廣州來了。要不是因為她,我就去了北京體育學院了。”

我哦了一聲,繼續往學生會走。

賈包宇又追上來,扯著我的手說:“兄弟,你如果當我是兄弟,覃小曼你就不能有想法。”

我啞然失笑起來,不高興地說:“老賈,你想多了,覃小曼我沒興趣。我的任務是來讀書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賈包宇聽我這麽一說,頓時高興了許多,他幾乎是咬著我的耳朵說:“覃小曼親自告訴我的,她跟你去了深圳。可是我不相信啊,你梁梓陽是什麽人,這麽會看得上她這個鄉村小妞呢,是不是?”

他嘿嘿地笑起來,嘴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裏,顯得有些猙獰。

我心裏便有些不爽,賈包宇故意說覃小曼是鄉村小妞,他難道是大城市出來的貴族?

他們來自同一個縣城,同一個中學,他們不遠萬裏,迢迢來到中大尋夢,誰也不能貶低誰!

實話說,覃小曼的美麗,賈包宇的強壯,在我們經管學院確實是一道風景。

放眼整個經管學院,上到各位師姐,下到各位師妹,美麗如覃小曼的,還找不出半個,聰慧如覃小曼的,也不見露頭。

覃小曼就是我們經管學院的驕傲,是絕大多數男生的夢中情人。即便如全勝和勻不餘,也會在背後暗自讚歎覃小曼,羨慕說誰能做覃小曼的男朋友,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生。

覃小曼於大多數同學來說,屬於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隻有賈包宇,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出他是覃小曼的男朋友架勢。

比如覃小曼的早餐,以及晚上的夜宵,賈包宇都會趕在所有人之前辦好。因此,在我們經管學院,起得最早的是賈包宇,睡得最晚的也是賈包宇。

賈包宇就像一個忠實的護花使者,隨時隨刻守護在覃小曼的周圍。

我沒好氣地說:“老賈,你放心好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好!我信你。”賈包宇伸出手來,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說:“中大除了你梁梓陽,我估計覃小曼不會再看上任何人。”

我冷笑著說:“老賈,不可大意。中大人才濟濟,豪傑滿天。覃小曼這麽優秀的女孩子,覬覦她的人可不在少數。小心別陰溝裏翻了船。”

賈包宇連聲說是,一再感謝我的提醒。

他伴著我走,一直走到學生會辦公室門口才站住腳,猶豫了一下說:“兄弟,我不進去了,你去吧。”

我笑道:“來都來了,還怕進門?你怕覃小曼嗎?”

賈包宇聳起雙肩,羞澀地說:“我還真怕她。”

說完,一溜煙跑了。

我歎口氣,定了定神,伸手去敲辦公室的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