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四百零二章 較勁

蕭元易被餘聽水的態度氣得不輕。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鎮靜地開口:“你現下腦子不清醒,本王便當沒聽見,你將這番話收回,往後咱們在王府裏還是按照原有的相處模式。”

若是換做剛嫁入王府時,餘聽水聽見這番話一定覺得自己頗有希望能進入蕭元易的心。

如今她卻清晰地認知到,蕭元易的心根本就是銅牆鐵壁。

雖說她也想過貌合神離地同他過一輩子,可真當動情時,從前的一切思緒都變得可笑。

“王爺,咱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對你不利。”餘聽水隱晦地開口。

蕭元易也不知為何,忽然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為何?對我不利?本王不覺得。”

“因為我心儀於你。”餘聽水也不知從哪裏生出勇氣,毅然決然地直麵自己的感情。

蕭元易麵上的神色明顯一滯,而後不可思議地看著餘聽水,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在同本王開玩笑吧?”

餘聽水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輕輕笑了笑:“王爺始終是不信我,總覺得妾身鬧小孩子脾氣。既然如此,這件事妾身便直接同老夫人稟明了。”

蕭元易攔下她離開的動作,“不行,不能直接同母親說。近日母親身子經不起折騰,你若是說明狀況,她身子的狀況說不定會惡化。給我一點時間。”

“王爺需要多久?”餘聽水不動聲色地掙脫了蕭元易的束縛。

蕭元易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短暫地冷靜下來,而後不確定地開口:“你至少要給本王一月時間,讓本王擺平所有的事。隻要確認沒有任何隱患,本王便放你走。”

一月也不算很長。

餘聽水念在蕭元易對自己尚算體貼的份上,勉強答應下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蕭元易明顯鬆了口氣。

二人沿著湖邊繼續走。

在湖風的吹拂下,蕭元易的腦子漸漸變得更加清醒。他略有些不解地開口:“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餘聽水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麽王爺找不到答案的麽?”

“你既是心儀於本王,為何不順勢留在府裏,說不定我們之間一道生活久了會有些真感情。畢竟如今秋茹也已經被驅逐出府,隻要母親沒有命令本王不會再納妾,這府裏都是你一個人做主。”

餘聽水耐心聽完蕭元易的問話,麵上笑意更深:“王爺若是這麽好感化,妾身早就成功了。不是麽?妾身想,這個答案其實您比妾身更加清楚。”

蕭元易麵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呆滯。

兩相沉默之間,王府的大門近在眼前。

“王爺,妾身先回房歇息了。”餘聽水朝蕭元易福了福身才離開。

春雨攙著她有些疲憊的身軀。

回到房中,春雨給餘聽水斟了一杯茶飲,而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夫人,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主動提和離呢?”

餘聽水捏了捏眉心,朝春雨遞去一眼。

春雨連忙掌嘴,“是奴婢多管閑事了。”

餘聽水見狀,隻無所謂地擺擺手:“不必如此,我並未在意這些。”

“從前嫁給王爺時不曾想過自己會動心,所以是無所謂的。如今動心了卻大有不同,不能再若無其事地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否則我隻會越陷越深。”

她歎息一聲:“春雨,若是你對一個人動心了,卻很清楚對方必然不會愛你,你會堅持麽?還是會放棄呢?”

春雨不通情愛之事,平日裏尚能同餘聽水伶牙俐齒地吃什麽,此刻卻罕見地沉默下來。

餘聽水見狀,隻是極輕地笑了笑:“看來你也很快有了答案。”

“奴婢知曉小姐如此選擇的原因。不管如何,奴婢都會跟在您身邊的,隻是沒想到這攝政王府咱們待不久。出去了之後,咱們恐怕也不好回餘府了。”

畢竟餘府眾人對餘聽水本就稱不上友善。

餘聽水很清楚她話中意有所指,以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應承:“不回去了,此事你也先別透露出去。我想悄無聲息地離開,然後去周遭遊曆一番。”

春雨倒是很支持餘聽水的行動。

隻是......

“怎麽了?”餘聽水看出她麵上的猶豫,扭過頭追問道。

春雨斟酌片刻,忍著心痛開口:“小姐,您如果是想遊曆山河,勢必要有足夠的盤纏,咱們在王府中哪有累積的盤纏呢?”

餘聽水了然她所在意之事後,臉上掛起笑:“既是有所決定,我又怎麽會沒有準備?傻姑娘,平日裏我不是有月例麽?我自己那一份既是自己保管,自是在分配時有留意攢著的。”

“現下我手上倒是尚算寬裕。再說了,咱們出去之後也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掙銀錢。”

“憑自己的本事?”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餘聽水提及此事,春雨自然是訝異的。

“對啊,隻要人尚有一口氣,一切便有希望。咱們可以多嚐試嚐試,我就不相信了,她沈玉娘能做成的事,我不行。”

春雨隱隱約約聽出餘聽水這番話的弦外之音。

“所以小姐其實是在同她暗自較勁?”

餘聽水的目光變得有些不自在,“我隻是想說明,本小姐不比任何人差。他蕭元易不心悅於我簡直是他的損失。”

春雨義憤填膺地點點頭:“小姐說得對,本就是如此。”

或許是因為有春雨陪伴,餘聽水覺得日子似乎也變得不再難熬。

另一邊,雲栽自回香樓打烊之後便一直在府中左顧右盼。

好不容易盼見沈玉娘回府,她積極迎上前。

沈玉娘看著她臉上格外燦爛的笑意,直覺她心裏有鬼,“你怎麽笑得這麽燦爛,總感覺沒好事。”

“才不是呢,小姐可不要胡說八道。奴婢給小姐準備了些酒釀小圓子,吃了更好入睡。”

“這麽體貼?”沈玉娘點了點她的鼻尖,而後笑著續話:“我看某些人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目的被拆穿,雲栽也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她朝人吐了吐舌,“小姐既然都猜到了,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您怎麽忽然想明白要同沈牧公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