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47、愛淡了,就散了

我終於找到孟小冬堅決要把廠子還給梁大地的原因了。

梁大地雖然與孟小冬辦理了協議離婚手續,但一直如陰魂一樣纏著孟小冬。根據協議內容,梁大地幾乎是淨身出戶,這對於本身就沒財產的他來說,幾乎是致命打擊。梁大地活不下去可以回到香港去打工,可是生下兒子的譚茗茗怎麽辦?

梁大地冒著這麽大風險要生個兒子出來,他不會甘心就此罷休。

當然,梁大地並非善茬,隻是遇到了孟小冬。他原以為孟小冬這樣的弱女子好欺侮,誰料到孟小冬手裏拿著的證據,無論從法理,還是道德,他梁大地隻會一敗塗地。

明麵上走不通,梁大地就走暗的。

梁大地在將代工廠轉移到孟小冬名下後,自己與柴震又搞了一家新廠。本來有柴震這根線,工廠不愁沒活幹,誰料半路又殺出來孫玉這個人物,將他要到手的代工業務一擼到底,現在他的工廠除了做些零星活,幾乎每天都呈半倒閉狀態。廠子沒活幹,自然留不住人,零星活對於一家廠子來說,是難以為繼的。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柴震提醒他,徐小婷這邊的廠子活多得幹不完。

有活幹就有錢賺!這個道理梁大地比誰都明白。他梁大地在大陸混了那麽多年,除了會替人代工,還真沒其他活路會走。

梁大地一紙訴狀將孟小冬告上法庭,背後的真相其實很簡單,隻要孟小冬讓出代工廠,他立馬可以撤訴。

梁大地告孟小冬,說穿了也是無奈之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譚茗茗母子挨餓,也不願意自己到頭來一無所有。可惜的是孟小冬剛開始還沒看出他的用心,一門心思忙著與他打官司,直到梁大地親自找上門來,說穿了自己的想法,孟小冬才恍然大悟。

孟小冬對代工廠本身就沒多大興趣。這幾年來都是徐小婷在打理,她很少過問工廠的事務。梁大地突然覬覦工廠後,她才留了個心眼,悄悄把工廠的財務看了一遍,一看嚇了一跳,半年多的時間,徐小婷居然為工廠賺了將近五百萬回來。

代工廠能賺錢,這出乎她的意料。在孟小冬的意識裏,代工廠隻是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賺錢根本不是辦工廠的事。她之所以保留這家工廠在,就是向外界的人表達一個意思,她孟小冬並不是無可事事的人,她是一個辦企業的實在人。

能賺錢的工廠轉手給別人,等於像從自己身上割肉一般的難受。雖然孟小冬並不在乎工廠能賺多少錢,但現實裏確實賺錢了,而且還不少,這不能不讓她心動啊。

梁大地提出來一個辦法,隻要孟小冬將代工廠退回給他,他願意幫助孟小冬拿到本該有他一份的股權。

梁大地是孤注一擲的作出這個決定的。他說,廠子歸他,股權全部歸孟小冬。

孟小冬被梁大地的這個想法說得動了心。股權雖然暫時由我代持,可是夜長夢多,甜姨也不是簡單的人,真動起真格來,她孟小冬未必能全勝而歸。依甜姨的關係和她的口氣,股權應該全部歸屬她母女,她孟小冬最多拿點辛苦費。

這樣的結果是孟小冬最不願意看到的。她這麽多年來,甘願屈

身下嫁給香港農民梁大地,其目的還是要保護屬於自己的財產。她天真的認為,梁大地是香港人,也就是政府說的外商。外商投資和財產保護,政府要比自己人重視得多。她之所以認命屈嫁梁大地,就是想著徐大官這株大樹倒了,沒人會給她蔭涼了。她孤身一人,一個弱女子,就算本事再大,在弱肉強食的深圳,她會被別人撕咬得體無完膚。

梁大地的出現,在她看來就是一株能遮風避雨的大樹。可是這株大樹最終還是倒了,並不是倒在狂風暴雨裏,而是倒在樹邊的花花草草的**裏。

梁大地的出軌,是對孟小冬最不能忍受的事。如果說孟小冬是個黃臉婆娘,又或者她孟小冬隻是一個普通的身無長物的打工妹,梁大地的出軌似乎就顯得天經地義。可是孟小冬她不但有貌,而且還有財,才貌雙全的她,怎麽能容忍猥瑣的梁大地去偷吃呢?

