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強得有些離譜
張偉見王深使用的馬車,堅固平穩,乘坐舒適,就跟他要過來自己乘坐。
所幸,王深還有幾輛備用馬車。
見習騎術,讓張偉勉強可以騎馬前行。
但時間一久,他屁股就痛。
徐晃等人騎馬跟隨,見張偉乘坐馬車,心下都是鬆了口氣。
之前路上,張偉在馬背騎不穩,需要他們及時出手扶正,難免提心吊膽,如今終於不用擔心,少爺會掉下馬來。
唯一心裏麵緊張的,是被張偉拉上車的唐賽兒。
前兩天她騎馬趕路,重新體會到久違的自由自在的撒歡兒感覺。
可是現在,她再次被張偉抱住了……
隊伍很快到了鬆陽峰下。
見附近武人們聚集,卻不能上山?
張偉與唐賽兒下車,望見一群身著龍江門水紋黑袍的武人,封堵上山路徑。
他不急不緩邁步,見到數名龍江門武師,站在鬆陽峰的山道之前。
其中一位算是熟人,龍江門萬星壇壇主霍遊。
張偉帶眾人走近。
霍遊見張偉到來,麵色頓時一變。
“張門主,可真是久違了,還以為你們溫泉穀不敢應戰,如今見你前來,霍某終於放心。之前,鬆岩山下所受之恥辱,今日定當奉還!”
張少爺扣了扣耳朵,看著霍遊,戲謔的開口。
“你不是霍壇主嗎?剛才說啥,我沒聽清。”
遠處,傳出一陣武人們取笑的聲音。
霍遊麵上,多出了怒意,想要繼續開口斥責。
一名身著水紋黑袍,上繡烈日圖案的武人邁步,拉了霍遊一把,對他擺頭示意。
那人轉向張偉道。
“這位便是溫泉穀的張穀主,果真年少,可惜伶牙俐齒,略顯輕浮了些。”
張偉不甘示弱。
“我當然是溫泉穀穀主,自覺要比藏頭露尾、連名號都不敢報出來的鼠輩,強上一些!”
陸羊冷笑一聲。
“嘿,張穀主好一張利嘴,我便是龍江門烈日壇壇主,陸羊。
龍江門日月星三壇正副壇主,與壇下弟子,受陽門主之令,恭候溫泉穀張穀主大駕。
陽門主早在山上等候,霍壇主方才所言,也是有感而發,是擔心張穀主言而無信。”
張偉打個哈欠,有些隨意的對陸羊擺手。
“你這人廢話真多,就說這大冷的天兒,一大早起床,有那麽容易嗎?
到現在,我還覺得沒睡夠呢!
還有,誰爽約了?咱們已經來了,你可別睜眼說瞎話。
就說你們陽門主,年紀雖大,可精神頭兒真是不錯啊!
既然他都來了,你們前麵帶路,咱們這就上山。
打完了趕緊下來,也好回家睡覺。”
張偉說著,很自然的看了唐賽兒一眼。
唐賽兒低頭,有些扭捏不安,臉色不由紅了。
她每天晚上都會被張偉抱住,因為張少爺離開她根本睡不著……
陸豐趁機觀察張偉一行,目光在謝自然和宋慈身上停留片刻。
溫泉穀竟然請到兩位武尊高手!
陸豐心中震驚,麵上不動聲色,重新看向張偉,緩緩開口道。
“陽門主說了,隻準溫泉穀此次參與比試之人上山,其他人一概留下。”
張偉皺眉,看過陸豐身後一群龍江門武人。
又看過站在遠處、聞訊趕來的武林中人,其中就有他認識的鬆隱派武師。
張偉對陸豐發問。
“陸壇主,我不明白,這鬆陽峰是你們龍江門的?”
“這倒不是,不過我龍江門,乃是燕國武林霸主,所以臨時征用此處山頭。最重要的,是我龍江門行事,豈容不相幹之人在一旁胡言亂語!”
“燕國武林霸主,怕不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張穀主,我龍江門得到大家夥的公認,乃是綠林十三道之一!”
