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的空想物語

185.指紋

185.指紋

“真的是你把報社記者河內小姐叫到這裏來,然後刺成重傷的嗎?”

現場的中年警官還在做著最後掙紮,或者說,恐怕任何一個聽說過工藤新一名聲的人,都絕不會相信這個高中生偵探會做出殺人的行為。

可麵前這位淚流滿麵的工藤新一的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是的,就是這樣沒錯。”

“怎麽會?”中年警官按住他的肩膀,難以置信地說:“一年前你想出來的推理是那麽了不起,電光火石一般瞬間就看出了破綻,引導我們破解了那個案子。那麽優秀的你,為什麽這麽做?”

不得不說,這一刻這位警官為那小子考慮的真情流露,讓忱幸對他的看法稍稍改變了一些。

“是你太抬舉我了。”工藤新一說道:“因為我並不是神,我也會怨恨,也會犯錯,就像一年前的那個案子,我把完全無罪的日原村長說成了是殺人凶手。”

中年警官說道:“關於那件事情,你好像失去了記憶,所以可能不記得,那個案子是有證據的...”

“那個...”就在這時,之前被服部平次囑托去做什麽事情的城山數馬走了進來,“鑒定的結果出來了,我是來報告的。”

“鑒定?”中年警官一愣。

“是那個大阪少年拜托我做的鑒定。”城山數馬說道:“他讓我調查作為凶器的刀,和那個少年護身符袋中的鎖鏈碎片,是不是一致的。”

“刀跟鎖鏈碎片?”和葉有些疑惑,這兩樣東西怎麽一致。

“指紋。”忱幸低聲道。

不光是和葉,在他身邊的毛利蘭瞳孔都是一震。

而服部平次已經在問結果如何了。

“如你所說,不是一致的。”城山數馬說道。

“Yes!”服部平次用力揮了下拳頭,興奮道:“果然就跟我的推理一樣。”

中年警官忍不住道:“請問凶器跟護身符有什麽關聯嗎?到底是什麽不一致啊?”

不等服部平次開口,伴隨著陽台上打開的落地窗,一道輕淡的聲音傳來,“就是一個人一旦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就被上天賜予終生不變的標誌。”

“什麽?”場間幾人下意識看去。

“因為每個人都不同,因此在犯罪調查中成為最讓人信服的證據,也是一種痕跡。”那人緩步走來,黑色的怪異袍子,還有淩亂的白發,語氣平靜道:“指紋,對不對?”

服部平次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輕笑道:“是啊。”

“這,這家夥是誰啊?”中年警官不解又警惕地問。

“死羅神大人?”和葉驚呼道。

原本一臉淚痕的‘工藤新一’眼神一變,震驚與恨意幾乎同時出現。

“退後一點。”對麵,邋遢的死羅神第一時間擋在了毛利蘭身前。

“嗯。”毛利蘭乖巧地應了聲。

然後,‘工藤新一’猛地撩開夾克,打算掏出別在後腰的左輪手槍,隻不過他剛有所動作,腿彎就是一陣劇痛,同時手臂被驟然朝後拉扯,腰子就被捶了一拳。

“啊!”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踉蹌跌坐在地。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已經出現在對麵之人的手裏了。

那邊,擋在毛利蘭身前的邋遢男嘴角一抽,手裏還捏著一把虛張聲勢的手槍子彈--本來他是打算唬一唬對方,比如說他的槍裏沒有子彈,然後趁機踢掉對方的手槍,卻忘了還有一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在。

忱幸隻是一掂槍,就知道裏麵是有子彈的。

而地上的人捂著腰子,怒視著他站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好。”服部平次聳了聳肩,“這場化裝舞會也該落幕了。”

“化裝舞會?”中年警官從忱幸身上收回目光,不解道:“你在說什麽啊?”

服部平次用看穿一切的語氣說道:“這次的事件如果說有什麽手法的話,那就是這個家夥的臉了,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會殺人吧?”

而此刻處於眾人目光之中的‘工藤新一’,臉上哪還有半點迷茫,他臉色陰鬱,不論是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發怪人,還是重擊他腰子奪走槍的麵癱,就連此時侃侃而談的服部平次,都是怨恨無比。

“首先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就是小蘭的態度。”服部平次根本不管他,或者說毫不在意,“一直等待的工藤新一好不容易出現了,她卻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應該一直會跟在他身邊不肯離開才對吧?何況還失去了記憶。”

毛利蘭臉色一紅,低著頭赧然不語。

服部平次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小蘭有點害羞,不過在調查樹林那間凶手的小木屋之後,我終於想通其中的理由了。”

“凶手的小木屋?”中年警官連忙道。

“是啊,貼在牆壁上的工藤的照片被劃得破破爛爛的,鏡子也打碎了好幾麵,碎片碎了一地。”服部平次淡淡道:“一個會痛恨工藤痛恨到把他的照片劃爛,就連鏡子也摔得粉碎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他無法忍受鏡子裏麵的工藤的這張臉。”

“難道說?”中年警官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所認為的工藤新一。

“沒錯,他去整形了。”邋遢的死羅神將白色的假發一把扯下,露出那張笑容自信卻不張揚的臉,“整了自以為是名偵探的,傻瓜高中生的臉!”

“這這...”中年警官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毛利蘭則是淺淺笑著,盯著他出神。

“一模一樣?”和葉看著場間兩個工藤新一,捂了捂嘴。

服部平次一副完全不出自己所料的樣子,甚至覺得這家夥的出場有些騷包。

工藤新一則看了眼忱幸,果然見他臉上沒什麽意外之色。

“我就知道,你早就發現了。”

“什麽,忱幸早就知道?”毛利蘭眨眨眼睛。

“猜的。”忱幸說。

工藤新一也不說破,畢竟他還是要在小蘭麵前保持一點神秘感的,總不能說其實自己剛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就被某個家夥發現了吧?

“可是為什麽要整形成你的樣子?”中年警官不解道。

“把我偷偷叫到那個小木屋,然後監禁起來,就是打算要用我的身份去犯罪。”工藤新一走到那個冒牌貨的麵前,“把我從存在到社會的地位,都徹底抹殺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