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的空想物語

266.證據確鑿

266.證據確鑿

“這件事情,你有什麽頭緒嗎?”

在等待咖啡的時候,忱幸隨口問道。

很顯然,將毛利小五郎當做凶手隻是權宜之計,是在爭取時間。

“我之前雖然有預感,但沒想到會在峰會開始前就爆炸了。”降穀零說道:“接下來應該會著手調查公安部清單上的國內激進派和國際恐怖組織,還有爆炸現場煤氣栓的訪問記錄,使用的係統看起來有些奇怪。”

說著,他曬然一笑,“跟你說這個幹嘛,你又不了解案情。”

忱幸:“你跟我說了,我不就了解了嘛。”

降穀零就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有好幾次案件的推理還是我幫的忙。”

“...我是不擅長推理,但對找線索還是很自信的。”忱幸不忿。

“這件事目前由警方來調查。”降穀零說,語氣有種不容置疑。

忱幸聳了聳肩,“你現在說話的語氣,還真像個警察。”如果不是還穿著服務生的工作服的話。

降穀零看他一眼,幾番欲言又止。

忱幸索性問出來,“為什麽沒說出我之前的身份?”

降穀零輕笑一聲,“怎麽,如果已經暴露的話,你會想殺了我嗎?”

“那倒不至於。”忱幸指了指馬克杯,“接滿了。”

降穀零擰著眉把咖啡端給他。

忱幸喝了口,咂舌,“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尷尬了,咖啡衝得都沒有誠意。”

“所以要把我辭掉嗎?”降穀零問。

忱幸一笑而過。

降穀零看著他,“你到底是什麽打算?”

“我以為你知道。”忱幸垂著眼,語氣聽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麽。

“我覺得你應該是有苦衷,並非無可救藥。”降穀零並不刻意,卻足夠真誠。

“你應該有想問的問題。”忱幸說。

降穀零微微搖頭,“隻是覺得,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會出手幫忙。”

有些話不必說透,也不必事事都問清楚,尤其是一個人的從前,最難計較。

“那我來問。”忱幸先前的散漫一收,“你能聯係到貝爾摩德嗎?現在。”

降穀零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說‘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了’。

忱幸輕吐口氣,沒說話。

本能的,降穀零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是土方忱幸跟貝爾摩德之間,而更像是單方麵,是貝爾摩德那裏有了狀況,許是跟組織有關,而自己並不知情。

他想了想,“需要我在組織那邊幫你聯係一下嗎?”

“還是算了,你已經被懷疑過一次了。”忱幸搖頭。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他做這種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免得再被懷疑。

降穀零自是一點就通,而且馬上想到了上一次的事件,同時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推測。

“你知道我被懷疑的事情,我並不意外。”他直視對麵之人的眼睛,“我曾聽基安蒂說,有一個戴麵具的人三番兩次破壞他們的行動,或許...”

忱幸未置可否。

降穀零輕輕‘啊’了聲,心下更為寬鬆。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也感到欣慰,因為自己沒有看錯人。

轉而,他揶揄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最近怎麽總是走神,原來小蘭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在等人。”

忱幸喝咖啡的動作一頓,旋即將還剩的大半杯一口氣喝光。

“不燙嗎?”降穀零心底暗笑,難免有種自己也終於能拿捏到他弱點的竊喜。

忱幸將杯子重重一放,起身就往外走。

“對了,庫拉索。”降穀零在身後喊道:“她應該是被你藏起來了吧?”

“還是先管好你的本職工作吧。”忱幸哼了聲。

“這件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降穀零語氣一重。

“我是說它。”忱幸回頭朝桌上的馬克杯一點,“記得衝洗幹淨。”

降穀零嘴唇動了動。

然後又聽那人說:“還有,你可以下班了,晚走也沒有加班費。”

“……”降穀零。

合著你指的本職工作就是服務生?

……

晚上,忱幸開車載毛利蘭和園子去了妃英理的律師大樓。

“為什麽,為什麽不幫爸爸做辯護啊?”毛利蘭手撐著桌子,難以置信道。

身邊,園子忍不住道:“您真的以為是叔叔炸了那個地方嗎?”

“他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妃英理目光低垂。

毛利蘭有些不理解,“既然這樣,那為什麽...”

“身為律師,不能為親人做辯護,因為很可能讓法官認為你的辯護缺乏嚴謹的客觀性。”妃英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知是在看窗外繁華的夜景,還是映在窗上的身後的毛利蘭,“就是說,如果我出麵為他做了辯護,說不定反而讓他的處境更加不利。”

“可是...”

“放心吧,馬上就會找到優秀的律師。”妃英理認真道。

忱幸看了眼麵前的辦公桌,整齊擺放的一份份資料裏,有幾個淩亂的文件夾格外醒目,看得出翻閱時的著急。

《東都大學畢業律師通訊錄·擅長刑事案件》、《米花町律師協會名錄》等等。

忱幸默然看著對麵自然流露強硬氣場的女人,在她冷靜的外表下,內心遠沒有表麵這麽鎮定。

離開的時候,妃英理對落在後麵的他說:“小蘭就麻煩你和園子了。”

“嗯。”忱幸禮貌點頭。

今夜園子不回家,而是陪著小蘭。

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園子擺手趕他,“好啦,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兩個女孩,忱幸再逗留當然不方便。

“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他並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因為毛利蘭現在最需要的是毛利小五郎平安無事的消息,而不是那種像是安慰到了她其實隻是讓什麽都做不了的自己安心的廢話。

而且有園子陪著就足夠了,他不是能見證她的脆弱和不堪的異性。

目送她們上樓之後,忱幸就離開了。

……

次日,警視廳。

“那麽也就是說,從毛利小五郎的個人電腦裏,確實找到了接入煤氣栓開關的訪問記錄嗎?”黑田兵衛沉聲道。

“是的。”白鳥警官點頭,“這是網絡犯罪對策課送來的相關報告。”

電子屏幕上,展示著一條條指向且不利於毛利小五郎的證據。

“證據確鑿了!”旁聽的風見裕也猛地起身。(本章完)