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隻求能與你共度餘生
第169章 隻求能與你共度餘生(1/3)
關上門,走到了床邊。
此刻才是清楚的看到那張臉。
早已不是之前的樣子,雙唇緊閉,沒有一絲血色,一頭墨發也是隨意的披散在床榻上。
這人一項都是裝束極其規整的出現在他人麵前,什麽時候這般頹唐過了。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仍舊不改的是那一張絕色出塵的臉。
腦袋裏又晃過什麽,快的讓她有些抓不住。
不再猶豫,輕輕的扶起他的身子,騰出地方,坐到了他的身後。
這床榻不曉得躺了多長的時間,卻還是一絲冰涼,沒有溫度,他的身子也是涼的透人。
腦海中那人的樣子越發的清晰了,不再像以往的模模糊糊,一片混沌。
不再猶豫,將蒼月劍放在床頭,盤腿上了榻,雙手對上他的背心。
便開始將體內的內力輸往他的體內。
這幾日拖的,他體內的內力亂竄的越發厲害。
上次與他疏散內力時,身體內隻是內力亂竄,並沒有今日這般嚴重,丹田之處早已沒有能承受這般亂竄的內力之處,內力與真氣相互碰撞鬱結,此刻早已不是光憑壓製與疏散就可以解決的,否則他也不會昏迷如此之久。
此刻已經不能將內力給他疏散了,隻能將他身體裏那些多餘的內力吸出來,這樣他的內力與真氣才會有地方運行,並且不再如此混合碰撞。
隻是……忽然想起來他們那天所說過的話,他中了千機引,隻要一接近內力,便會極速的傳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上次與他輸送內力時,她並沒有感覺到異樣,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麽?
若是……吸出他的內力時……會不會有事?
不再胡思亂想,今日自己來本就是因為這件事,再說……她怕過什麽?
雙手收回,互相交錯旋了一個圈,便再次對上了他的後背。
隻見兩掌之間,逐漸冒出亮色的光。
鍾白的額頭也冒出點點細汗。
他的身體的確已經是虛弱的不成樣子,那千機引是中了多年的毒,不能用內力,每一次用內力都是在與自己的生命做著挑戰。
這個人卻是次次的不顧自己的生死。
雙手對上他的後背,腦海裏的影子似乎又深了幾分。
兩個時辰過去了,她便是這樣反反複複的吸著他的內力,又重整他體內亂竄的內力,任她的內力再如何的深厚,體力也是有些不支了。
但她依舊沒有放手,便是咬著牙一直的疏散著。
得了十多年的病,又怎麽可能一朝一夕的能夠治好。
又過了一個時辰。
鍾白才緩緩收回了那雙對在他身後的手。
而南宮九淵的身子也因為沒有了支撐,緩緩向後倒去。
鍾白正欲起身,卻發現身前的人身子不受控製的倒了下來,便是這麽直直的倒在了她的懷裏。
腦袋靠在她的肩頭,而她垂下眸子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張出塵的臉。
臉上也出了許多的汗水。
依舊是雙眸緊閉。
鍾白沒有立即推開他的身子,忽然間想起了那日在門外聽到他們的談話,自己是誤傷了他,那他……傷得重嗎?
輕輕抬手拭
去了他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起身,將他的身子放平。
手指停在他的白色裏衣上……上次不是她刺的,是他自己對上那劍鋒的,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的傷口深嗎?
壓了壓心思,還是伸手將那白色裏衣緩緩解開,露出了那白皙的皮膚。
身子上纏著白布,是上次刺傷的那處。
猶豫了半晌,還是伸手輕輕的解開了那白色的纏布。
隻是……那白布穿過他的身後,纏住了那傷口。
所以她需要一層層的解開。
拆開那白布,又小心的抬起他的身子,一下下的解開。
白布也終於出現了顏色。
白布上沾滿了血跡。
鍾白眼睛微閉,半晌後還是索性將那布條一次性解了個幹淨。
終於露出了那傷口。
傷口極深,其實被蒼月劍傷了,她能想到傷得有多重。
傷口並沒有愈合,反而連痂都沒有結,還是血淋淋的一片。
雖然傷口已經經過處理,但是,並沒有愈合的跡象。
從身上拿出一瓶藥,小心的撒在那傷口上。
然後再將方才那布條幹淨的部分包紮住那撒了藥的傷口。
趴在他的胸口上,細心的做完了這一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是因為什麽。
做完一切之後,正欲起身,卻對上了那緩緩睜開的眸子。
鍾白瞬間放大了眸子,立即抬起身子,可是……卻沒有給她機會。
那幽深的眸子緊鎖住她,雙手也是搭上了鍾白的後背。
“你!”
