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92、要錢還要人

在深圳要想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幾乎像中彩票一樣的難。

邱光密捕徐源地方,讓我發現了一個世外桃源。

從沙頭角出口下來,道路曲裏拐彎。路窄,車少,林密。且有一條小路,沿著山坡上去,荒涼無人,野草叢生。倘若將車停在樹下,放眼能目視四周,卻又隱秘不被他人看到。如此這般美好的地方,對於尋找刺激的戀人,不是桃源又是什麽?

我將車靠著路邊的一株小樹底下停了,壞笑著看孟小冬。

孟小冬在我的壞笑裏醒悟過來,她羞紅了臉,心虛地問我:“你不怕人看到?”

“沒人。”我一把攬過她來,一隻手很自然地伸進她的胸口。

她扭捏了幾下,呼吸便粗了起來。

“我怕!”她低聲說。

“這裏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我說,眼光去看車外,外邊一片漆黑,除了偶爾從出口下來幾輛車,看不到一個行人。

“你總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孟小冬說,揚起她令人心動的唇:“吻我。”

我低下頭去,蓋在她芳香滿溢的唇上,盡情享受一個女人的溫柔。

我關閉車門車窗,將頭頂的天窗打開。一縷微風吹進來,渾身便涼爽許多。做完這一切,我將車熄火,瞬間,我們便在黑暗中,開始感受對方的炙熱與溫存。

**總是讓人忘乎所以。興盡闌幹之際,我摟著嬌羞無限的她,愛不釋手。

“我們一起回老家吧。”孟小冬抬起頭問我。

“好呀!”我毫不猶豫答應她。

“我要去你家過年。”她喃喃說,看著我的眼睛,眼光裏全部是希望。

我遲疑了一下才說:“去我家過年也行,隻是……”。

“隻是什麽?”孟小冬緊張地問,莞爾一笑說:“你怕我說是你老婆吧?放心,我不會說的。”

她的話讓我感到滿心柔情,本來快要熄滅的火又燃燒起來。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軀體,如在微波蕩漾的湖麵上滑過,滿眼的湖光山色,以及幽深的湖水,讓我癡迷不已,流連難返。

我硬著頭皮說:“其實你說是我老婆,我也不反對。隻要你敢說出口,我怕毛線。”

她定定地看著我,輕輕歎口氣說:“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老了容顏,換了春秋。與你王者站一起,我孟小冬豈敢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我端詳著她說:“其實,殺豬刀隻殺我這樣的男人,對你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絲毫也不起作用。孟小冬,你是真漂亮,我們倆站一起,誰能不看出我比你大呢。”

“是嗎?”她驚喜地說,驚喜的目光流轉一圈後,隨即黯淡下去,低聲說:“你呀,就喜歡撿好聽的話說給我聽。”

我的手指拂過她的麵頰,誠懇地說:“我是說真的,孟小冬,你是我的女人,我沒必要討你歡心。”

她肩膀抖了一下,眼角便濕潤了。然後突然將唇遞上來,含羞帶嬌地說:“要是你能吻我一輩子,我再也沒有要求了。

我嘿嘿一笑,並不去吻她,手指挑逗著她的身體,發動了汽車。

她斜依在我身上,讓我操作起來不自然。便說:“孟小冬,你坐正了,我要開車了。”

孟小冬幽怨地瞪我一眼,將身子坐正,一隻手卻依然舍不得離開我的身體。

我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不經意地說:“你還沒告訴我,你跟梁大地出去幹什麽了。”

她驚愕地看著我說:“你什麽意思?我跟他還能幹什麽?”

我正色道:“你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呢。”

她顯然明白了我的潛台詞,一張俏臉頓時漲紅起來,咬著唇說:“你不相信我?”

“我要不相信,根本就不會說這句話。”我坦然地說:“我之所以問,就是因為太在乎你。我不想你被別人染指,誰都不行。”

她嘻嘻笑起來,摸著我的臉頰說:“小氣鬼!放心吧。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孟小冬與梁大地一道出門,是被梁大地逼著去的。梁大地逼她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她在不與梁大地聯手,於甜將會把他們掃地出門。

梁大地並不是危言聳聽,於甜甜姨不知道用了什麽神通,居然找到了法院一個主管他們股權案的副院長。而且據梁大地在法院的熟人說,於甜的目的是將她和梁大地的股東身份完全剝離。

