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98、海外來人

臨近春節,仿佛什麽都放下了,所有人開始一門心思準備過年。

翁美玲告訴我,春節期間,她要跟我一起回老家去拜年,主要是去拜見我的爹娘。說她既然把人家的兒子收做自己的兒子了,總得要給人一種說法。

我心裏反對,卻不好開口。我爹娘並不知道我認了翁美玲做媽媽。一個有著良好健全家庭的孩子,無緣無故去給人做兒子,這是令人恥笑的事。何況我家也隻有我一個兒子,並非有多餘的孩子。

寒假的時間過得很快。從薔薇哪裏回來,我與孟小冬有過簡短的交流,當晚回到翁美玲這邊,拒絕與孟小冬見麵。

孟小冬要利用薔薇在行業裏的優勢,悄悄將股票交易掉,隻要股票變現,絕對優勢就在她手裏。甜姨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奈何她。從與邱光的聊天裏我能感覺到,原本屬於甜姨這一支人馬的他,現在看來已經歸順到孟小冬的旗下。能讓邱光背棄恩主,唯一的可能,就是孟小冬給了他無法抵抗的**。

孟小冬的手段不得不讓我歎為觀止。她不僅搞定了邱光,而且很容易看出來她搞定了薔薇。搞定邱光,她做的一件事就是將梁大地送進監獄。梁大地已經成了她獲取財富路上的擋路石,她必須要搬開,而且要讓他永無見天日的可能。這一點,從梁大地被抓就能看出來,梁大地這一輩子,沒有好果子吃了。

梁大地的結局,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孟小冬財富路上的障礙。他讓孟小冬狠下心來的唯一原因,就是梁大地舍了她,而去找了譚茗茗,並且與譚茗茗生了孩子。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對自己的背叛。這樣會讓女人感到絕望與失落。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男人將自己捧在手心裏。即便是自己最看不起的男人,女人也不希望他背棄自己。

梁大地犯了大忌,婚姻的大忌。孟小冬想與梁大地分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隻是梁大地還沒有讓她抓住的把柄,她就一直強忍著沒發作。等到梁大地與譚茗茗有了既定事實,恰好我的出現,從此讓孟小冬有了決心。

孟小冬很看不起梁大地,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身無長物的香港農民,主要在於梁大地偷吃的人是個混跡於煙花場所的女孩子。倘若梁大地認識的是個正經女孩,孟小冬會考慮,要不要給他們一個未來。

孟小冬搞定薔薇,完全是拿我做擋箭牌。她認真地與薔薇討論過,說薔薇去搞定股票交易,不是幫她,主要是幫我。因為我是股票交易最直接的受益人,她搞定了股票交易,我王者獲得的利益,將會遠超薔薇的想象。

幾件事綜合起來一想,我不禁後背冒出冷汗來。

孟小冬善用手段對付別人,誰又能保證她在某天不用手段對付我?

我連續幾天不出門讓翁美玲喜出望外,她每天下班回來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吃完了就抱著一個枕頭坐在客廳沙發上與我聊天,憧憬著我們年後回鄉拜年的景象。

翁美玲沒有鄉下的生活經曆,我的老家雖然在一個小縣城,其實與農村並無兩樣。除了手頭沒幾畝薄田,我們的生活與農村幾乎一樣。

一個長期生活在城裏的人,對鄉村生活的向往,就像孩子的夢想一樣,總是燦爛無比的。

再過三天就是大年三十,翁美玲已經準備好了過年的一切準備,她甚至準備好了要帶去我家的禮物,一天到晚問我還缺少什麽,有不有需要補充的。

我每次都是不置可否地微笑。翁美玲要隨我回老家,說實話我是拒絕的。我不想讓我爹娘知道這件事。何況苟麻子已經在前幾日滾回去了,這個現在恨我入骨的家夥,說不定在我未回去之前,已經在我爹娘麵前搬弄了無數是非。

我爹是個容易暴怒的人,麵子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搞不好,他真會殺了我!

我嘿嘿地笑,想起爹的容貌,心裏不覺有些心酸。

下午時分,房門被敲響。我還在驚奇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造訪,翁美玲已經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戴著一副寬邊眼鏡,看到屋裏的我們,遲疑了一下問:“請問是翁美玲女士家嗎?”

翁美玲回過頭來看我,我從她疑惑的臉上看出來,她並不認得眼前這個男人。

我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問:“你是誰?找她幹嘛?”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來說:“我是從加拿大回來的,有人托我找翁美玲女士。”

“誰?”我和翁美玲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問。

其實他一說出是從國外回來的,我和翁美玲的心裏同時都冒出了梁鬆的名字。

男人不答,隻是問:“這是不是翁美玲女士家啊?”