鍾白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醒的那麽快,傷口還在流著血,可他卻是正在這個檔口醒了過來。
鍾白氣急。
“你還是在意我的吧?”
這一聲問的聲音極其細弱。
鍾白不願承認,但是她的心髒確實是有些震動的。
不想看著他的眸子,但是那雙眸子就是這麽緊緊的鎖著她。
“你鬆開!”
鍾白無奈道。
“不放。”
下一秒,那人便是撐起身子,穩穩的對上了她張緋紅的薄唇。
鍾白的眸子再是放大了數倍,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嘴唇上那熟悉的感覺愈發的無法抹去。
雙手被這人捆著,無法動作。
也不是說無法動作,他的傷剛剛才被她治好,再者,他身受重傷,這樣一個人,她有什麽掙脫不過的。
隻是無法下得了那手。
“你若再不放,便別怪我不客氣!”
鍾白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你會如何對我不客氣?”
這人,明明臉色這般蒼白,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無賴的動作,表情,他是想作何?
記得剛醒來時,便就將他差點殺了,但是他卻沒有一點害怕,上次刺傷他時,他仍舊沒有害怕,這個人便是如此的不怕死嗎?
“上次為什麽要那麽做?”
鍾白問的是為什麽要自己走上來,對上那劍鋒。
南宮九淵隻是淡淡的凝起一抹笑,沒有說話。
“你便真不怕我將你殺了?”
鍾白再次問。
“你不會。”
南宮九淵篤定道。
“為何?”
“因為……我不質疑你不是她了,因為你……你隻是忘了有些事情。”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互相呼吸的氣息都可以聞到。
鍾白的眼神再不是之前那般的冷漠,靜靜的看著身下那人如深潭一般的眸子。
“休要再說那些沒用的,那日為何自己刺傷自己?你便如此的想死?”
鍾白不自然的挪開眼神再問。
“那日我見你滿身的幽怨之氣,想著也許你能夠消消氣,想清楚你要做的事情。”
“這麽做便僅僅是想讓我消消氣?”
鍾白轉過眸子再次盯著這人的眸子。
兩人距離之近,曖昧至極,但或許兩人都未察覺到。
南宮九淵沒有再說話,隻是那雙暖意至極的眸子極其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鍾白的胸口又在不正常的發疼了。
“說話啊。”
久久未曾開口,鍾白等的有些不奈。
“你想聽什麽?”
南宮九淵反問。
鍾白被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但他那真摯用心的眼神讓她越發煩躁,內心在與她的腦子對峙著,叫囂著。
“不說便不說吧,不與你耗了,鬆開!”
“你想聽什麽,我都會說給你聽。”
南宮九淵沒有放開她,而是輕聲開口。
聽到這話,鍾白不禁多看了眼前這人幾眼。
而下一刻,這人的手移了位置,移到了她的後腦勺,壓下她的腦袋,嘴唇對上了她的耳垂。
“便是在你此刻腦袋不清楚時說了這話,你也不會記得太清楚吧。”
鍾白沒有搞清楚這人的用意是什麽,隻是安靜聽著這人在說。
“這輩子啊,你在哪裏,我便會在哪裏,你做什麽,我便會跟著你做什麽,若是你嫌了我了,厭了我了,便跟我說一聲,我便會悄悄的消失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你。”
“若問閑情幾時許,便是城門前初見的那個你。”
“我這一生無欲無求,便隻求能與你共度餘生。”
這三句話他說的如同耳語,那涼薄的嘴唇貼著鍾白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的淺聲念道。
涼涼的嘴唇一下下的撩撥著鍾白的耳垂,清潤舒服至極。
鍾白的胸口處震蕩的感覺越發深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身下這人,那張淺笑的臉溫潤如常,仿佛剛才他並沒有說出那樣一番話。
腦海裏反複在響著方才他說的那番話。
看著身下這人,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見那張薄唇輕輕揚起一抹弧度。
“怎麽,方才那番話可是你想聽的?”
南宮九淵輕聲問道。
內心深處告訴她,她被這人迷惑了。
“你休要再與我說這些撩撥的話,我不是那一般的女子。”
鍾白不自然的移過眼神看向別處,不想讓他再直視她的眼睛,怕他看出什麽不該有的眼神。
“我自是知曉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若你是,可能我便不會與你說這番話了。”
那一聲聲話語,如同一根茅草一般撓的她不知所措。
此刻真正想懲罰這人。
“你若再說,我定是不會放過你,說話算話。”
“我說的……可都是心裏話啊,你要如何……”
鍾白一把扶住這人的額頭,立即傾下頭來,對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