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帝後宮的假太監

第441章 時隔多年

鮮於邵華獨自站在院內良久,由於始終也沒有等到趙瑞等人,所以便先行回房歇息了。

剛才剛剛在廣場中的擂台之上和那名叫花月如的女子一場較量,現在鮮於邵華已經筋疲力盡。

躺在**,過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睡了半個時辰之久,睜開雙眼,怔怔地坐在床邊。

由於他在此地百無聊賴,又甚為孤獨,所以便屢次派人出去找尋趙瑞等人。

也不知怎麽,趙瑞等人在他手下隨從們的護送之下居然音訊全無,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波又一波的人出去又回來,向他稟報不知趙瑞等人的下落。

鮮於邵華緊皺著眉頭問道:“不可能啊,在廣場上的時候我特地讓隨從們將趙瑞他們帶回來,怎麽都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了。”

“你們當真從此地一路找回到廣場嗎?我可告訴你們啊,如果膽敢在本王麵前造次,本王定然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鮮於邵華的手下們眼見如此,連忙紛紛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王爺,瞧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

“您的話對我們而言簡直就是聖旨,豈有不遵之理?那趙瑞等人實在是音訊全無,我們來來回回的找了四、五次,差點就像那整個廣場都給掀開了,根本就一無所獲啊!”

鮮於邵華眼見手下們嚇得虎軀亂顫,急忙申辯,當下自然一頭霧水。

他起床之後命侍女拿了些點心來,坐在桌前吃了。

吃完之後原本是想要讓跟隨王妃從北戎國一同前來的侍女侍奉他一番,可他在王府裏麵便整日對著她們,對她們早就已經心生厭倦。

況且滿腦子全部都是那比武招親的花月如,一時之間更覺得這些侍女“難以下咽”。

如此這般,便推門走了出去。

他在院內兜兜轉轉,突然想起自己都已經一覺睡醒,說不定娘也已經睡醒了。

於是便打算前去王妃房中。

走過簷下長廊,來到王妃門前,正要推門而入,忽聽得房內傳來王妃哭泣之聲。

鮮於邵華心中一緊,便在這時,竟然聽見那比武招親的花月如的父親說話聲音。

“實在是想不到,原來過了這麽多年,你還能夠認得出我來。”

鮮於邵華聽見花月如的父親這麽說,當即如同遭受到了一記晴天霹靂!

正要推門走進去,聽見王妃抽泣著說道:“當年……當年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的!何曾想到居然你尚且還在人世。”

“若非如此,我又怎麽可能帶著邵華逃到北戎國去?孤兒寡母的,當年邵華又剛剛呱呱落地不久,我無處逢生,所幸憑著自己長得有兩分姿色深得王爺寵愛。”

“如此一來,我們娘兒倆才安定在北戎國!你可知道這些年以來我受了多少的苦,我日日夜夜思念著你,思念……思念著你!”

王妃此時已然哭得成了個淚人兒。

那老者一時間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隻是站在王妃麵前搖頭歎息。

鮮於邵華又怎麽可能知道,其實方才他的母親根本就不是想要歇一歇,而是暗中派人去廣場中的擂台之上將那老者找來。

為了能夠躲避鮮於邵華的耳目,這才找借口說困累已極,想要歇上一歇。

由於鮮於邵華太過震驚,想要弄清楚這老者和自己母親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又生怕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進去,母親會遮遮掩掩,將這件事情敷衍過去。

於是便蹲在牆角,側耳傾聽。

房內景象他雖然看不見,從老者和母親兩個人的話語裏卻能夠想象的出他二人此時都是作何模樣。

原來,王妃原本便是孔雀王朝之人,姓名溫召蘭,和北戎國皇室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

今日在廣場之中擺上擂台,親自操弄出一場比武招親之事的老者,名叫常玉坤,正是鮮於邵華的親生父親。

由於北戎國皇室複姓鮮於,所以當年溫召蘭在帶著剛剛呱呱落地不久的常邵華去北戎國之後,便將常邵華的名字改做鮮於邵華。

此一節溫召蘭掩飾的很好,世人無一得知。

這常玉坤原本是玉清城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藥鋪掌櫃,和溫召蘭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喜歡舞槍弄棒。

當年由於買賣做得越來越好,加之玉清城有越來越多的武林高手,所以常玉坤便隔三差五的在家中大擺宴席,宴請那些武林高手。

那些武林高手對常玉坤很是講究,平日裏都喜歡派自己的弟子為他的藥鋪看護,長此以往,常玉坤便和那些武林高手產生了很深的糾葛。

一天夜裏,常玉坤和溫召蘭一如既往的將要就寢,忽然之間聽見外麵有打鬥之聲。

於是便安頓好溫召蘭,連忙快速衝了出去。

那隻不過是一夥地痞無賴在牆邊打架罷了,原本也算不得什麽事情,可就是因為這麽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常玉坤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搭了進去。

常玉坤平日裏喜歡結交朋友,雖然原本並不該多管閑事,然而被打之人卻有他的朋友,於是便橫加阻攔。

施暴者乃是當時玉清城官府的主薄,喬天亮喬大人,這喬大人當晚對常玉坤懷恨在心,雖然表麵上表示樂意給常玉坤這個麵子,但是暗地裏卻將這筆賬牢牢記在心中,非得要還回來。

不多久,大概才過了四、五日,這為喬大人親手操持出一場飛天橫禍,使得常玉坤家中上上下下除了娘子溫召蘭以及剛剛呱呱落地的常邵華之外,全部砍殺至死。

兵荒馬亂之中,常玉坤為了保住自己的娘子和兒子,拚盡全力舍棄性命,非得是要將娘子和兒子從家中送出去。

如此這般,常玉坤和溫召蘭這才天涯兩相隔。

至此,已然近二十年的時間過去。

這些年以來夫婦二人都以為對方已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彼此一直都活著。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當年的新婚夫妻現如今都已是雙鬢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