我和翁美玲又不約而同地點頭。

他笑了,舒了一口氣說:“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們了。”

翁美玲客氣地請人進屋,我去倒了水過來,請他在沙發上坐了。

男人從加拿大回來不錯,他是個在加拿大做生意的深圳人。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梁鬆,兩個人成了要好的朋友。世界也就那麽大,任何一個角落都能遇到家鄉人。對於同樣是從深圳出去的人,他們在海外的感情,比任何在國內的感情都要來得實在與真切。

梁鬆去的是美國,什麽時候去了加拿大?這也是我和翁美玲都疑惑的地方。

男人告訴我們,梁鬆在國外過得並不舒心。

翁美玲問了一句:“他一個人嗎?”

男人遲疑了一下說:“好像梁先生還有個女伴,叫孫玉的。”

“孫玉?”我和翁美玲同時驚呼出聲。

“是的,是叫孫玉。”男人說:“他們是生意夥伴,僅此而已。”

翁美玲的鼻子裏哼了一聲。梁鬆身邊不是夏琳而是孫玉,這很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過去我們隻知道夏琳與梁鬆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沒料到最後在他身邊的居然是孫玉。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我和翁美玲都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男人起身告辭,說梁鬆要說的話都在信封裏。

等到男人一走,我們四目相對,居然沒人去動信封。

良久,翁美玲說:“王者,你打開看看吧

。”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撕開了信封。

裏麵就一張薄薄的紙,寫著幾句潦草的話。

我沒看,直接遞給翁美玲說:“翁媽媽,你看。”

翁美玲擺擺手說:“我沒興趣,你看。”

我隻好雙手捧著信紙,認真地看下去。

梁鬆的字寫得很潦草,似乎是急匆匆草就出來的。我看到在他的簽名最後一劃,把信紙都劃破了。

他在信裏就說了一件事。他不可能再回來了!

我把信遞給翁美玲說:“梁爸爸說,他不回來了。”

翁美玲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他還能回來嗎?”

她接過去信紙,掉著頭看了幾遍,臉上的烏雲越聚越濃。就在我以為她要爆發的時候,她突然調轉了信紙,眼光落在信紙背後的一串不起眼的數字上了。

她閉著眼想了想,突然睜開眼說:“王者,有重要的事要發生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麽啦?”

翁美玲輕聲說:“這一串數字,是你梁爸爸保險櫃的密碼。”

“保險櫃?在哪?”我一頭霧水地問。龍華老宅早就夷為平地,他過去的辦公室裏所有物品都被封存起來了。別墅裏我們幾乎是淨身出戶,我什麽時候也沒見著梁鬆的保險櫃啊。

“我知道在哪!”翁美玲說:“我們走。”

“去哪?”

“找到保險櫃,我們會知道很多東西。”翁美玲說:“梁鬆這輩子有寫日記的習慣,他的日記一定都在保險櫃裏。”

我猶豫著說:“翁媽媽,即便我們找到梁爸爸的保險櫃,看到他的日記本,也不能隨便動吧?”

“你要記住,我現在還是他梁鬆的合法老婆,我有權處置他留下來的一切東西。”翁美玲冷靜地說:“王者,或許,你梁爸爸是在給我傳遞一個驚天秘密啊。”

我實在想不出梁鬆的保險櫃還會藏在哪裏。我過去給他做司機,他每日的行程也僅僅局限在辦公室與別墅之間,連應酬都很少出去。在那段時間裏,我除了認識一個夏琳,再沒看到他身邊出現過其他女人。

他難道還有一個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不但他知道,翁美玲也知道。

我跟著翁美玲上了一輛的士,她讓的士司機直接往中山開。

我又嚇了一跳,這麽遠的距離,她要幹嘛?

翁美玲一言不發,緊抿著嘴唇,臉上罩著一層看不出她內心感情的任何神色。

我也不好吱聲,上車後,主動去握了她的手。

翁美玲的手很冰涼,像一塊冰一樣寒徹心骨。

街上的人已經不多,每到過年時節,這座城市一定會回到三十年前的寂寥。一座原本時刻喧囂的城市在幾天的時間就會變成一座空城。

還未出城,孟小冬的電話過來,問我在哪。

我心裏一動說:“孟小冬,我要去中山,你來送我們吧。”

翁美玲居然不反對,任由我叫住了的士,帶著她下車,站在高速路口的入口處,等著孟小冬開車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