“既然這鬆陽峰,不是你們龍江門的,那我送你們一句話。”
“什麽話?”
“好狗不擋道!”
“放肆!”
“我說陸壇主啊,我上次就提醒過霍壇主,但如今看來,他沒有跟你們講清楚,今天就再跟你們說一遍,免得咱們之間,發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陸豐冷冷道。
“你又有什麽話?”
張偉清了清嗓子,轉向不遠處看熱鬧的江湖人士,大聲道。
“上一次,我就跟霍壇主說過。
龍江門人多勢眾,溫泉穀和鬆岩山,並不打算主動招惹你們。
但你們的規矩,也管不到咱們頭上。
想要對人趾高氣揚,至少手底下拿出真章,明明不是咱們的對手,卻偏偏要來指手畫腳,豈非可笑至極?
難道這些話,霍壇主不曾告訴過龍江門的諸位嗎?”
遠觀眾人當中,頓時傳來喝彩聲音。
因為看熱鬧的人,總期盼事情鬧大。
大家想要看見的,就是熱熱鬧鬧的場景,他們隻怕不夠激烈,不夠精彩~
陸豐麵沉如水,霍遊等人也都麵色難看。
“張穀主,今日你們要上鬆陽峰,那就要遵守我龍江門的規矩。”
張偉繼續大聲道。
“若是陸壇主對我溫泉穀,對鬆岩山有什麽意見,那你最好用身上的功夫說話。
別一見麵,就擺出這麽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口口聲聲強調,你們龍江門的臭規矩。
而武林中的規矩,若相互之間不服氣,那就要動手試試。
你們想要給咱們立規矩,首先要勝過我溫泉穀的下屬!
徐晃,你過去動手開路,跟陸壇主他們切磋切磋,看看咱們需不需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徐晃領命,大步上前,口中喝道。
“讓路!”
陸豐麵色陰沉,手按刀柄,威脅道。
“徐晃,我知你是巔峰武師,但我龍江門在此,輪不到你等耍橫!”
大斧當頭劈落。
引發一陣驚呼。
正是徐晃出手。
那一柄鐵斧閃爍寒光,向前麵擋路者劈落!
陸豐欲要抽刀,卻發覺來不及招架,心頭不由大駭。
就在此時。
早有防備的明月壇壇主,茅素素,口中一聲嬌叱,手中長槍化為黑色閃電,橫向掃出,架在徐晃大斧前進路上。
當一聲。
鐵斧長槍交擊。
茅素素麵色一白,蹭蹭退步。
得此緩衝之機,陸豐成功抽刀。
他口中呀一聲怒叫,那把明晃晃利刃,向上連擊九刀,叮叮聲不絕於耳,將那柄巨斧下落的勢頭擋架住了。
徐晃嘿嘿一笑,並未收回鐵斧。
他其實隻用單手持斧,手腕加力下壓。
而陸豐,卻是雙手托刀,奮力抵抗,麵皮紫漲,青筋凸起,汗珠滾落。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阻止那柄巨斧的緩緩下壓!
徐晃一副輕鬆自若模樣,顯然不曾施展全力。
旁觀眾人不由心驚。
這惡鬼般的魁梧壯漢,果真天生神力!
就在此時。
萬星壇壇主霍遊,突然出手。
無聲無息中,他身形突然化為一道黑影,雙拳猛的擊向徐晃心口。
上次,徐晃逼迫交出錢袋,他一直懷恨在心。
觀戰眾人見此,頓時嘩然。
卻見電光火石之間,徐晃呼的掄起一隻長長大腳,踢中前衝的霍遊胸口!
那位龍江門壇主身形一頓,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大腳,慘叫聲中,口鼻內有鮮血噴湧,整個人向後高高飛起。
眾人目瞪口呆。
原本那一瞬間,他們下意識認定,徐晃要遭。
可事實,卻是偷襲的霍遊,被徐晃一腳踢飛重傷……這太出人意料了。
徐晃作為巔峰武師,麵對龍江門三大壇主,三名高階武師的表現,強得有些離譜!
