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真經
此間的假人田平南和田野源心中十分清楚,每一隻都至少有五百斤重。
就即便是真氣再是渾厚之人又能如何?擊打過去了之後,就即便是再能摧毀,卻又怎麽能夠做到像是王君遠如此蜻蜓點水?
就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直到他雙手在半空之中用力一擺,那假人立時便在原地爆炸開來。
聲音堪稱是震天響,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耳膜都要破了。
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手指緊緊堵著耳朵,良久才放下手來。
趙瑞快步走到王君遠麵前,用力拍了拍王君遠的肩膀,說道:“已經足夠,不要再繼續!”
王君遠嘿嘿一笑,說道:“怎麽樣,趙王殿下?”
趙瑞不禁是豎起大拇指來,連連點頭讚道:“不錯,實在不錯!”
王君遠用力點了點頭,快步跑回到玄悲大師麵前,伸手緊緊抓住玄悲大師的袈裟,說道:“大師,您現在就趕快讓大師公給我看看這《天蠶劍法》吧!”
玄悲大師抬起頭來,看著田平南輕聲一笑。
田平南這人惜才如命,況且現如今他年歲已大,早就已經沒有了年少時那副爭強鬥狠的心氣。
眼見王君遠這孩子武功超然脫俗,鶴立雞群,可以說萬夫莫敵。
既然這孩子想要將《天蠶劍法》好生看上一看,那他就將《天蠶劍法》給了這孩子也就是。
當即田平南便將《天蠶劍法》從桌上拿了起來,雙手放在王君遠手中,輕輕地拍了拍王君遠的肩膀,說道:“好好看看吧。”
王君遠深深一點頭,他這人從小便不喜讀書,先前釋林和尚尚且還在世之時多次想要讓他多看一些書,然而他始終不聽。
為此,釋林和尚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很是苦惱。
原因十分簡單,一個人可以沒有學識,可以不通讀四書五經,甚至可以沒有參加過科舉,但是卻不能沒有文化。
釋林和尚想盡辦法給他在集市上買了很多書,堆積如山,王君遠終日裏連看都不看一眼。
然而眼下王君遠手中捧著這本《天蠶劍法》,雙眼目光死死的注視在那一行行小字之上,牢牢謹記在心。
眾人看在眼裏,都不禁是大為感慨。
玄悲大師這般說道:“這孩子純粹是被複仇的火焰蒙住了心,無論如何也要將少林寺的那些賊禿驢們全都殺死,為他的師父報仇雪恨。”
田平南將手背在身後,笑道:“這也無妨,畢竟這說明這孩子很是孝順,為了他的師父上刀山下火海怎麽著都成。”
接下去一連兩日時間裏,眾人幾乎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房裏,每到飯點田家都有丫鬟推開門來送上飯菜。
眾人吃了之後便繼續仔細鑽研這《天蠶劍法》,在田平南的帶領之下,玄悲大師,公孫亮,王君遠,趙瑞等人全都盤起雙膝坐在地上。
田平南時不時的高聲念誦《天蠶劍法》中的小字注釋,一麵又將自己對於這《天蠶劍法》的記載看法講述出來。
按照田平南來看,這《天蠶劍法》真經非一兩日就能夠修煉成的,無非也就是像是王君遠所說。
這裏麵的記載幾乎全部都前言不搭後語,上一句說的是這件事情,然而下一句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死活都無法連在一起。
玄悲大師和公孫亮兩個人都是心急似火,企圖以最快速度將這《天蠶劍法》融會貫通,然而正是應了那麽一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趙瑞和這些天生的武癡不一樣,他們想要將《天蠶劍法》修煉完畢,繼而去一統武林。
趙瑞對這些事情其實打從心底連半點興趣都沒有,誰想要去一統武林那就去,反正他是沒有這個心。
眼看著已然時至深夜,一連兩天兩夜時間過去,趙瑞眼見眾人對於這《天蠶劍法》始終都沒有什麽造化。
實在坐不住了,於是便拉著慕容春雨去外麵透透風。
推開門來,眼見此時月色蒼茫,趙瑞輕輕拉住慕容春雨的玉手,行走在青石板路上。
此時整座寶牛村仿佛都已經像是睡著了一般,連半點聲響也沒有,寂靜的出奇。
“現在《天蠶劍法》也已經見識到了,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趙瑞緊皺著眉頭轉頭看向慕容春雨,認真問道。
慕容春雨思量片刻,隨即輕輕緩緩地笑道:“我能有什麽打算,我是你的女人,一切還不都是全憑你的主張嗎?”
趙瑞點了點頭,說道:“原本想著帶你回到大商,但是我對於那沙場之事早就已經心生厭倦,朝堂裏麵的事情其實我也不大感興趣。”
“大概我天生就是這麽一個適合做隱士的人吧,我倒是有心有意想要帶著你找一處荒無人煙的僻靜所在,了此餘生。”
慕容春雨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蹙著秀眉看向趙瑞問道:“怎麽,你居然是這麽想的?”
趙瑞眼見慕容春雨實在難以置信,於是便猶如釋懷了一般笑道:“你以為我不是這樣的人嗎?”
慕容春雨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好男兒應當誌在四方才是,現如今雖然你已經在大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上億百姓的最高仰望。”
“可是之後你要為著你們大商的皇帝保家衛國才是,正所謂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現如今這才哪裏到哪裏,難不成你就不想看著你們大商綿延至千秋萬代嗎?”
說實話,趙瑞心中還真是沒有這個想法。
他此生曆經風雨,朝堂裏麵的風雲變化早就已經令他心神憔悴,雖然一次又一次的鬥智鬥勇,使得他屢次三番化險為夷。
似乎無論什麽事情放在他的眼前,那都不存在問題。
輕輕鬆鬆的就能夠迎刃而解,而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費什麽力氣。
如此這般,趙瑞應當是一直將天下大事看德比什麽都重要才對。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趙瑞心態已經發生巨大轉變,他和曾經的自己握手言和,雖然對自己曾經的種種並不產生否定,可是卻也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