孟小冬說完這段故事時,她將一碗燕窩也吃得七零八落了。

我坐在一邊默默地抽煙,樓下客廳裏還坐著徐小婷和李小妮。

我說:“孟小冬,不管怎麽樣,廠子能保留,還是盡量保留下來,要不,徐小婷她們就真沒地方可去了。”

孟小冬看著我笑,從碗裏舀了一勺燕窩遞過來說:“張開嘴。”

我躲閃著說:“我不要。”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她輕輕地笑,突然臉就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我正詫異她神色的變化,她偷偷笑了一下說:“王者,你知道我第一次帶你去工廠是為什麽嗎?”

我疑惑地搖頭。

“我不瞞你,那時候我確實有想法把你和徐小婷湊到一塊去。因為你們在一起了,就不會輕易離開我。”

我沉默不語。

“你也不問問後來我怎麽突然改變了想法?”她笑嘻嘻地看著我,全然不管樓下還坐著兩個人。

“為什麽改變?”我言不由衷地問。

“因為我覺得,好東西不能分享啊!”她大笑起來,胸前波濤洶湧,看得我目亂神迷。

我呸了一聲說:“卑鄙!”

“卑鄙也好,高尚也好。反正我孟小冬隻要有你在身邊,做什麽我都願意。”她突然柔聲說:“王者,也許我自私。可是現在這個社會,誰不自私啊?何況,我也不少了,再過兩年,就是三十歲的女人了。到時候我一塊豆腐渣,還能有春天嗎?”

我不想與她討論這些風花雪月的事,直愣愣地說:“你就說吧,徐小婷這事,你究竟怎麽想的?”

“有什麽好想的?我不說安排她去物流公司了嗎?”

“她不願意去啊。”

“我就是知道她不願意去,我才這樣安排。”孟小冬得意地說:“我總不能讓一個隨時能勾引你的人在眼鼻子底下放著。”

“你是真卑鄙!”我咬著牙說:“孟小冬,你不能將我當作籌碼。我是個自由人!”

“沒讓你不自由。”她莞爾一笑說:“我不給你土壤,你能怎麽生產長?”

“隻要有陽光和水,我就能生長。”

“我就不給你陽

光。”

“你是意思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逼著徐小婷走。”我恨恨地說:“你也不看人家這麽些年跟著你做了多少事。你這樣做,別人不會寒心嗎?”

“不!”孟小冬斷然否定我的話說:“我沒想讓她離開我。她怎麽就不能在梁大地的廠裏呢?過去她就一直在,現在廠裏都是她的人,隻要她在,廠裏的一舉一動,我還需要花心思去了解嗎?”

“廠子給了梁大地,就是梁大地的,你還要掌握他那麽多情況幹嘛?”我不解地問。

“都說你年輕吧?”孟小冬不屑地說:“王者,有些事,你應該往深處想想。在我和甜姨的股權沒有完全落定之前,梁大地的一舉一動,我要盡收眼底。”

“陰險!”我罵了一句。

孟小冬並不在意我罵她,她反而還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我的臉說:“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我不要!”我說:“我不需要陰謀。孟小冬,我告訴你,我王者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要靠自己打天下的。”

“我相信你呀!”她笑眯眯地說:“你見過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地的人嗎?”

“我就會做到。”我拍著胸口說:“給我三年時間,我要成就一番事業出來。”

孟小冬抿著嘴巴笑,說:“如果十年前你說這樣的話,我肯定相信。但現在你再這樣說,就是吹牛了。沒有一個平台,縱使你有當皇帝的本事,又能如何?”

我被她說中心事!確實,現在的社會,誰能在一片茫然中闖開一條路呢?

“你去,給徐小婷說,安心在梁大地的廠裏。”她命令我說:“必須辦成這事。”

“我要是說不通呢?”我遲疑地問。

“說不通?”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說:“放心,你能說得通。”

“為什麽?”我遲疑不解。

“因為她心裏有你。”

“亂說。”

“我是女人,我還能看不出來?”孟小冬就像春天的天氣,一下就變得無比憂鬱起來:“愛淡了,就散了。徐小婷三番五次來找我,你以為是衝著我來的嗎?”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意思你看不出來?徐小婷對你的感情,始終未變,要不,她根本不需要在乎我,想走想留,我能左右她嗎?”

我被她說得糊塗起來,同時又心驚肉跳。

倘若孟小冬所說沒錯,奶奶的,老子我不又欠下了一個感情債了?

在我的印象裏,我與徐小婷可以打情罵俏,可以肆意的開著玩笑,我們從來沒把對方當作男女朋友來看待啊。

孟小冬或許是在嚇我,或許是在激我。

我突然感覺到,在孟小冬的這場財產爭奪戰中,我還真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去呀!”她催著我說:“去搞定她,我有賞。”

“賞什麽?”

“搞定了你就知道了。”孟小冬優雅地轉身,走到床邊說:“我要休息一下,吃飽了。”

我站了一會,看她微微閉著眼睛不再說話,隻好歎口氣下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