陸豐心頭駭然。
因為在他感受當中,大斧上麵傳來的沉重力道,沒有絲毫減弱跡象。
這就是說,徐晃出腳踢飛霍遊的同時,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然還能保持對他陸豐的重壓。
或者說,徐晃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遊刃有餘。
甚至不曾將他們三大壇主,視作真正的對手!
陸豐見斧頭依然下落,口中突然一聲厲喝,奮起全身力量,猛地向上一撐。
見他身子一矮,棄了手中鋼刀,向後翻身急滾。
眾人驚呼聲中,大斧不可阻擋的順勢落下,嗤一聲在陸豐左臂上劃過,破開數重衣物,留下一道醒目血痕。
陸豐痛得悶哼一聲,口中恨聲叫道。
“好手段!”
此次出發之前,徐晃專門讓人打造一柄鐵斧,足有八十斤重,更親自把斧刃磨得鋒利無比。
他在眾人麵前,有過感慨。
“之前繳獲的斧頭太輕,不能承受我的力氣,現在勉強有把能用的斧頭了。”
如今碩大利斧,讓他的神力天賦,得以發揮出來,輕輕鬆鬆傷到敵人。
說來話長,其實眨眼之間。
龍江門三大壇主,相繼被徐晃擊退。
茅素素體內血氣翻湧,被人攙扶方能站立。
陸豐已經見血。
霍遊直接倒地不起,隻因徐晃惱他偷襲,所以出腳力道不輕!
眼看霍遊被龍江門眾人圍住,一時生死難料。
日月星三壇部眾,看向徐晃的目光有些複雜,驚怒懼怕皆有。
不想平日裏,他們眼中的強大壇主,在徐晃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難道說,巔峰武師就會這麽強嗎?
茅素素勉強站起身來,握槍的雙臂都在顫抖。
她看著徐晃,突然一聲尖叫。
“不可能!”
茅素素之前,與幫中巔峰武師多次交手切磋,總能堅持一段時間,才會露出不敵的跡象。
但此時,三名壇主對徐晃相繼出手,卻被一下擊敗,讓她難以接受。
那位明月壇壇主麵上,滿是不服,但卻不敢繼續對徐晃出手。
龍江門一眾武人盯著徐晃,各自戒備。
張偉緩步上前,再次對陸豐開口。
“陸壇主,我方才的話,你們應該好好想一想。
想要對人趾高氣揚,至少手底下拿出真章,明明不是咱們的對手,卻偏偏要來指手畫腳,豈非可笑至極?
所以陸壇主,事實勝於雄辯,還是趕緊讓路。”
陸豐捂住臂上傷口,咬牙吩咐道。
“讓路,不要阻攔張穀主一行。”
張偉則是得寸進尺,語氣中就有些得意。
“陸壇主,還有今日前來觀戰的武林同道們,都是我溫泉穀的朋友,你們龍江門憑什麽,不讓大家上去觀戰?
難道說,龍江門在山上提前布下埋伏,要對我溫泉穀施展陰謀詭計?
堂堂的綠林十三道之一,居然遮遮掩掩,能有什麽不可見人!
若大家不能上山,那我溫泉穀也不上去了,咱們就在此處,光明正大的戰過一場。
讓大家夥都看看,究竟是誰心裏有鬼,是誰實力不濟,隻懂得歪門邪道!”
張偉話落,遠方傳來一聲聲應和話語。
“說得好,恃強淩弱,欺軟怕硬,算什麽本事!”
“哈哈哈,燕國武林霸主,遺臭千秋萬載。”
“張穀主說得對啊!”
“不錯,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什麽事情不敢見人?”
“呸,當真聞名不如見麵,那霍遊隻會偷襲,卻被人重傷不起,龍江門裏,難道都是這般貨色?”
“龍江門乃綠林十三道之一,可今日老夫觀他們行事,還不如剛剛出世的溫泉穀。”.
“如今就連做賊的,都懂得堂堂正正,遵守武林規矩。”
“讓開讓開,你們龍江門連鬆岩山的賊人都打不過,還有臉擺出這般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