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女帝後宮的假太監

第496章 薑還是老的辣

溫召蘭緊蹙著秀眉,難以置信的道:“啊?玄悲大師,這裏麵怎麽還有我的事?”

玄悲大師緩緩抬起頭來,仰望漆黑如墨的夜空,隻見此時蒼穹之中又已飄起雪花來。

玄悲大師喟歎不已,道:“常玉坤多年以前隻不過是玉清城內一個普普通通的開生藥鋪子的掌櫃,家道中落,原本就是一個破落戶出身。”

“因為平日裏喜歡結交朋友,況且又喜歡舞槍弄棒,所以很快就將家中的買賣做了起來,一時間也算是在玉清城內風光無二,隻不過好景不長,到頭來還是因為自己的輕浮招惹上了一場殺身之禍。”

玄悲大師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當年常玉坤的事情詳細說明,溫召蘭聽在耳朵裏麵大概已經能夠將他的這番話琢磨清楚。

“怎麽,大師?當年那天夜裏我們常家一家子上上下下幾乎全部喪命,唯獨隻剩下我和邵華娘兒兩個逃出來,其實背後另有真正原因?”

溫召蘭緊蹙著秀眉,看著玄悲大師問道。

玄悲大師臉上的表情極度複雜,似乎就好像是有一根針紮在他心頭一般,相當痛苦。

“是……是!”

玄悲大師忽然之間淚如雨下,似乎對於當年的事情再也不想多做追憶。

鮮於邵華已經徹底糊塗了,並不明白玄悲大師到底是什麽意思,當年常玉坤之所以會弄得家破人亡,聽溫召蘭說是因為常玉坤苦受好友牽連,以致於被歹人所害。

然而眼下看來,背後竟是另有真正緣由!

花月如自是茫然一陣,然而此番她好不容易聚齊八大高手,打定心思一定要將鮮於洪山一家上下一夜之間盡滅滿門,卻又如何會率領眾人離去?

當下她義憤填膺的道:“行了,大師,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今夜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這老賊一家子上上下下全部屠戮掉,就即便是我義父他老人家在此間,我也決計不會回心轉意的了!”

花月如說完這番話之後,連忙將雙手高高舉起,此番不遠萬裏跟隨她來到北戎國的孔雀王朝八大高手齊齊趨身上前,準備與鮮於洪山大戰一場。

便在這時,玄悲大師猛然抬起頭來,驟然間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啊喲!快看身後那是什麽!”

花月如及八大高手這麽說連忙轉過身去,朝著後麵看去。

隻見身後除了那高聳入雲的圍牆,便是皚皚白雪,根本就沒有其他。

花月如皺緊了眉頭,滿臉茫然的道:“什麽也沒有啊。”

當花月如等人回過身去之時,一聲驚呼:“玄悲大師!你……”

眾人眼睜睜瞧著玄悲大師左手抓著鮮於洪山,右手抓著溫召蘭,右腿用力勾著鮮於邵華,竟是當場飛至半空中,一路向西,騰雲駕霧飛遠了。

玄悲大師開懷大笑,看著滿臉震驚的花月如說道:“薑,還是老的辣,你要悟啊,兵不厭詐。”

圍站在花月如身後的那八大高手瞠目結舌,齊齊驚呼道:“臥槽!你這個老賊禿,口口聲聲說著阿彌陀佛,實際上為人竟是如此卑鄙無恥!”

花月如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小到大她被常玉坤養育在身邊,總是聽常玉坤說起玄悲大師這人慈悲為懷佛光普照,卻又何曾想過,原來玄悲大師這人居然如此沒有下限。

身為堂堂的一個出家人,竟會用這種地痞無賴才會用的下三濫招數來躲避蒙事。

真是的啊!

“你……你給我站住!”

花月如手中緊握著屠龍寶劍,咬牙切齒的衝著玄悲大師厲聲喝道。

玄悲大師顫笑不止,一再的搖頭說道:“不成了不成了,老衲去往西天了,沒法子站在地上,站不住……站不住……”

花月如又怎生錯愕了得!當即便與八大高手在院內大砍大殺,鮮於洪山所有的家人全部都被花月如及其手下當場殺害之死。

血濺當場,浮屍遍地。

若說鮮於洪山連一丁點的輩怵也沒有那自然不可能,可他當真無能為力,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家人們全部都被花月如所殺,根本就連半點辦法也沒有。

玄悲大師之所以能夠騰雲駕霧,純粹是因為運起真氣而已,這真氣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率領眾人行得很遠。

隻不過是一路向西行了三炷香時間,最終在方圓十裏開外落在地上。

所幸路邊有一座荒廟,玄悲大師與鮮於洪山等人快速跑了進去。

那座荒廟多年無人問津,若然不是因為有佛祖神像在此,早就已經淪為一片廢墟。

由於玄悲大師方才一直飛天,已經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真氣,躺在地上虛弱無比。

鮮於洪山,鮮於邵華,溫召蘭三人蹲在玄悲大師麵前,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極度複雜。

鮮於邵華連忙緊緊抓住玄悲大師的手,霎時之間便就淚如雨下,顫抖著聲音說道:“師父,我求求您,千萬不要死!求求您了!”

鮮於洪山和溫召蘭夫婦二人聽鮮於邵華這話,心知玄悲大師來日無多,方才為了躲避花月如等人的大砍大殺,玄悲大師帶領他們逃命,此時終於已經不剩最後一絲氣力。

“你這個臭小子,誰說我要死了?”

玄悲大師雙目無神,虛弱道。

鮮於邵華還以為玄悲大師是必死無疑的了,這才痛哭失聲,當下聽玄悲大師這麽說,實在驚喜之至,急聲道:“啊喲!師父,那這麽說您沒有事啊?”

玄悲大師被鮮於洪山攙扶著坐起身來,緩緩搖頭道:“一時半會兒的尚且還沒有事,但是我有話要對王爺說。”

玄悲大師這般說著,轉頭看向鮮於邵華和溫召蘭。

母子二人立時會意,連忙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剛一走出,隻聽見玄悲大師和鮮於洪山兩個人便開始低聲交談起來,至於究竟說得是什麽,鮮於邵華根本就聽不見。

此時天色已然破曉,蒼穹之中,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鮮於邵華和溫召蘭兩個人用力緊了緊身上的單薄衣衫,回想起今夜所發生的這件事情,不禁是哀聲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