孟小冬很清醒地認識到,這個股東身份被置換,她將一無所有。

股東是梁大地,她並不擔心。再怎麽說,梁大地與她還是合法夫妻。股權作為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就算梁大地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獨吞,她孟小冬再不濟,也應該分得一半財產。

但如果股東身份被於甜換了,財產不在她或者梁大地的名下,就是將官司打到底,她終將一無所獲。

梁大地就是揪準了孟小冬的這個心理,才將她約了出去,與法院的副院長密談了半天。

我聽得心驚肉跳,沒想到他們為了股權,已經爭得你死我活。各路神通人物粉墨登場,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了。

我心裏很清楚,股權對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將無比重要。誰擁有股權,誰就擁有財富,誰就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誰失去股權,誰將從此改變人生,變得與我一樣不名一文。

但是,麵對如此巨大的財富,誰會甘心撒手呢?

孟小冬不會,梁大地不會,甜姨更不會。

股權來源於徐大官,徐大官在出事前悄悄留了這一手,其實就是為甜姨母女預備的。徐大官早就預感自己會出事,而且他明白,隻要他一出事,身在香港的於甜母女將失去生存的基礎。他安排孟小冬悄悄代持股權,其目的就是不管他將會是如何結局,隻要股權存在,他不必再為甜姨母女生存擔憂。

徐大官是個心思慎密的人,他知道自己一旦左右不了自己的時候,根本就會沒任何機會去左右其他人。因此他與孟小冬有協議,而且協議通過公證。他是借用於甜的身份簽署的協議,即使出了事也與他毫不相幹

。他在將協議透露給於甜的時候就暗示過她,萬一發生不可逆轉的事,股權一分為二,孟小冬與於甜各持一半。

聽到這裏,我心裏翻騰著波濤。這麽容易的事,何不就按徐大官的暗示,一人一半就行了啊。要知道這一半,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樣的是巨額財富!

孟小冬聽到我的感慨,淡淡一笑說:“其實,徐叔對我已經是做到了最好了。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徐叔給我的。內心說,我真不想與甜姨去爭這個鬼東西。”

“那就撒手吧!”我說:“財富可以積累,如果連感情都沒有了,人活著就與行屍走肉一個樣,不會高興的。”

孟小冬歎口氣說:“我何嚐不想放手啊,隻是甜姨做事也太讓我想不通了。她要錢,還要人啊。”

“要人?”我奇怪地問:“她要誰啊?”

孟小冬輕輕一笑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說她還要誰?”

我暗暗吃了一驚,但我卻故意說:“她要你?”

孟小冬搖搖頭說:“不是我,是你。”

“我?”我不能再裝了,再裝會遭雷劈!

“就是你。你說,甜姨是不是要將於蓧蓧嫁給你?而且你同意了?”孟小冬似笑非笑地說:“王者,你能讓甜姨下這麽大的決心,你真是有本事的人。”

我叫屈道:“跟我沒關係,我都不知道。”

“反正她要錢可以,要人就不行。”孟小冬咬著嘴唇說:“打死我也不行。”

我心裏湧上來一陣激動,我沒料到孟小冬為了我,居然與甜姨公開鬧別扭。

“可是梁大地又是怎麽回事?”我冒出來這句話說。

“他呀,”孟小冬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他不過就是想趁火打劫,做個強盜罷了。”

我聽到孟小冬居然是這樣形容梁大地,心裏不由冒上來一聲笑。

孟小冬瞪著眼看著我說:“我說真的。梁大地算個什麽東西?他本來就是做個橋梁過渡一下,沒想到他這人貪心太不足了,想把股權全部據為己有。可能嗎?”

我搖搖頭說:“確實不可能。”

“梁大地想做人,我會給他一口飯吃。要是他不想做人,他想做個香港農民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聽到孟小冬嘴裏吐出“香港農民”的字眼,我不禁一樂。

這個詞是陶小敏發明的,而且當著梁大地的麵毫不客氣地叫過他。

我說:“孟小冬,他是你前夫呢。”

“滾!”她狠狠地瞪著我說:“你敢再說,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笑嘻嘻地將車開回到大路上,身邊車流如鯽,滾滾向前。

這滾滾車流,不正是滾滾紅塵嗎?在這滾滾紅塵裏,有多少人為了利益而舍死忘生,又有多少人為了財富而失卻良心,忘了道德?

這是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每個人都在計算著自己的小算盤,每個人都在挖空心思計算著別人。

我看著前麵車尾燈,長長歎出一口一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